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声音清晰可闻。
“我确定,你快点把这蛛茧弄开。”雨燕催促。
“宫主,我来。”电护法手起剑落,蛛茧纹丝不动。
“你退后。”沈寒月手持木簪,轻轻划过,蛛茧被剖开两半,从里面倒地个干瘦老头。
“渴、渴。”老头双目紧闭,神智半模糊,电护法拿出水壶喂他喝足水,他竟沉沉睡去。沈寒月把剩余的蛛茧全剖开,每个茧里都有或人或兽,却再无活物。竹公子幻化出担架,影九、电护法抬上老头一起回竹屋。
黄昏的沁香园寂静而空阔,大片的油菜花在夕阳的余晖中随风摆动。夕阳渐变,天地朦胧,温柔的阳光斜照在油菜花上,晚霞与金光共闪,雨燕陶醉在花香与宁静的怀抱里。
小翠做好饭叫大家同吃,筋疲力尽的几人,敷衍填饱肚子,电护法想喂老头喝米粥,见他仍昏睡不醒,便去看望风护法。
雷护法又检查遍风护法的伤口,然后坐在床边喂他吃饭。电护法进门,接过他手里的碗勺,让他休息。三人说说笑笑,不觉聊至夜半。
竹公子和沁香商量把蜘蛛洞的两箱珠宝送与他们,沈寒月推辞不过,收下一箱。雨燕听他们说话无趣,困意上头,哈欠连天。沈寒月宠溺地送她去睡觉,如蒙大赦回房的雨燕躺在竹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小翠四人围着晚晴,要她讲蜘蛛洞里遇见的事情。晚晴嘴拙,唤影九来讲。他绘声绘色,连比带划将几人忽悠的聚精会神,唯恐漏掉只言片语。
“我怎么不觉得有如此惊险?”晚晴在旁边听他云里雾里瞎扯,小翠他们愈听愈津津有味,撇嘴没揭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遍雨燕全身,整夜被恶梦纠缠的她慵懒的伸伸胳膊,悄悄下床去院子里透气。
浅吟低唱的清风伴着清新的花香扑面而来,几只立在廊下开早会的小鸟,听见她的脚步声,叽叽喳喳扑楞着翅膀飞去不远处。
艳丽的朝霞,染红了天,染红了地,染红了那轮酒意未褪的太阳。金黄色的油菜花披了层红色的霞衣,以其卓越的身姿,欢快地舞蹈,拉开新一天的帷幕。
“怎么起这么早?”沈寒月为她披上披风,握着她冰凉的小手,看样子她起来好大会儿。“没睡好?”想起昨天自己及时换下的死人手指骨,心中了然。
“嗯。”雨燕点点头,沈寒月也不再说话,与她并肩欣赏眼前的美景。其他人起身,见两人静立不语,皆屏吸敛气、轻手轻脚收拾利索,随时回应召唤。
“我去洗漱。”雨燕感受到大家的拘谨,莞尔一笑进屋,小翠赶忙跟进门伺候。
“宫主,昨天救的那老头不知去向,这是他留下的。”大家刚要吃饭,电护法手拿一张纸匆匆来报。
“有缘相见日,必报今日恩。”沈寒月把纸上的内容念出来。
“他是什么人?怎么能从沁香园中无声无息消失。”竹公子惶恐求答案。
“昨夜子时末我去看他还在睡觉。”电护法道。
“能从俩精怪眼皮底下脱身,可见老头亦非常人。幸好他不像坏人,否则伤弱之人的性命稀里糊涂交待在此处该如何?”沈寒月心惊。
“他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沁香问竹公子,竹公子摇头。
“管他为什么?他既然说会报恩,应该是个守信之人。现在绞尽脑汁无用,有缘见时细问不迟。”雨燕相信那老头不是坏人,因为坏人不会感恩图报。
“小姐说的对,想那么多干嘛?我们与他还不知有无再见之日,此刻费神,不值。”小翠赞同雨燕的观点。
“车到山前必有路,到事说事。”雷护法听见小翠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出声附和。沈寒月一记眼刀飞射去,他立时禁言。
“你们都说完,我说什么?看来雷护法长时间不训练,武功减弱话增多啦!”沈寒月恨恨想。
“雨燕妹妹说的对,以后的事情以后说。大家吃饭,吃饭。”沁香笑着招呼众人…
用完早膳,一行人上马车辞别竹公子夫妇。雨燕跟沁香要了些油菜花种子,准备回到镜月城种在落燕阁内。沁香讲若在此地呆烦,就去镜月城看大家,雨燕表示欢迎。
离开沁香园,因为多了两个伤员,马车行驶的速度更加缓慢。志远、恨天和小兰在小翠的带领下,逢地必逛,玩得十分惬意,雷护法规劝她几句,见她依然故我,便不再理她,与风护法窝在马车内下棋解闷。
