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不高兴?”谭毅诧异。
“没、没,我俩刚成亲,娘子脸皮薄。呵呵。”沈寒月握住雨燕手,她的指甲狠狠扎他的手心,他皮糙肉厚当挠痒。
“沈公子好福气啊!”谭毅怎么看沈寒月的麻脸都同雨燕的美颜不般配,只好如此夸叹。
“当然,小燕不嫌我丑,是不是,娘子?”沈寒月麻脸笑开花。
“是,相公。”雨燕捏着嗓子回答,手上又多加几分力,沈寒月心里也乐开花。
“谭先生,你们来火炎城为何?怎么不住客栈?”沈寒月见瑞儿几人在撑帐篷惊奇。
“我们十二人结伴周游列国,体验民风民俗。听说此地三日后召开寻宝大会,特参加凑趣。住客栈费银子,没天当被地当床自在。”谭瑞说。
“这群人和现代社会的穷游千篇一律,勇气可佳,不知他们能坚持多久?”雨燕不反对节约,但如果出行时将钱算计得太精准,便会错失美食、特色甚至更多好景物。若终日疲惫不堪,何谈快乐心态?
篝火二添新柴,沈寒月携雨燕告辞,谭毅众人拱手相送,见两人转过街角,方按养成的习惯,分散去两顶帐篷内休息。因不在荒郊野地,故不用轮流守夜。
“沈寒月,谁让你在外人面前乱说话?”雨燕抡拳捶他。
“我乱说什么了?”沈寒月一脸坏笑。
“你说我是你娘子。”雨燕见捶他无用换掐。
“才叫我相公,就翻脸不认,娘子无情。”沈寒月攒眉蹙额戏谑。
“哼,我那是给你留面子,你以后不许再浑说。”雨燕辩解警告。
“不说你是我娘子,说你是我什么人?”沈寒月问。
“说我是你的…”雨燕与沈寒月素日搂搂抱抱不避嫌,猛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向别人介绍两人关系,此处没有谈恋爱,恋人之说。“反正打算嫁给他,随他便。”
“小燕放心,别人不引,我决不自言。”沈寒月瞅她神色复常,伸手揽她入怀。
次日无事,傍晚时分,沈寒月、雨燕回请谭毅等人,看酒楼小二把喷香的饭菜鱼贯摆放在临时搬来的方桌上,大家乐不可支。
“多谢沈公子和沈夫人。”谭毅郑重道谢。
“谭先生无须多礼,相逢是缘,请坐。”沈寒月抬手相邀。
夜寒逼人,瑞儿几人新点燃堆篝火,将烫好的酒一一满杯,温酒下肚,身上立时热乎起来。谭毅带头打开话匣,众人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畅所欲言,欢笑声不断响彻云霄。
“沈公子,你们是否去火炎山上寻宝?”瑞儿放下手里啃完的鸡腿,拿布巾擦手。
“要问我家娘子。”沈寒月喝酒。
“昨天说好的决不自言呢?”雨燕在他脑中呐喊。
“不好意思我忘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沈寒月传音抱歉。
“沈夫人,你们去不去寻宝?”瑞儿等不到她回应,张口问。
“想去长长见识。”雨燕慢条斯理说。
“太好啦!我们可以结伴而行。”瑞儿雀跃欢呼。
“看情况定,我俩有几个同伴住在客栈。”雨燕直言不讳。
“人多寻到宝物的几率大。“瑞儿不死心。
“就不知我那几个同伴,愿不愿意?”雨燕托词。
“瑞儿取酒去。”谭毅支走他拱手:“小儿少不更事,两位莫怪。”
“怪不得谭毅指挥瑞儿做事,他服服帖帖,原来是父子。”雨燕恍然。
瑞儿送来酒,唤雨燕、沈寒月去那边玩耍,推辞不过,两人跟随大家,围着篝火拉起手载歌载舞,虽然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却甚是开心。
“欢迎沈公子、沈夫人为大家唱首歌。”正坐在火边陶醉的雨燕,忽然听见鼓掌声,抬头见众目睽睽愕然一怔。
“我家娘子能琴善歌,让她代我唱。”沈寒月推她起身。
“好,我来唱。”回神的雨燕朱唇轻启:
“忆昔年少俊游书剑风流,白马拥轻裘。逍遥花外听雪柳下行舟,朱阑倚翠袖。清扬少年心事独上高楼,把盏言闲愁。纵然斜风细雨不念归舟,楚天赏清秋。流水斜桥,何处问笙箫,雪晓流光不加少。且尽千觞,今朝歌酒非遥,千金酬一笑。
何时举杯邀明月,何处对影成三客,我醉拍手恣长歌。无人独舞伴锦瑟,无心再惹红尘落,但笑因缘错。谁在拈花笑三生,谁还独酌犹从容,奈何聚散苦匆匆。怎知南北感征鸿,怎记旧游遍芳丛,往事已成空,何似莫相逢。
