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不敢当!至于恕罪么,不可能!”
百变仙子的话,令得现场气氛瞬间凝固。
她对陆白的无耻行径恨得牙根痒痒,再加上在血池中父子二人的偷袭,险些让她饮恨当场,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揭过!
“你就是百变仙子?这是真颜吗?还真是生得我见犹怜!”另一拨人中为首那人看着百变仙子,咂吧着嘴笑道。
“不如咱们联手,一同解决了这对父子,如何?”
百变仙子眉头一蹙,见说话之人目光在自己身上不停上下扫动,当即冷声道:“你最好先管住自己的眼睛!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那人听了这话也不气恼,只是摊了摊手,示意你继续,他自己却是纹丝未动。
百变仙子眉头蹙得更深,也不好再开口训斥,只得又转向陆耀宗。
陆耀宗早已满心戒备,见两人没有凑在一起,才不由地松了口气。
“仙子这是何意?”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故问。
“陆郡主不用再装了,我虽一介女流,但向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百变仙子说着看向了陆白,声音陡然冰冷:“想要我揭过此事,除非打断你儿子的一条腿!”
陆耀宗面色凝重,朝陆白的双腿看了看,吓得陆白一个哆嗦。
陆耀宗暗自叹了口气,刚要开口,百变仙子又提醒了一句。
“忘了告诉你!我指的……是你儿子的……第三条腿!”百变仙子故意将话说得极慢,陆白则是唰地面色苍白。
“你……”陆耀宗强忍着怒意,面色铁青。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这婆娘真够劲儿!”
另一边那人又放肆大笑,随后对陆耀宗蛊惑道:“陆郡主,要不咱们联手如何?”
“你将随身携带的东西全都交出来,我帮你擒住百变仙子。”
“得手后只要将她借我用一晚,便交由你处置,如何?”
众人听了这话,面色各异,但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百变仙子。
他身后的十数人,皆是毫不掩饰眼中的垂涎欲滴。
陆耀宗也大感意外,实在是没想到此人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而百变仙子反倒是嫣然一笑,这么多年她见过的无耻之人实在是太多了,又何妨再多一个。
身旁的兰心依旧青衣小厮模样,也因为这话瞬间瞪向说话之人。
“待会儿若是动起手来,你无论如何不要插手,免得暴露自己。”
百变仙子以神识暗自传音给兰心,她虽有心要找陆耀宗算账,可也不是傻子。
另外那拨人明显不是善茬,该是在盘算着等他们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的话,她与陆耀宗最多就是象征性地胡乱交手几下,根本不敢倾力而为。
这样也好,先恶心恶心陆耀宗,收点利息!
兰心闻言,没有出声,只是眼中透出一股倔强。
陆耀宗可不敢答应这个提议,这不过是从狼窝换到虎穴,他可不相信那拨人事后会放过自己。
还是保持眼下这局面最好,三方互相牵制,谁也不敢毫无保留地出手。
于是剑拔弩张的场面便沉寂下来,谁也没动手,谁也不肯离去,就这么僵持着。
“一群废物!白白浪费我的时间!”就在众人谁也不肯让步之时,一道骂声自远处传来。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见又有一行三人往黑暗中走了出来。
为首那个老者骨瘦如柴,面无血色。
骨枯!
本来众人只是有些意外怎么又来了这么多人,但随着一声吼叫传出,大家便再也不淡定了。
“啊!快看!他们是从地上走过来的!”
有眼尖之人发现这一幕,立刻惊吼出声,引得众人看清之后纷纷不住地后撤。
“你们是谁?怎敢如此在地上行走,难道不怕这地方的诡异尖刺吗?”陆耀宗忍不住率先开口问道。
“师尊!这些人传出的波动好可怕!”兰心只是看了一眼,忍不住对百变仙子提醒道。
“先看看再说,说不定自此出去的办法就在这些人身上。”百变仙子点了点头,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你们只有一次开口说话的机会?是谁……盗了我的尸髓?取走我的血水?”
骨枯蔑视着众人,要不是为了找回血水尸髓,他甚至懒得跟这些人废话。
尽是蝼蚁,反正都得死!
唯一让他心中滴血的是,不仅血池中的血水被人尽数取走,连骨林中的尸髓也被人盗取了一部分。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已经来到骨林好一会儿,也早在远处盯着眼前这些人,却没发现端倪。
抱着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态度,他这才现身,想要从这些人身上找出蛛丝马迹。
“你的……尸髓?血水?”众人恍然大悟。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鬼地方是你设的局?”
“难怪你无视此地的尖刺,原来这竟然是你的手笔!”
“还敢现身,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
骨枯缓缓闭上了眼,面无表情。
不仅是一群废物,还是一群蠢货!
“把刚才胡言乱语之人全宰了!”他回头对着身后两人朗声说道。
随后微不可察地朝着某个地方瞟了一眼,一脸不屑。
骨枯身后两人领命而出,直接冲向刚才开口说话的数人。
“且慢!”
又有声音滚滚传来,响彻骨林。
冲出的那两人却置若罔闻,他们十分默契地双掌猛地往前推出,四道黑色气流直冲其中四人面门。
四人皆横死当场,其中有两人已经运转灵力奋力抵挡,依旧没有逃脱被瞬杀的命运。
“唉!”
自远处赶来的青年叹了口气。
“你们如此做法,真不怕引起两族开战吗?”
骨枯面色阴沉,自青年出现后便死死盯住了他。
“开战?你们敢么?”骨枯毫不掩饰满脸的嘲讽。
“这些年你们人族做的腌臜事还少了?我们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青年挠了挠头,对骨枯的话不置可否。
他最烦跟人讲道理,讲不过,没用,讲得过,还是没用!
既然幕后之人已经现身,他也不能再一味地退让。
唰地抽出身后长剑,青年一改慵懒形象,浑身透着锐气。
“别人敢不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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