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公主,我舍不得你走。”海棠搂着澜澜哽咽。
“海棠,我也舍不得你。”澜澜眼圈泛红。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与其泣下沾襟,不如相聚尽欢,他日云树之思时,留下美好回忆。”雨燕劝慰二人。
“雨燕比咱俩看得通透,明日大家疯狂一日怎样?”澜澜吸吸鼻子问。
“我没问题。”雨燕笑答。
“我,我还要去茶馆唱曲。”海棠黯然神伤。
“耽误不了。我们天亮出发,羊时折返,在茶馆陪你唱曲,晚上去吃玉大娘烙的饼。”澜澜快速安排日程。
“好啊!今晚我便叮嘱娘明晚多做些美食。叫上晚晴和小翠,我们吃喝个痛快。”海棠回嗔作喜。黄昏时分小翠、晚晴回到落燕阁,尽管嗓子有些沙哑,却难掩脸上的兴奋和激动。
“小姐,苏院长让我和晚晴明天继续去书院帮忙,您快教我些新的折纸方法,免得人多我应付不过来。”小翠坐在椅子上捶腿。
“你那里算人多,我那里该怎么办?”晚晴剌儿她。
“你俩辛苦,喝杯我泡的菊花茶。”雨燕用晒干的菊花加蜂蜜冲茶慰劳两位大功臣。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翠、晚晴同时说。
“苏院长讲,小姐定的课程表有许多无人会教。问您怎么办?”晚晴代话。
“明日你们去书院,先带小兰来府中住,再请范院长将灵芝接来,我教会她俩便行。”雨燕决定把灵芝、小兰培养成老师。
“小兰好聪明,我学了半天的纸仙鹤,她看两遍就会折,吵着要我教新的。我偷偷告诉她您是老师,她才不粘我。”小翠又倒杯茶一饮而进。
“小兰悟性很高,今天自己设计的布包非常漂亮,小姐们爱不释手,争相竞买。”晚晴放下茶杯夸赞。
“晚晴,你这两日抽空去清幽别院,教澜澜些易容技巧,她和阿冰可能近期回国。”雨燕不愿澜澜遗憾。
“四国盟约这么快签订完了?”晚晴微怔。
“巴图将军派松木通知的澜澜。”这几日,齐皓轩忙朝中公务,沈寒月忙肃清寒月宫内奸,此刻提到松木,雨燕脑海中重拾黑衣女子行刺之事,不知是否与他有关?反正他们要回西岚国,姑且搁置吧!
次日天半亮,小翠、晚晴拉上影九风风火火去书院,雨燕睡不着盘腿调息。灵力像被什么阻隔,视、听觉不增反退,连沟通花草、鸟虫都变得困难。好在有云儿的提示,继续沉下心神修练。
“燕儿,澜岚公主邀你出游。”孟知青在前厅用膳,听门卫报,亲来通知。
“劳烦爹爹了,我现在就出府。”雨燕手拿披风出院。
“燕儿何时跟澜岚公主如此熟络?明日能否请她去锦华酒楼用膳?”孟知青问。
“爹爹有何事尽管明说,无须大费周章。”雨燕停下脚步。
“孟家想在西岚国都城开铺。”孟知青驻足。
“一会儿我与澜澜讲,您安等女儿回府即可。”雨燕亦有去西岚国开酒楼的计划,只有不断扩大生意,才能为自己游历天下寻理由。
“如此爹爹静候燕儿佳音。呵呵。”孟知青送她至门口向澜澜问好,澜澜笑颜颔首。雨燕上车,雷护法骑马跟随。
“你俩想好路线没?”雨燕问。
“前时去落霞山,我偶见个神秘之处,今日咱们去探险如何?”澜澜怂恿三人。
“公主偶见的神秘之处在哪儿?奴婢怎不知?”阿冰如堕雾中。
“我没说,你怎知?”澜澜得意瞟她。
“公主对奴婢藏私,是要与奴婢离心吗?”阿冰沮丧。
“你我情同姐妹,非是刻意隐瞒,实因雨燕拉我去书院打岔忘记。昨日思索美景,镜月城近郊全转遍,只有此处远观未亲至,今日不妨一游。”澜澜向阿冰解释。
“落霞山上不就个净影寺和瀑布?烧香拜佛、求签之人甚多,若有特别之处,早被人踏平,能轮到咱们去探险?”雨燕笑而不信。
“落霞山我年年去,没见过什么奇地。”海棠半信半疑。
“就在净影寺后的翠竹林,我去出恭时偶然看到的。”澜澜心急讲位置。
“无非是几根竹子,少见多怪?”冷飞云逼雨燕吃云雾丸的地方,她心有余悸。
“听说竹林有鬼,我们换个玩处可好?”海棠胆怯。
“青天白日有什么鬼?海棠别自己吓自己。我保证你们喜欢那里。”澜澜坚持。
三人讨论半天无结果,最后澜澜来了句:“如不前往,回国心不宁。”雨燕、海棠皆闭嘴点头,车厢内飘起淡淡的离愁。
