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德凌济的双手颤抖了一下,紧闭的双唇微微颤动着,她深深地点了点头,向他示意,下一步他应该怎么做。
德白荒有些犹豫,然而,母亲德凌济毅然决然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
他咬咬牙,一步步向前走了过去,拱手说道:“御所大人,臣愿意奉命,率领援军,押运粮草。”
德白洺的目光看向德白荒,道:“你真的愿意吗?”德白洺固执地盯着德白荒的眼睛,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德白荒的眼神坚定地回望着德白洺,他知道自己不能背离责任,他的国家需要他,他不想辜负执权母亲的期望。
随后,德白荒的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他点了点头:“身为执权之子,世代身受大将军之恩,现在敌军如此猖狂,我这个端都世子,义不容辞,定要奔赴前线!”
德白洺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德白荒坚毅的神情,慢慢地点了点头。这个不起眼但坚定的年轻人将成为德白洺的重要助手,他相信他能够胜任这个任务。
旋即,德白洺看着他,立即拍手赞许道:“不愧是执权之子,幕府有你这样的子弟,何愁区区一个金帐汗国。”
他转头向旁边的李公公传达命令:“立即下达命令,任命德白荒为征西中都督,领兵五万,三日后携带粮草,支援大都督。”
这时,一个青年站了出来,向德白洺道:“御所大人,臣也愿意前往!”
幕臣们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一齐射向那个挺立的身影,他是王孙之师,张信吉。
张信吉的双手微微颤抖,但他的眼中燃烧着一股不屈的火焰。
一旁的德白藏伸出手来,不甘心地拽了拽张信吉宽松的衣袖,仿佛想将他从这危险的念头中拉回。“你一个文官,岂能贸然投身于刀光剑影之中?”
德白藏压低了声音,满眼担忧与不解。
张信吉却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脚步未曾停歇,迈着坚定的步伐穿过幕臣,每一步都显得沉甸甸。
“臣愿意去!”他的声音响起,毅然决然。德白藏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知道劝说已无济于事。张信吉站在德白洺面前,目光如同炬火般炽热:“还请御所大人,成全臣的志愿!”
德白洺沉默片刻,他目光在张信吉的身上打量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信吉啊,你心中所想,孤岂能不知?”
德白洺叹了口气,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你文采斐然,才华横溢,为何偏要涉足战场这滩浑水?”
张信吉挺直了背脊,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神里更是凝聚了一股说服之力:“国家存亡,匹夫有责。我虽是文人,但也有担当之心。”
德白洺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和感慨。周围幕臣们窃窃私语,但无人能阻止张信吉坚定的意志。
张信吉毅然站稳脚跟,松开那不显眼的衣摆,坚定地锐利眼神穿透了宫殿的藩篱。
他仔细地调整了下衣襟,以一种平静而又笃定的语调开始回应:“御所大人,幕府磅礴的十万大军,如汹涌澎湃的西去,按理说早应将敌军卷席而去,可是如今,却似陷入了迷宫之中,左也是难,右亦是难。”
张信吉话语未落,他的目光在众臣中一扫,像是在寻找共鸣。“在臣看来,这背后必有蹊跷,此事,非同小可。”
张信吉继续说道,他的声音随着怀中卷宗的轻轻抖动而更加坚定。这番话仿若投石入静湖,激起了一圈圈波澜。
在场的重臣们脸色各异,震惊间纷纷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个年轻人,竟敢如此直言不讳地质疑战局,他难道真的对德蔚来的能力提出疑问?他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德蔚来的能力,幕臣们都有目共睹,他张信吉,凭什么质疑?
德白洺眼中同样闪过一丝诧异,即刻反问:“你是说,孤前番差遣的征西大都督,并未尽职尽责?”声音中透露着半信半疑和深深的忧虑。
“臣岂敢质疑宜昌侯大人。”张信吉无奈地笑了笑,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尊敬。“既然如此,臣以为,御所大人,您还不够了解金帐汗国的贼寇。他们狡诈而且难以招架,怕是宜昌侯大人一人难以应付。”
德白洺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转过头看向张信吉,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关怀。“但你若是离开了,谁来教导孤的两个王孙啊?”
张信吉听到这句话,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看向德白洺,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信心。“女卿何祟,可代替臣,教导王孙。而我,愿意协助宜昌侯大人,助他击败金帐汗国的贼寇。”他的声音响起,气势凌厉。
此言一出,又一次引起了重臣们的讨论,大家都知道,何祟可是德熙茗的亲信,让女皇的亲信去教导将军之孙,这怎么能行呢?
德义江蓄势待发,一跃而起,他的面孔在众人注视下,显得格外严厉:“张信吉,本连署问你,你真让一个贴身女官,担任王族教育重任?这不是胡闹么!”
话音刚落,议论声瞬间在厅堂内蔓延开来。
张信吉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如炬,对德义江的质疑并不以为然:“左连署大人,何祟她不仅仅是女皇侧近的普通侍女。”
他的声音温和,微微一笑,缓和了紧张的氛围:“她在宫中虽是女皇的人,但她却不为私欲所动,本性不坏。何况,这段时间以来,何祟与臣,彼此信赖。”
他拱了拱手,态度诚恳而坚定:“事实上,臣特别考察过她的往事。”
张信吉继续阐述他的观点:“何祟自幼聪颖过人,曾获文王垂青,与王孙有渊源。”
他的语气愈加坚定:“她身负文王救命之恩,感恩戴德之心不可言表。”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轻触着胸前的儒服:“何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何尝不知,承文王大恩,育王孙必当竭尽全力。”
张信吉抬起头,目光如炬:“臣可以担保,她绝不会忘记恩义,将以育人为己任。”
他语气坚决:“文王恩重如山,她岂能怀有二心?”
此话一出,在场诸臣不禁微微相视,互有褒衮。
德白洺闻言沉吟不语,然后抚掌而立,赞许地点头:“此事,孤已洞悉。”
他的眼神越发深邃:“既然如你所说,孤相信你,不会搞错。”
他微微一笑:“张信吉,孤准了你的请求。”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庄严:“你备战三日,与执事大人,一同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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