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除了府中的奴隶,其他人都放回家里同家人一起过新年了。
“咚咚咚。”
逍遥王府的门被敲了许久才有人过来开。
待到大门打开,一个老仆走了出来。
见到裹着一层红色大衣,生的金雕玉琢一般的小团子立在门口。
再看看他左右跟出来的一队带刀侍卫,再看看他腰间佩戴的象征王室的王族玉佩。
戈曳王族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金疙瘩。
老仆立刻仓皇地五体投地:“老奴拜见王子殿下。”
戈曳宏歪了歪他的小脑袋,笑嘻嘻地道:“快去通传,说本王子来给逍遥王拜年来了。”
“喏。”
那老仆迅速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去通传。
戈曳宏却已经迈着步子跨进了大门,留了一队侍卫守在外面,身边仅跟着一个近身的内侍。
“这里头可真是冷清,大过年的竟然连个红灯笼都不挂,听说他曾经是大庆国的君主,你说大庆国新年的习俗竟和我国不同吗?”
内侍正要答话,远处径直走过来一个身穿黑色蟒袍的男子,俊眉秀目,眼中透着几分迫人的锐利,气度很是不凡。
戈曳华予下意识地挺直了自己的背,就连面上也一改笑嘻嘻的神情。
小孩子的学习能力很强。
再这么一看,一大一小周身的气质居然有些如出一辙。
“不是不同,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伙伴前日里刚死了。”
子君长情看着这个雪地里一身红衣的小团子,神色复杂。
他也是戈曳王族的人。
尽管他还这么小,还来不及做坏事。
但他们迟早会走向对立面。
戈曳华予脸上神情有些抱歉:“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自小一起长大,情分自然是极好的。
就像是姑姑还有那个英年早逝的瞿郎君。
戈曳华予想了想,抬起头看他,小孩子的眼睛明亮而清澈:“那你会难过很久吧,就像是姑姑,自从瞿郎君不在了以后,姑姑这一整年都没有再开怀过,今日华予去看姑姑,姑姑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显然又是哭过了呢?”
“逍遥王,华予也唤你子君哥哥如何?”
“不如何。”
戈曳华予对小孩子生不起什么仇恨,但他姓戈曳。
自己理应不能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子君长情大跨步地往自己的卧房里走,戈曳华予小跑着跟在后面。
子君长情走的更快了。
“小王子您跑慢一些,当心摔跤。”
内侍追上去,有些话还真是不能说,说什么来什么。
戈曳华予摔在了雪地里。
“呜啊哇哇哇……”
小孩子的哭声震耳欲聋,戈曳华予不走了,索性就坐在雪地里哭。
哭得让人肝肠寸断的。
内侍跑过去心下惶恐,怕是摔伤了哪里,要是真摔到了哪儿,那就是他的死期:“王子殿下您哪儿疼?”
这会儿就是子君长情也是心里一紧,这小团子跟她姑姑一样生的细皮嫩肉的,怕是真的摔伤了哪里。
当即倒回去把人从雪堆里抱起来。
上上下下地打量。
“小团子,你哪里疼?”
戈曳华予大眼睛里含着一泡泪要掉不掉的,十分可怜:“这里。”
只见他将左手抬起来。
那掌心里有一道划痕,划痕上还冒着血珠子。
“哎呦,可怜见的,这可怎么是好,肯定是被雪地里藏着的枯枝给划破了手了。”
“去我那里上药。”
子君长情抱着戈曳华予快步走到自己的卧房内。
戈曳华予搂住他的脖子无声地笑了一下,露出几颗小白牙。
内侍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小王子在宫中无人敢惹,却也是个冰雪聪明的。
这两下子就和子君长情套上了近乎。
子君长情将这小人儿放在矮凳上,见他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手上寻药的动作都不自觉快了很多。
给他上药时,手上放的极轻,还一边给他呼呼。
“长情哥哥待我真好。”
小团子突然软软糯糯地说了一句:“华予一点都不疼了。”
子君长情像是忍耐多时:“不要叫我哥哥!”
戈曳华予歪了歪头,想了想道:“听父王说,你过了年就二十六了,华予过了年才四岁,确实不能喊哥哥,那改叫叔叔吧!”
子君长情要是成婚早一些,孩子都有他这么大了。
他有那么老吗!
子君长情忍无可忍,怒瞪着眼前这个小团子,快速给他上好药,然后将手上的东西一收。
“王子殿下可以走了。”
子君长情将他从凳子上抱下来,放在地上,想了想,又把他抱到门口,冷着脸。
“哦,我要去找姑姑,我的手受伤了。”
戈曳华予耷拉着自己那只被白布缠起来的手。
说完就要迈着小短腿跑出去。
子君长情简直要气炸了,又伸手将人给抱到屋内的凳子上坐着。
这小东西,这么点大就知道威胁人了。
果然是戈曳家出来的。
天生坏种!
长得却那么可爱!
“既然是来拜年的,小王子今日就留在王府吃个午饭吧。”
子君长情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总算是压下了心头的一点火气。
戈曳华予立马变脸,小脸上扬起笑意:“好的呦!”
子君长情看着这小白团子,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脸。
然后牵过他的手带到一旁靠窗的软榻上,又去里间拿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戈曳宏好奇地看着:“这是些是什么?”
有棉布,有一堆线团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
“小团子,把你的手放在上边,让我给你量一量。”
子君长情抓过他的一只手按在棉布上。
“把手指全部撑开。”
戈曳宏听话地撑开手指。
跟着来的那个内侍不由得纳罕,这小王子今日分外得乖巧。
“长情叔叔,这是要做什么?”
浓浓的奶音,听着分外让人内心柔软。
“叫哥哥。”
子君长情心中的气不知何时消了。
“新年,送个小礼物给你。”
子君长情不再说话,动手将他的小手掌沿着指头缝画下来。
戈曳华予安安静静地看着子君长情忙碌。
他不由得惊讶:“长情哥哥,原来你还会针织女红啊,这些连我姑姑都不会,长情哥哥比姑姑厉害,华予好喜欢长情哥哥。”
“哼,你这团子。”
子君长情嘴角压不住翘起的幅度,伸手又拧了一把戈曳华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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