旭日东升,火红的朝霞交织在成片翠绿间,银白色瀑布纵绕其中,恬静的山林似沉睡未醒,使人不忍打扰。阿冰吩咐车夫停在原地,澜澜喝停侍卫,领头上山,雷护法远远坠在四人身后。
“雨燕,说好去探险,你带个保镖扫兴。”澜澜皱眉不欢。
“我们四名女子,三个花拳绣腿,没个保镖哪行?”雨燕摆摆手,雷护法隐身。
“雨燕小姐言之有理,公主莫要执着。”阿冰其实安排有侍卫在暗处,无非想多重保险。
“澜澜公主,我好想去瞧瞧那个特别之处,我们快走。”海棠轻挽澜澜胳膊。
“不会让你们失望。”澜澜注意力转移去那个神秘之地,四人开开心心入寺,分别上完香,向翠竹林走。
“翠竹林内今晨突降大雾,请几位施主止步。”前方有个小和尚挡道。
“大雾在哪里?我们怎未见到?”四人环眼周围,澜澜愠怒问。
“林外没有林内浓。”小和尚双手合十。
“太阳高挂林中会有雾?我们前行,有雾再退出。”澜澜嗤之以鼻。
“了空大师派我在此提醒香客,施主们还是等雾散再进。”小和尚尽职尽责。
“你闪开,谁要你多管闲事?”澜澜发飚。
“小师傅好意,澜澜不可无礼。”雨燕拦下她推小和尚的手。
“澜澜别生气,我们去湖边逛逛,雾散过来。”海棠没喊公主,搂紧她肩膀抚慰。
“多谢小师傅。”雨燕学他双手合十道谢,小和尚回礼。四人沿湖边溜达,三人无论如何逗趣,澜澜始终悒悒不乐。
“太阳如此好,竹林中的雾该散了,走,我们去瞅瞅。”澜澜心心念念竹林。“从小路绕入。”远观小和尚仍站立不动,澜澜另辟它途。
“澜澜不…”
“孟小姐就达成我家公主心愿,让她瞧眼死心。”阿冰怕澜澜郁闷难舒,截断雨燕话头。
“真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雨燕腹诽拉海棠跟上。
“走了这么久没有雾,是散了还是小和尚骗人?”澜澜质疑。
“和尚无诓语,应该是雾散啦!”海棠一家信佛,对和尚非常尊敬。
“竹林中的雾没散,恐有危险,我们原路返回。”雨燕听、视觉虽有退步,还比普通人强,能穿透竹林望见远方的大雾。
“雨燕莫被小和尚的无厘头话吓住,他危言耸听,探完险再找他算账。”澜澜向林外小和尚的影子抡拳头。
“小和尚没说谎。”小翠、晚晴不在,连个帮腔的人都没有,雨燕只能强调这句。
“我说得神秘之地在附近。”澜澜认真辨路,雨燕祈祷她不要走入雾区。“在这里。”澜澜大声疾呼,三人凑过去。
“公主,这根翠竹林中随处皆是,有何神秘?”阿冰上看下看不见异样。
“澜澜公主可是记错地方?”海棠手摸竹子打量。
“不是让你们瞧竹子,瞧那块石头。”澜澜狂冲她们翻白眼。
“瞧石头?你为啥在竹子上做记号?”雨燕瞅离大雾不近,放下悬心瞪澜澜。
“因为我的匕首,根本刻不动它。”澜澜跑去石头旁,给大家做示范。
“这块石头是块宝,神秘之地在哪?”见她手中匕首在石头上划卷了刃,雨燕差点萌生用木簪刻画的心。
“咦,洞去了哪里?”澜澜在石头后边转圈。“明明在此,怎么没有?”口中喃喃有词。
“我们一起找。”海棠去另边。
“澜澜眼花了,不过若把石头弄回国,不虚此行。呵呵。”四人寻遍四周的大小石头,雨燕下定论,海棠、阿冰默认。
“我没眼花,这是我从洞里取出的石头。”澜澜摊开手,掌心有块乳白色石头。
“灵石,品质极佳的灵石。发现宝贝啦!”雨燕直勾勾地盯着它,全神贯注隔着石膜,感受其中纯正的天地灵力。
“一块石头能说明什么?”阿冰说。
“像块玉石,澜澜做个吊坠戴上。”海棠握在手中揉搓几下讲。
“雨燕可认得此石?”澜澜转头,见她深思问。
“我?不认识。的确像块成色良好的玉石。”雨燕接过灵石漫不经心把玩,悄悄吸取了它部分灵气。
“它可不是普通的石头,是修炼之人喜爱的灵石。我发现的神秘之地中比比皆是。”澜澜拿回灵石炫耀。
“修炼之人喜爱,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何干?”海棠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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