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位中年军官靠近德良锺,低声说道:“大人,切不可...”
这位中年军官,便是德良锺的部下,曹诺,官拜正五品上谏议大夫,在幕府中担任上京折冲都尉一职。
曹诺,这位中年军官,身着幕府军的黑色盔甲,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眉宇间透露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的体型魁梧,站立时自有一股挺拔的军人风范。他的脸庞方正,线条分明,胡须修剪得干净整洁,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沉稳而有力。
曹诺的皮肤略显粗糙,手掌上布满了老茧,显示出他长期的军事训练和指挥经验。
他的嘴唇微薄,微微上扬时,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气息。虽然身着盔甲,内部官袍衣着却很整洁,每一个细节都反映出他严谨认真的态度。
德良锺注视着眼前的女皇,片刻后,他突然咧嘴一笑,将手中的佩剑扔向一旁,不禁拍了拍手。
德良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彩,他对着女皇投去一瞥敬佩的目光,这个曾经以温柔和善良着称的女子,如今却站在这里,冒着被废黜的风险与自己对峙。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是敬佩?是感慨?还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所带来的忧虑?
“陛下是天子,为臣者岂敢犯上作乱,既然陛下力保亲王殿下,臣等无话可说。”
德良锺站在德熙茗的对面,他的眼眸里闪动着似乎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着光芒。
眼前的女皇如此从容应对,即使是他这样历经磨难的老|江湖,也不得不在心底生出一分敬意。
然而,这份敬意并非单纯的赞赏,它如同一杯掺杂了苦艾的酒,让人在品味中带着几分不悦。
她的每个字,每个句子,都像利箭一样刺向他,每一箭射中,他则是心中微微一紧。
这不悦之情仿佛一条蛇,缠绕在他对德熙茗的无奈敬佩之中,使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复杂神情。
表面上看他仍旧是那位平静自若的高官,但眉间的一丝轻蔑、嘴角微微翘起的讥讽弧度都昭示着他内心深处敬佩之余的微妙情绪。
德良锺的眼神,时而如探照灯般在德熙茗身上巡视,想要穿透那层外表的冷静,触及她精心布置的防线。
然而,每当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紧跟着就是一抹不易察觉的挫败感,彷如味蕾上的喜爱在苦涩中褪色,他的内心战事似乎未曾平息。
尽管德良锺试图以苛刻的言词刺|激德熙茗,试图让她在这场心理博弈中露出破绽,但事实上,是他自己在这场较量中略感尴尬—因为他知道,面前的女皇并不是他所能轻易动摇的。
而在这份强烈的不服中,夹杂着敬佩与压抑的难受,德良锺的双眼中不由得掠过了一丝忍不住的羡慕。
旋即,他骑上马,大声喝道:“臣等,告退!撤!”浩浩荡荡的幕府军跟随者德良锺不甘心的离去。
尽管有一百万个不愿意,可当众弑君的罪名,不是他一个天领少奉行能够承担的起的。
更何况,他父亲德义庆,可是幕府连署,妥妥的仅次于执权的重臣。敢对女皇不敬,只会给政敌们带来针砭其父的借口。
德良锺不傻,亲王可以暂时放走,地位一旦失去了,想要夺回来,难如登天!
德寂尘的脸上泛起一丝愠怒,双眉紧蹙,眼中闪烁着不甘的火焰。他紧握拳头,指甲刺入掌心,鲜红的血迹斑斑点点。
“大人,我们怎么办?”
宫司直悄声问道,德寂尘猛地一抬手,道:“还能怎么办?走!”
这场丞相府的危机,就在德熙茗与幕府众人的硬钢之下,强行化解了。
黑衣人身形疲惫不堪地闪动着,短匕首在手中微微颤抖。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他周围,伤口上的鲜血徐徐流淌,映衬着他苍白的面容。他的目光有些模糊,头脑中一片混沌。
黑衣人尽力保持站立,但他的脚步有些踉跄,身体摇摇欲坠。
他的呼吸急促而不稳,仿佛在冒着最后一丝气息。汗水不断从他额头滴落,融入残血的气味中。
虚弱的黑衣人低下头,额间的血滴默默滑落,沾染了他的袖口。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仿佛在承受着无法言喻的痛苦。他试图集中精神,在昏沉的意识中寻找一丝力量。
黑衣人颤抖着伸手抚摸着胸口的伤口,感受着那股剧痛的传来。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尽管他负伤交加,但他的意志坚定如铁,决心没有丝毫动摇。
黑衣人嘴唇微微颤抖,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颤音:“我不能倒下...还不能倒下...”他握紧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滑落。
虽然负伤过多,黑衣人的目光仍然充满了坚决与不甘。他再次挺直了身躯,虽然姿态有些摇摇欲坠,却没有放弃战斗的意愿。他的凶狠和顽强坚持,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黑衣人的身躯渐渐晃动起来,他的脚步不再稳定,如同一个时刻可能倒下的残花。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在战斗中坚持,不愿轻易放弃。他身上流淌的最后一丝力量,彰显了他顽强的生命力,他的眼眸渐渐失去焦距,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你们几个,去,把他扶到王府。”
德熙城吩咐道,却被德熙茗打断:“兄长,幕府想抓的人是你,如今的王府,已经不安全了。抬到皇宫吧,吩咐太医,迅速给他医治。”
她一刻也没有耽搁,迅速朝着丞相府的内院走去,只见丞相唐宗武颤颤巍巍的蹲坐在地上。
唐宗武似是背负着沉重的身躯,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深深的恐惧。总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些血腥的场面,仿佛是无尽的噩梦,困扰着他的内心。
恐惧像一片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摆脱。虽然他努力隐藏,但在孤独的时刻,那种无尽的恐惧仍然会涌上心头,让他感到窒息、无助和绝望。
见到德熙茗,他连忙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唐宗武...叩见陛下!”
德熙茗的目光如冰封的湖面,透过薄薄的冰层,隐约可见唐宗武那被权力腐蚀的胆怯。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讥讽且无奈的笑,堂堂大律国丞相,皇帝第一辅臣,如今却像是一只困在蛛网中的昆虫,无力而绝望。
唐宗武的脸上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他的眼神在德熙茗的审视下,如同冬日的雪花般消融。
德熙茗不打算和他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朕问你,重好,有回来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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