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这人是谁,是怎么回事,他至少有一点说的没错。
他已经有了爱人,就要好好对他!
深呼吸几口气后,闷油瓶整理好有些凌乱的思绪,拿起刀,朝着地宫的入口快步走去。
遇到芜邪,跟着他和胖子一起冒险,是他一生中鲜有的快乐时光。
进入青铜门后,每天与孤寂相伴,他也是靠着那些美好的回忆慢慢熬过来的。
他原以为他会死在里面,了却残生。
但命运似乎是眷顾着他的,游戏将他拉入这个虚拟的世界上,他还跟芜邪在一起了。
他空了许久的心被芜邪填满,再也不用一个人像只游魂一样在这世间到处游荡。
他要找到芜邪!
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这样想着,闷油瓶下楼梯的脚步多又快了不少。
不过,当他到达地宫时,却被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
地宫很空,非常空。
只有一副水晶棺孤零零的摆在一个奇怪的阵法图案中。
水晶棺顶上悬空停着一只发光的水晶球,像缩小版的月亮一样,发着盈盈的淡蓝色光圈。
他全身戒备着走进,看到里面大约半棺材的透明粘稠液体,液体中还有许多发着绿光的小亮点沉浮其中。
液体之上漂浮着一个只有棺木一半高的小男孩。
那些绿色的光点是从他的身体中冒出来的。
小男孩躺在液体中,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见闷油瓶走近还朝他笑了笑。
闷油瓶看着这有些诡异嗯场景,脚步随之一顿,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遂开口询问,
“你也是玩家?”
问完,闷油瓶才察觉出不对劲。
这副水晶棺没有一点缝隙,就好像里面的人和液体是天然生长出来的。
这种情况下,里面的小男孩是玩家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小男孩的回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不是,我是诡族这关的关卡boss。”
听到这句话,闷油瓶又是一愣。
关卡boss?
是跟骷髅张还有那个船工一样有自己思维和认知的关卡boss?
“是的,你提的那两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确实有自己的思维和认知,不是那种死了还会刷新的关卡boss。”
就像能听到闷油瓶的心声,他如是回道。
闷油瓶感觉他的能力有些可爱,眼神不由暗了暗,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得先找到芜邪。
“我们还有一个伙伴,是你弄走的吗?能不能把他还给我?”
他见小男孩还算友善,就试着沟通道。
小家伙摇摇头,“不是我弄走的,不过可以还给你。”
闷油瓶不觉得关卡boss这么好说话,握着刀的手不由紧了紧,“你有什么条件?”
没想到,小男孩却摇摇头,“没有条件。”
他顿了顿,“就算有,你们也做不到。”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澄澈的眼睛都黯淡了不少。
“你说说看,我们未必做不到。”
小男孩还是摇摇头,然后指指东南角的墙壁,“你的伙伴在那扇门后面。”
闷油瓶扭头看过去,发现一扇造型古朴的青铜门。
但镶嵌在墙上十分贴合,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在这晦暗的光线下错过。
他想立刻飞过去把门打开把芜邪找回来,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关卡boss这么好说话?
他不太相信。
正当闷油瓶想着小男孩会耍什么阴谋时,他再次开口了,
“你不信可以等一等,他在那边开门,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打开门进来。
不过,你最好别擅自动那扇门,你干预进去他那边就会变的不确定。”
沉默良久后,闷油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为什么要帮我?”
关卡boss不是为了难为玩家才设置的吗?
“帮你?”
小男孩摇摇头,
“我只是在赌一个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小男孩闭嘴不再说话。
不论闷油瓶问什么,他都不肯再开口。
闷油瓶没辙,决定暂时放下小男孩的事,去门边等芜邪回归。
关于这种事的思考,芜邪比他想的要周到一些。
再不济,让希文来跟他沟通或许更好一些。
他实在不合适。
等人期间,其他小伙伴也纷纷下到地宫里。
几人没管地宫中的水晶棺,直奔闷油瓶身边。
见彼此都安全,两拨人都安心下来。
众人这才将注意力放到水晶棺上。
“张大哥,那副水晶棺你看过了吗?”
希文问他。
闷油瓶就将刚刚的对话跟几人简单复述了一遍。
几人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谁也没想到,见到关卡boss会是这样的场景。
希奇更是觉得里面的小男孩有趣,直接跑过去想跟他聊天。
不过,小男孩似乎并不想理他,一句话也没接。
希奇只得满脸郁闷的又跑了回来。
大家见希奇吃了闭门羹,也就没再凑上去自讨没趣。
现在跟芜邪汇合最重要,关卡boss不攻击他们是好事。
趁着等芜邪的时间,希文开口询问几人,最后一波袭击时都遇到了什么。
她先说了自己的。
她是看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姥姥。
希文小时候是在姥姥家长大的,她最喜欢姥姥家的小院子和那棵每到秋天就硕果累累柿子树。
小时候,她总跟在外婆身后帮她摘柿子,洗柿子、削柿子,晒柿子然后做成柿饼。
一串串红艳艳的果实串在麻绳上,在太阳的炙烤下,逐渐缩水、变软、糖化,然后变成香甜可口的柿饼。
放进罐子里,可以吃到过年。
如此美好又简单的幸福生活被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打破了。
她12那年,姥姥查出来胰腺癌晚期。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是在五月。
胰腺癌是癌之王者,晚期的存活时间不超过三个月。
姥姥知道后并没有表现出多难过,还一直嚷嚷着要撑到九月,为她做上最后一茬柿饼才能走。
可惜,她只撑到了八月,树上的柿子还没熟到能柿饼的时候,她就去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姥姥刚死,那棵柿子树就被虫蛀了。
好好的一棵树,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发蔫、生虫,变的病恹恹的。
等安排完姥姥的后事,树上的柿子也掉光了。
姥爷全力救治树勉强活了下来,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结过果实。
希文也十分遗憾,没能吃上最后一茬柿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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