一夜戏梦迷蝶翩然已远,残影舞凌乱。独坐夜阑更深吹彻霜天,指冷玉笙寒。可堪风和水软凤尾竹喧,竹外桃花艳。恍若月似当时人已非然,忘颦轻笑浅。歌筵舞畔,容我醉时眠,一晌逆旅且贪欢。醉中自笑,酒醒还愁此间,莫道天涯远…”
优美的歌词,动听的曲调,久久萦绕在众人心头…
“小燕心中似有千愁万苦,为何?”雨燕纵酒狂歌,酩酊大醉,沈寒月抱她回来,她揪住他衣领不放,折腾至丑时昏昏睡去。望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滴,他心疼不已。
“水、我要喝水。”雨燕口干舌燥喊人,沈寒月麻利下床端水喂她饮下。“怎么是你?”雨燕睁眼敲头瞅见沈寒月蹙眉。
“昨晚你醉酒,我不放心。”沈寒月双手夹一丝灵力揉她的太阳穴。
“谢谢你沈寒月,有你真好。”头痛减轻的雨燕继续睡觉,沈寒月搂紧她闭目小憩。
“今日火炎城主的儿子与绿萝城主的女儿大婚,城中所有酒楼免费一天,我们要不要叫小姐和沈公子去观礼?”小翠几人在院中商量。
“小姐昨晚喝醉,沈宫主贴身照顾,我们别打扰他俩。”晚晴说。
“小姐喝醉?怎么回事?”小翠没见过雨燕喝醉酒,声音不自觉高八度。
“我怎么知晓?”晚晴摇头。
“你小声点,我们先去飘香酒楼占好桌子等他们。”雷护法收到指令讲。
“酒楼免费,去晚没位置,我们快走、快走。”双儿暴露吃货本色。
“吵死了,大白天睡会儿觉都不行。”鞭炮乐声震天响,过惯夜生活的雨燕不适应火炎城的白日喧嚣。
“今日城主家办喜事,城中酒楼皆免费,从晨到晚不歇业,现在巳时,你睡不成,我们去吃饭怎样?”沈寒月拉她坐起。
“此时炎热,一个个不怕中暑?”雨燕嘟囔穿鞋。
“去学点大婚礼仪,省得不懂出丑。”沈寒月为她打水梳洗,雨燕阻拦,跑入浴房冲净身上的酒味,回屋见沈寒月散着湿发,在脸上圈麻点。
“我去洗澡,你凑什么热闹?”拿布巾为他抹长发上的水珠。
“我身上的酒气比你的重,不洗怎出门?”沈寒月放下画笔,起身帮她收拾。
“雨燕姐姐,你和沈公子再睡觉不来,双儿就饿死啦!”雨燕差点被它雷倒。
“双儿,你瞎嚷嚷啥?快吃饭。”小翠见雨燕面色难看瞪它。
“双儿说错话了吗?”双儿迷茫看小翠。
“这条鱼是我的。”小翠答非所问。
“鱼是双儿的。”她用小手按住鱼盘。
“那这盘大虾是我的。”小翠逗她。
“大虾是双儿的。”她用另只手按定虾盘。
“鸡是我的。”小翠憋笑说。
“鸡是,是大家的。”双儿左看右看腾不出手,大公无私道。
“既然鸡是大家的,鱼和虾也应是大家的,双儿怎能独享?晚晴插话。
“桌上的所有食物大家共享,不够吃我们再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雨燕跟它讲道理。
“小翠姐姐先说鱼是她的。”双儿拖小翠垫背。
“我逗你玩,你当什么真?呵呵。”小翠大笑出声。
“坏小翠。”双儿粉面胀红。
“不知道韩城主怎么想的?定要韩公子娶个丑女为妻,真替他悲哀。”
“两家指腹为婚,怎能轻易退掉?”
“什么指腹为婚,不过是骗韩公子娶柳小姐的说词。”
“此话何意?”
“绿萝城主柳琴是韩城主的旧识,她的女儿柳诗诗及笄一年仍无人上门提亲,柳城主亲自来火炎城之后,才有了指腹为婚的传言。”
“韩俊公子仪表堂堂,柳诗诗根本配不上他。”
“柳城主花容月貌,女儿却漆身炭脸,真是怪哉。”
“会不会不是亲生的?”
“是亲生的。好像七八岁时生了场大病,治愈后就变成现在模样。”
“柳小姐是可怜人啊!”
“韩公子更可怜。”旁边一桌议论纷纷,尽收雨燕耳内。
哪里免费哪里人多,挥着扇子流着汗吃完午饭,几人起立,马上有人冲上前占位。沈寒月瞅楼梯处人满为患,搂雨燕跃窗出去,引来一阵惊呼。
雷护法受不了小翠期待的目光,揽她随同,小翠兴奋的眸星闪亮。影九望晚晴,她摇头,抱着双儿跃下楼。
“为什么你要会武功呢?”没借口搂美人,影九心里哀嚎。
“小姐,我们晚上去观礼好不好?”小翠问。时响时停的鞭炮声吵得人无法补觉,大家齐坐在院中的桂花树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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