“雷,你是不是对小翠丫头有意思?”风护法半卧问。
“有意思?什么意思?”专心解棋局的雷护法,一时没转过拐。
“就是喜欢呗!”外面赶车的电护法隔着布帘答。
“什么有意思,我只觉得她有一说一,没有其他女子的矫揉造作,把她当朋友。”雷护法一脸不自然。
“我看她对你有意思。”风护法轻松落下一粒白子道。
“我看也像,不然怎么晚上总约你散步,偷偷给你开小灶?”电护法又在车外接腔。
“雨燕小姐说,饭后百步走对身体大有好处。小翠一个人不是害怕吗?你怎么知道小翠给我开小灶的事?”雷护法大囧。
“半夜厨房总飘出鸡、鱼香,不知道的是傻子。呵呵。”电护法打趣。
自打雷护法受伤,小翠每晚都会偷偷给他加餐食补,两人自以为保密工作到位,谁料想被食物的香气出卖。
“你是说大家全知道?”雷护法玉面羞成红布。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互相喜欢,求求雨燕小姐,早点娶过来,让兄弟们喝杯喜酒。”电护法继续挪揄他。
“我和小翠是好朋友,不是你们想的那般。”雷护法扭扭捏捏不肯承认。
“唉!雷,你咋不像个爷们儿呢?”风护法叹气。
“他在等小翠倒追。哈哈。”电护法哈哈大笑。
风护法跟着他笑,“嘶…”扯到伤口改呲牙咧嘴。
“活该。”雷护法幸灾乐祸骂风护法。“赶好你的马车,当心宫主惦记上你。”冲外面的电护法吼。
“我已经被宫主惦记了,怎么办?”电护法无语问苍天。
“小燕,你在车厢里闷不闷?出来透透气。”风、雷二护法受伤,沈寒月把电护法差去为他俩赶马车。美其名曰和雨燕过二人世界,实则担心两人安全。
“到问天城叫我,我先睡会儿觉。”富丽堂皇的马车内只剩下雨燕自个儿,横躺竖躺皆凭己心,刚享受单间的她没新鲜够,不愿出去。“这辆马车相当于家乡的奔驰还是宝马呢?差不多吧?”无聊地盯着车顶想。
“小九,给你牛肉干吃。”晚晴从车厢出来坐在影九身旁。
三个孩子统一口径,全要听影九讲故事,所以三辆马车,数这辆最热闹。好在没胖子,不觉得拥挤,小翠领着三人玩雨燕教的扑克牌,贴纸条。
“志远,你又输了,小兰,给他贴上。”志远人虽聪明,手气今天却极背,五局输掉四局,脸上白条飘飘。
扑克牌是雨燕初来在孟府静养时,让人用薄木片制作解闷之物。秋菊走后三缺一加上忙碌无暇,渐渐遗忘。
出行时小翠顺手塞进木箱,昨日无意间翻出,教三个孩子一玩上瘾,今天不慌着看景,个个精神抖擞恋战不停。
“你怎么不玩了?”影九捏块牛肉干放在口中磨牙。
“他们四个吵得我耳朵疼,出来静静。”晚晴揉着太阳穴说。
“你的嗓门也不小呀!”影九微微一笑调侃她。
“那是小翠太赖皮,小姐教的明明不是那样。”晚晴脸上升起红云,小声道。
“我记得清清楚楚,不会错。”小翠掀开布帘探头喊。
“好,你记得对,你们继续玩,继续玩。”晚晴怕了她的执着,推她进去放下门帘,抚胸长舒口气。影九鲜见她如此女孩儿娇样,唇角向上勾起老高。
“小兰,你出的什么牌?”小翠缩回车厢问。
“我出两个四,该你了,小翠姐姐。”小兰坐在小翠的上家,手气超好,不仅能给她带小牌,几乎把把给她接风,乐的她合不拢嘴,直夸小兰是福星。
“我出两个五。”小翠又出下一对小牌。
“我出两个十二。”恨天说。
“恨天,你就没有两个六或两个七什么的,让我也出出小牌?坐你下家真倒霉。”志远抱怨。
“少废话,你接不接?”小翠问。
“我想接,接不上呀!”志远郁闷。
“我出两个十三。你们接不接?不接我又第一?”小兰的瑟地抽出自己的对二悬在半空问。
“恨天你接住,小兰就输了,她剩的是小牌。”志远怂恿恨天。
“你怎么不接,她剩的一定是对二。”恨天不上当。
“小翠姐姐你来接,一直当第二有什么意思,压住小兰的牌,你便能赢第一。”志远转头挑唆小翠。
“我才不接,等小兰给我接风。”小翠不在乎第几,不贴纸条为主。
“你们到底接不接?”小兰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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