江羽淡笑一声:“直至此刻,周元真人你仍未认清当前形势。你对我武道修为感到惊奇,却忽略了自身此刻所处的危险之地。一个赤甲骑的弟子,竟敢公然闯入我修行之地肆意挑衅,我该说是赤甲骑太过自信,还是猖狂妄为呢?”
周不疑语气凛然:“江羽,若你胆敢对我出手,必将自食其果。我赤甲卫,乃夏国至强修炼势力,赤甲卫中人,恩怨分明,杀人者,必遭报复。”
江羽嗤笑道:“那就让他们来吧,无论多少赤甲卫,我都照杀无误。”
周不疑反驳:“身为赤甲卫统帅,我已达化境修为,区区江羽,你以为能抵挡得住吗?”
江羽淡然回应:“夏国有赤甲卫的化境强者,大秦的黑冰台上亦有同等级的存在。故而,你口中的威胁,在我眼中不过是虚张声势。现在我们谈谈赤甲卫在咸阳的部署情况。”
“荒谬!”周不疑毫不犹豫地驳斥。
他瞪大眼睛,恨声道:“我是夏国之人,更是赤甲卫潜伏于世的秘谍,视死如归。”
然而江羽对这种所谓的坚韧之辈并不买账。虽然确实存在这样的铁骨之人,但在他看来,像周不疑这般伪装成商人的赤甲卫秘谍,绝非真正之硬汉。
江羽单脚抬起,准确踏在周不疑的丹田之上,内力涌动,瞬间剥夺了他的修炼根基。
周不疑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身形萎靡不堪。
江羽望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周不疑,冷声道:“安心,这只是个开始。你若是能挺过去,我有的是耐心陪你玩下去。”
江羽将插在周不疑肩头的幽冥刺拔出,鲜红的血浆立刻喷涌而出。周不疑疼得全身颤抖,痛不欲生。
此刻,周不疑悔恨不已,自己太过自负前来见江羽。本以为江羽虽强,但在自己面前只是豆腐一块,不值一提。哪知却被江羽反制,陷入困境之中。
周不疑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试图寻找逃脱之策。然而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无法打动江羽那颗对夏国怀恨至深的心。
江羽看到高小鱼返回,便指示道:“将此人吊起,悬挂在屋外。你亲自去动手,一寸一寸割去他的腿肉,再涂上岩盐,最后浇上炼狱油。记住,别让他死,要慢慢折磨。”
“遵命!”高小鱼立刻应声执行。
他提起重伤的周不疑,向屋外走去。这一刻,周不疑内心的恐惧达到了极致,想到自己即将遭受割肉和炼狱油泼洒的酷刑,不禁惊恐万分。
“我说,全都说!我是赤甲卫在咸阳的秘密负责人,知道所有赤甲卫在咸阳成员的信息,我愿意坦白一切,只求饶我不死。”
周不疑彻底服软。
江羽问:“你真的一五一十都讲清楚了?”
周不疑点头道:“我都招了,只要能活命,什么都可以说。”
江羽微微抬手示意,高小鱼随之将周不疑放下,并取来笔墨纸砚交给他书写供词。
周不疑的手臂因受伤而颤抖不止,但他此刻顾不得疼痛,只能忍气吞声,勉力握笔书写。时光悄然流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王越神色紧张地赶到了……
他听到弟子禀告,便驾驭飞剑急驰而来,甫一踏入法阵护持的大厅,便看见地面斑驳的灵血痕迹,目睹那正在以颤抖之手刻画符篆的周不疑,心中满溢关切之意,开口问道:“师弟,何事发生,竟让你受此重创?”
江羽答道:“此人名为周不疑,乃是夏国赤甲军修士的一员。他欲招揽我回归夏国效力,遭我拒绝之后,竟起杀心,然而反被我擒拿。”众人皆为之倒抽一口寒气。
王越不禁惊骇道:“夏国的修士动作竟然如此迅速!真是可恶!赤甲军之人,必当诛之!”
王越紧接着言道:“师弟,此事关系重大,必须立即上报宗门,以免你的安危受到威胁。”
江羽淡然一笑,回应道:“吾之安危已有恩师赢公全力守护,师兄无需挂怀。倒是周不疑之事,才是师兄需首要解决的。”
王越听闻,瞬间领悟:“原来如此,那我便以此为契机,在这咸阳城中树立威信。周不疑身为夏国赤甲军的一员,必定掌握了众多赤甲军在咸阳的秘密联络人。若是能将这些人一举铲除,便可算作我接掌咸阳县令职务后的首项功勋。”
王越此刻眼前豁然开朗,激动地道:“师弟,多谢提醒,我明白了。”
身为咸阳县令的新官,他一直在寻找一个突破口来巩固自己的权威。现在有了周不疑这条线索,无疑是最理想的切入点。
江羽颔首道:“师兄客气了。”
王越凝视着周不疑颤巍巍地继续刻画符篆,待其收笔后,他也上前接过,细细审阅。江羽亦随之扫视一眼,从中竟发现涉及赤甲军成员达二十六人之多,且每个人都详细记录了修为、身份等信息。
江羽面色肃然地警告周不疑:“周不疑,倘若其中有一丝差池,你我都难逃一死。”
“绝无可能!”周不疑忙不迭地否认,咬牙忍受疼痛,坚称:“我是赤甲军在咸阳的负责人,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我掌控之中,因此我对这些人的底细了如指掌,决计不会有误。”
眼见生死存亡之际,周不疑怎敢有任何隐瞒。正如江羽所言,一旦犯错,定会丧命,他又怎敢留有余地?
