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的环境和谢现在差不多的。我就说一个事情,来的时候,看到这里正在卖东西。”
王天的性格和周明月很相似,两人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人?”
“是的,都是女孩,差不多十三十四岁大的女孩。”
“他们卖女孩干嘛?这个年纪,在我们那里应该还在上初中吧?”
夏玉菊脸色阴沉了下来,之前那些画面还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
“孔雀帝国,女子的成年年纪是十五岁,和我们古代一样。
所以,他们买这些女孩回去,是给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的什么人当生育工具。”
“我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了。你把他们拦下来了?”
夏玉菊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有些愤怒:“对,当时我控制修为到了炼气期,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炼气期的修士。结果你猜怎么着?”
钟佩廷眨了眨眼睛,一脸憨厚地猜:“把你打了?”
“对,他们拿着一个榔头找着我脑袋就下来了!”
“这就要你的命?”
“不是!他们商量把我打晕,说我是修士,生下来的孩子肯定也是修士!他们准备让我挨家挨户给他们生孩子!”
钟佩廷一脸震惊:“卧槽?这不得往死里打啊?”
“嗯,当时我就把绝仙剑拿出来了,直接给叫得最大声那家伙一剑把脑袋砍下来了。
还有人跃跃欲试想要继续攻击的,我就直接踹飞好几个。然后其他人就马上不敢说话了,还跪下来跟我赔罪。
真特么气死人了。”
夏玉菊的性格算是很温柔的类型了,她一般不会去选择斩尽杀绝的办法。如果换做是自己,钟佩廷自问自己至少得来个大范围AOE才能消气吧。
铛铛铛!
一阵铜锣的声音响起。
“冥婚!”
夏玉菊很快就猜到了那边正在发生什么。
她拿出武器,双目圆睁,喊道:“干死他们!”
钟佩廷和周明月是好兄弟,自然就在她的影响下嫉恶如仇,也拿出一柄紫色长枪,跟着夏玉菊喊起来:“干死他们!”
随后,两人先后冲了进去。
王天摇摇头,拿出武器,一路小跑跟了上去:“你们别那么冲动啊……”
肖小琪和吴雨也抱着机枪很快跟了上来。
夏玉菊在十年的成长中变得很冷静,即使那些对手百般挑衅,她也会忍气吞声,以长远的目光发展自己的势力,随后再狠狠地报复回去。
即,她的冷静是建立在自己这个现代人在孤独,实力弱于对手的前提下的。
现在朋友们陪伴着自己,己方实力也远胜于对手,为什么不疯狂一把?
夏玉菊一马当先,冲到一户人家门前,刚刚的铜锣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她直接一脚踹飞大门,举着绝仙剑指向里面的人:“立刻给我停下!”
钟佩廷紧随其后,拿着长枪,警惕地打量着里面的一切。
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孩双眼无神地坐在一副棺材边,看着坐在里面的四个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女,正一脸懵逼地看着闯进来的几个人。
其他的宾客也一脸疑惑地望着夏玉菊五个人。
那个女孩年纪约莫十四十五岁,和棺材一起坐在房间中心位置,周围的地面上用不知什么材质的红色液体勾勒了一圈圈诡异的阵法。
在阵法的运作下,女孩的气息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去。
“统子姐,这个是什么?”
“换灵阵!这个是将死人和活人灵魂互换的法术,以活人的性命为代价,在死人头七那天施展法术,可将死人的灵魂置换到活人的身体里。”
“卧槽?那现在还能阻止吗?”
“可以,宿主快破坏法阵!”
“好!”
夏玉菊一脚狠狠踩在地上,青石板地面寸寸龟裂,阵法也跟随着石板支离破碎,立刻失去了效用。
坐在棺材边的女孩闷哼一声,脸朝下倒了下去,双方的亲属看起来都是一阵惊慌失措的样子。
“给我停下!”
钟佩廷掷出手中长枪,重达上千斤的长枪狠狠撞翻了棺材,一个裹着寿衣的男性尸体从中滚落出来。
“儿啊!”
坐在上方左侧的中年女子立马扑到尸体旁边,抱着那具尸体哭嚎起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破坏我法阵?”
一个黑袍人声音低沉,对夏玉菊质问道。
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炼气九重境。”
吴雨几人也赶到了这里,抱着重机枪将枪口对准了这个黑袍老怪。
“把手举起来!”
这个老怪不认得两人的武器,但能够感知出这两人至少也是筑基期修士,便很识时务地平复了自己语气,从愤怒变成了谄媚:“几位道友,不知老朽何时得罪了道友,让几位如此大动干戈啊?
不妨坐下来谈谈,我奉上美酒佳人,给几位道友消消火,可好?”
“不好。”
肖小琪食指搭在扳机上,眼神极其不善地盯着眼前的黑袍老怪。
“你们在干什么?”
“换命罢了。定然不会让几位道友吃亏的,我等愿奉上百个紫河车,请几位道友莫要再出手。
此女已赠与此男还父母,此举乃是其父母之命,还请几位道友不要见怪。”
“不准,死了就是死了,换魂干什么?”
“开枪吗?”
吴雨看向夏玉菊和王天,手指有下压的趋势。
黑袍老者面部渗出一阵冷汗,他赔笑着:“这个……几位道友,这是为何啊?”
吱——
一阵刹车声响起。
很快,一队苏军冲了进来。
随后,这个黑袍老者和院子里的一众人全被这些斯拉夫超人按在了地上,戴上了镣铐。
“这里正在进行剥夺他人生命的法术,根据命令,现在你们被被捕了!”
“找死!”
黑袍老怪想要挣扎,奈何这些人的力气太大了些,他们不都是凡人吗?
“去!”
