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刻,宁静的气氛被突然打破,一只灰色的身影从旁边的草丛中猛地窜出,它的目光锐利且充满了野性的渴望。
沈钰的反应极为迅速,他几乎是本能地一把将德熙茗护在自己的身后,同时迅速地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矢,紧紧握在手中,眼神冷冽地锁定那只突然出现的灰狼。
他压低了声音,对德熙茗说道:
“陛下,请您后退,这里交给我。”
德熙茗紧张地点了点头,但仍不愿意完全退开,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沈钰的背影,心中既担忧又充满了信任。
突然间,灰狼像是发现了猎物一样,猛然向他们冲来,速度快得惊人。
沈钰面无表情,冷静地计算着时机,他的手中紧握着箭矢,却未急于拉弓。
就在灰狼跳跃的一瞬间,沈钰才迅速地拉开了弓弦,但灰狼的速度超乎想象,几乎在弓弦拉开的同时,它已经到达了沈钰的脚边。
“嚓!”当箭矢射出之后,射中了灰狼的肚子。
然而,下一秒,还未等沈钰反应过来,灰狼便挺着被贯穿的肚皮,紧紧的咬着灰狼的小腿不放。沈钰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恐,他连连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掉。
“喂!放开!”沈钰焦急地喊道。灰狼无意理会他的呼喊,继续狠狠地咬着。
“这畜生!”沈钰咬紧牙关,狠狠地甩动身体,试图甩开灰狼。
“杂种!”沈钰怒极反笑,双眼透出一股无尽的战意,他抽出佩刀,连连的朝着灰狼的肚子插去。
然而,面对挣扎的灰狼,沈钰虽然箭术精准,却在剑术上显得笨拙,他紧握长剑,身体不断前倾,尝试着一次又一次地刺向狼的腹部,但每一次都因灰狼的扭动而偏离目标,十余次下来,仍旧未能触及致命之处。
“住手!”一个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瞬间下凡,仿佛天降的女神。
德熙茗执弓而至,一箭射中了灰狼的脑袋,灰狼悄然倒地,生命在顷刻间熄灭。
“沈钰,你没事吧?”
德熙茗轻步走近,低头关切地观察着沈钰因灰狼撕咬而留下的伤痕,她的声音中满是担忧和柔情。
沈钰微微一笑,尽管疼痛,但仍旧坚定地回答:“陛下,此伤不碍,无需忧心。”
他轻轻挥手,示意自己的坚韧不拔。随即,沈钰的目光转而充满关切地锁定在德熙茗身上,温声反问,
“陛下,方才惊扰之下,您可有受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德熙茗安危的真挚关心。
德熙茗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一丝坚定,声音虽平静却透着几分急切:
“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先找到一家郎中,对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
话音刚落,她便转向身边的梓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梓菱,快,你扶着你的兄长,将他扶到马上,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沈梓菱轻点头,表情中带着几分焦急,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沈钰扶起,动作间满是关切。
此时,宗宇凌蹲在不远处,目光紧锁着那只已无生气的灰狼,不解之色在他的眉间凝聚成问号,声音低沉而充满疑惑:
“实在是太奇怪了,上京城郊外,怎会突然出现灰狼?难道是近来山林之中有何异动?”
宗宇凌轻轻地将灰狼的尸体放下,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低声自语:
“难不成,这里近日,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思绪一转,他立刻决定,抬头对德熙茗和沈钰说:
“陛下,中宫大人,不远处就是成浦镇,我们快走。”
话音未落,他便迅速跃上马背,领着队伍疾驰而去。
不久,一位身披虎皮,面露狡猾之色的男人蹲在灰狼尸体旁,他目光扫过迅速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转身对身后的同伴低声命令:
“那些人,绝对不一般,身上必有钱财与不凡之物。快,追上去,记得,别让他们发现,要及时告诉我。”
宗宇凌带着急促的呼吸,将脚步加快,怀里抱着轻伤不下马的德熙茗,而沈钰也紧随其后,血迹斑斑的脚步显得有些凌乱。当他们终于走进了成浦镇的那家药堂,德熙茗急切地呼唤起来:
“快来人啊,有人受伤了,快来救人啊!”
然而药堂内的伙计却漫不经心地朝他们瞥了一眼,懒洋洋地回答道:
“不急不急,老爷正在熬草药,等等吧。”
德熙茗感受到伙计态度的不耐,面露不悦,冷声质问:
“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命关天,你却如此冷漠!”
伙计被德熙茗突然的严厉声音震了一下,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她:
“诶,你又是谁家公卿的千金小姐啊。”
伙计的态度明显不屑,他挑战性地瞪了德熙茗一眼,冷冷地说:
“哼,你们这些朝廷的公卿啊,习惯了指手画脚,今天却要乖乖等着,因为这草药是专为德寂尘二爷预备的。”
德熙茗感到一阵难以置信的震惊,她的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火,难以平息。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应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在你们眼里,一个小药堂竟然敢对朝廷的人如此无礼!”
沈钰见状,连忙轻声对德熙茗说:
“陛下,请您息怒。我的伤势并无大碍,不值得与他们争执。”
但德熙茗愤怒地回道:“不行!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允许任何人小觑朝廷。”
她转而对伙计严厉地说:“立刻去叫你们药堂的堂主来见我,否则,后果自负!”
伙计终于爆发了,他的耐心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绳索,终于在此刻彻底崩解。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几乎是咆哮着:
“你快歇着吧,还想见堂主老爷?我不在乎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来到这里就得遵守规矩!”
他用力指向门外那块刻着“程氏药堂”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的牌匾,声音更加尖锐:
“你可知道,这里的背后是江淮侯德白焱的岳父,程彪程大人的地盘,你若敢在这里放肆,那就是对整个幕府的不敬!”
看着德熙茗气得脸色通红,伙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地补充道:
“就算你是皇帝老子,是金凤凰,来到程家药堂,也得乖乖地缩成一只小麻雀!”
德熙茗气得脸色铁青,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深深的愤怒,却也夹杂着一丝无奈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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