江羽审视周不疑片刻,确认其并无欺瞒之意,遂向王越建议:“师兄,请速派弟子出击,务必悄无声息,切勿让赤甲军之人有所察觉。一旦让他们逃脱,后果不堪设想。”
王越应声道:“我懂了。”稍作停顿,他继续言道:“至于周不疑,他竟敢冒犯于你,罪无可恕。其生死交由师弟定夺。待我将这批涉案的二十六名赤甲军修士悉数拿下,并擒获周不疑,届时再行处置。”
江羽点头示意,王越则手持名单离去。周不疑顿时慌乱,拼命求饶:“江公子,我已经全盘托出了,万万不可杀我啊。”
江羽冷声道:“你身为赤甲军修士,与我有着深仇大恨。再者,我又已重伤于你,并废去你的修为。留下你,将来若生叛变,该如何应对呢?”
“不,我决不再叛!”周不疑立时发誓。
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他擅长潜藏伪装,善于搜集情报。此时身处绝境之下,唯有投降才有生机,若大秦肯接纳他,或许还能觅得一线生机……
生而为人,只要修为尚存,便有卷土重来的可能。因此此刻,他为了保全生命,选择忍辱负重,待他修为恢复之日,自当有机缘得以雪耻。
江羽面含冷霜,对于周不疑的信任早已荡然无存。更别提他对留下心怀怨毒之人有所容忍,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江羽催动破军剑诀,瞬间斩杀周不疑,随后命侍从高小鱼将周不疑的遗体拖至外间,静候王越前来接手。处理完毕之后,江羽便径直返回后院,继续研读修炼秘籍。
与此同时,王越回到县衙,调动所有衙役疾速行动,片刻之间便将涉事的二十六名赤甲骑修士悉数擒获。王越亲自逐一讯问,核实所有人的真实身份,并带着周不疑的遗体离去,迅速结案上报朝廷。
这份奏章犹如惊雷一般,直抵京兆尹府,继而送达至黄帝陛下批阅政事的御书房内。赢九霄自鸳鸯楼归来后,便一心扑在政务之上。随着天气逐渐寒冷,步入严冬之际,万物凋零,黎民百姓的生活更加艰辛,贫寒之家很可能面临生死存亡之境地。
正因如此,严冬成为赢九霄重点关注的时期。
赢九霄一件件审视政务,一道道指令下达,无数奏折在他手中不断流转。当他翻阅至京兆尹府奏报之时,不由得挑眉凝重。赤甲骑修士竟然胆敢公然在咸阳露面,甚至对江羽施以威胁,实乃嚣张至极。
赢九霄深谙各国于咸阳潜伏的秘密势力难以根除。即使铲除了一批,对方还会源源不断派遣新人。然而,绝不容许这些人为非作歹。
各国设在咸阳的谍者必须谨守低调,一旦暴露即遭斩首示众。
赢九霄挥毫泼墨,在奏折上重重写下了一个“杀”字,旋即将其交付下属传递。此奏折很快便重回京兆尹府,最终到达咸阳县令府邸,命令地处咸阳的赤甲骑暗桩尽数处决。
经过深思熟虑,赢九霄心中已经有了计划,遂唤来身边侍卫:“赢三。”
“微臣在此恭候!”赢三自阴影中走出。
赢九霄解释道:“赤甲骑修士竟胆敢公然行刺江羽,结果反被江羽制伏。王越根据江羽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一举抓获了二十六名赤甲骑秘密成员,并已全部加以控制。”
“这些赤甲骑之人,朕已下令诛杀。他们虽死不足惜,但如果江羽因此受到伤害,则是我所不愿见到的。对此事,你的看法如何?”
赢三沉吟片刻,回应道:“禀陛下,属下麾下的十二此刻正在永宁县,是否可以立即召回咸阳?”
赢九霄摇头道:“十二乃是江羽的管家,不宜调动。既然他已经成为了江羽身边的人,那就让他留在江家,作为江家隐蔽的力量,保护江家安宁。”
“今后关于十二的事宜,无需再去关心江羽的一举一动,也无需刺探任何有关江羽的情报。只要江羽没有背叛我国大秦,那么十二就是属于江羽的人。”
赢三拧紧眉头,问道:“陛下,这样的安排,是否太过信任江羽了呢?”
赢九霄凝声道:“修炼者,当信重同道,特别是江羽,更需信赖。吾,毫无保留地信任他。我大秦已至修为瓶颈之刻,欲破此修途僵局,国内无人能胜任此事。”
“江羽,正是吾所瞩目的炼气弟子。”
“故吾今日,不惜倾尽全力,栽培并信赖于江羽。此人,乃我大秦东征破壁之希望所在。因此,任何投入皆有价值。”
赢九霄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期许,他与大秦历代帝王一般,怀揣同一个梦想——东征破界。
然而,赢九霄及朝中修士们的修为有限,一直未能寻得突破契机。
直至江羽到来,赢九霄视之为机遇降临。
为此,他毅然决定放手一搏。
赢三沉吟片刻,提议道:“若要确保江羽安然无恙,唯有调动赢五前去守护。其修为深不可测,即便是夏国遣来宗师强者,也无法匹敌。然则,赢五现下乃是随侍在陛下左右,专职保障陛下的安危。”
赢九霄轻轻挥动宽大的衣袖,言道:“朕大半时光居于皇宫之内,何人胆敢威胁朕之安全?加之有你在此,朕自无忧虑。派遣赢五前往江羽处,可对外宣称系朕向皇庭请示后,由仙帝亲自指派,暂代保护江羽职责。待夏国威胁消弭,再召回赢五。”
赢三应声道:“微臣领命。”
赢九霄微微点头,复又埋头处理仙廷要务,而赢三则悄无声息地退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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