一只浑身漆黑的小鬼爬上了抓着他的一个“人”的肩膀上,试图对他的灵魂进行攻击。
结果可想而知。
“无魂之人?”
一名士兵直接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托,直接把他砸的眼冒金星,几乎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这些士兵来的快,撤得也快。
从冲进来抓人到离开,总共不过三分钟时间,把夏玉菊几人都看呆了。
一队士兵抬着箱子走了进来,放在夏玉菊几人面前,为首的一人递给夏玉菊一块平板电脑,说:
“这是第一战区给你们的支援实验型武器,将箱子和你们的亚空间连接,里面的东西会自动传送到你们的亚空间内的。”
钟佩廷躲在夏玉菊身后小心翼翼地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些士兵刚刚给他的阴影可不小,他生怕这些人突然给他来一梭子,那他可就嘎了。
在场的人,除了夏玉菊之外压根没人扛得住。
那队士兵没有继续回答她的问题,直接转身上了车,朝着正在交火的城区赶去了。
“什么东西啊?”
夏玉菊打开了箱子,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钟。
看上去很古老,但材料质感上摸起来又很新的感觉。
“宿主大大,这是东皇钟!”
“什么玩意?”
夏玉菊瞪大了眼睛,按照她之前看的小说的设定,这种东西不是只会出现在后期吗?
“东皇钟……标准一型?工业流水线生产的吗?”
王天拿起放在一旁的平板电脑,开始查看起信息来。
“标准一型东皇钟,综合性能比仙界复刻东皇钟高十五个百分点,具备更强大的能源储备能力,可以让超低阶修士发挥其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性能。”
钟佩廷想起来自己这些人好像把人家给忘记了:“那个……那个妹儿怎么样了?”
“我看看。”
夏玉菊把东皇钟放回箱子里,快步走到那个女孩身边,查看起她的情况来。
“身体有些虚弱,灵魂没有受多大影响,后面会感觉精神上有些疲乏,没有病原体的情况下是不会生病的。”
“没事就好,话说那些人会怎么样啊?”
夏玉菊把女孩扶了起来,一摊手:“我不知道。”
“那这些东西……”
肖小琪坏笑一声:“试试看效果呗。”
王天倒是很快就开始揣测起周明月的想法来:“周明月给我们送这些补给干什么?要我们去干仙人?”
“我刚刚问她了,现在还没回我。”
几人都没有注意到,补给是来源于第一战区,也就意味着这种实验型的装备生产的批次肯定很多,他们手里拿到的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算了,先把刚刚看到的画面记下来吧——以活人人灵魂换死人灵魂。”
“别告诉我,这只是个开始?”
吴雨站上一张桌子,隔着低矮的院墙看向其他屋子,刚才那些黑着的房屋现在都隐约可见点点烛火:“一家一家看过去呗,不过这里刚才这么大动静,被注意到我觉得是肯定的吧。”
夏玉菊掐指一算,脸色沉了下去:“差不多,刚刚那一哈就惊醒了几十个人了。加快速度,后面看到的景象肯定超乎你们的想象。”
五个人把箱子里的东西收入自己的亚空间后,在夏玉菊的灵识指引下,他们迅速朝着不远处的另一间屋子跑去。
修士的听力很好,即使隔着院墙,也能够听到一个女子啜泣的声音。
夹杂着另一个人的声音:“陈家丫头,我可是看着你长出来的,你家对门那吕家小子付不起钱,你今晚上就得来跟我睡,这是规矩!”
王天疑惑不解,看向夏玉菊,问:“什么啊?”
夏玉菊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抓出来问问就知道了。”
反正已经快要和帝国分道扬镳了,她的行为也大胆了许多。
钟佩廷直接举起手:“我先去开路!”
“嗯……”
得到准许的钟佩廷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小跑到这户人家门口,掏出一面青色盾牌挡在身前,随后一脚踹开大门:“FBI open the door!”
杵在门后面的两个门房被大门直接撞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呻吟着。
“什么人?”
几个身着布甲的男子拿着长枪冲了出来,见到冲进来的五人,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们,手里的武器轻微地晃动着,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如他的语气那样四平八稳。
“哪呢?”
钟佩廷没理他们,看向夏玉菊。
“那个房间!”
“冲进去。”
他击飞这几个布甲男子,从窗户一头扎进一个闪烁着烛火的房间。
“FBI open the door!”
房间里面的床铺上正坐着一个不着片缕的女子,年纪约摸十五六岁。她旁边是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对她上下其手,眼里满是贪婪。
见钟佩廷直接闯进来,那男子大惊失色,慌忙将女子下意识遮挡身体的床被抢了过来,挡在自己身上。
“你是何人?为何闯我何府?”
“我是你爹!”
钟佩廷学着刚才那些士兵一样,拿出一把机枪,对着中年人的头上就是一枪托。
“你好……你安全了,可以……”
女孩躲在被子里,微微抽泣着,没有回答他的话。
钟佩廷挠了挠头,小声自言自语:“耶?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搞定了?”
夏玉菊四人从房门进来,看着昏迷的中年人和那个发抖的女孩,向钟佩廷询问道。
“算是吧……我不知道她为啥还哭。”
夏玉菊转了转脑袋,示意钟佩廷几人暂时先出去:“我来问吧。”
见到房里只剩一个绝美的“柔弱”女子,女孩的情绪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二丫。”
“哦……二丫,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啊?”
陈二丫歪着头,想了想,给出了答案:“陪何大睡觉。”
“你……不是有个未婚夫吗?”
陈二丫接下来的话让夏玉菊大吃一惊:“我家里没钱,若是不交初夜税,出嫁前一天晚上必须陪地主。”
“啊?”
她自问十多年来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神奇的东西。
“初夜……税?这事还要上税?”
“我姐姐……不愿意陪地主,出嫁前一天晚上,投河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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