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张芸音和杨辰翔就拎着大包小包的入住了,原本清冷的别墅一下子吵闹了起来。
雁笙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去,赵姨倒是忙前忙后的,被张芸音使唤来使唤去,杨辰翔则不停地发脾气,一会儿不满意这个,一会儿又不满意那个,时不时地大喊大叫。
到了大概十点左右,外面才安静了下来,这时候赵姨敲开雁笙宁的房门,把早餐递给了他,轻声说道:“今天早上没见你下楼吃早餐,现在虽然很晚了,但是多少吃点吧!”
“午饭可能没那么快好。夫人和辰翔回来了,我得去做饭了,待会叫你下来吃饭你可不要闹脾气啊!不要跟他们吵,唉!忍忍就过去了的,好孩子!”
雁笙宁接过早餐,没有说话,轻轻把门关了后,把餐托放到了书桌上,面无表情地拿起一个包子啃了起来,整个动作里都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狠劲,看着书本的眼睛里布满寒霜。
午餐时间,杨天宁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张芸音坐在他侧面,而雁笙宁和杨辰翔则坐在最偏下方的两侧,赵姨坐在雁笙宁旁边。
大家都在安静地吃着,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整个午饭时间都是在极度压抑的氛围中度过的。
吃完午饭后,雁笙宁坐在房间外阳台上看着花园里的花草,睹物思人,恍恍惚惚的看见子衿拿着铲子在下面挖土。
从阳台上拍了一张花园的图片发给了子衿,子衿秒回。
大傻子(雁笙宁给子衿的备注):“好茂盛,绿油油的,真喜人!”
二货同桌(子衿给雁笙宁的备注):“是啊!等到花开了你会来看吗?”
大傻子:“花没开我就要去看。”
二货同桌:“没开有什么好看的?”
大傻子:“看我的宁宁啊!不可以吗?”
二货同桌:“……如果是真的,求之不得。对了,叫你去表白墙发个帖,你发了吗?”
大傻子:“啊!这……我要是发了那可就是偶像大型脱粉现场了。”
二货同桌:“……你当你是谁啊?”
大傻子:“平平无奇的平坦附中校草而已。”
二货同桌:“……要点脸,快点发!”
大傻子:“你是不是吃醋了?”
二货同桌:“嗯!”
大傻子:“……你这么直球……我真的……哭死!(掩面大哭)”
二货同桌:“所以你是发还不发?”
大傻子:“发!要给宁宁足够的安全感!”
二货同桌:“……”
大傻子:“嘻嘻!过几天有个超大的漫展,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二货同桌:“好啊!什么是漫展?”
大傻子:“……就是,一个可以不用当人的地方。”
二货同桌:“说人话。”
大傻子:“就是类似于化妆舞会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二货同桌:“好,那我要准备什么吗?”
大傻子:“额,到时候通知你。”
二货同桌:“好,我现在可以去你家吗?”
大傻子:“不可以!我现在在医院。”
二货同桌:“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大傻子:“没事,例行检查而已。”
二货同桌:“嗯,好好听医生的话,快点好起来。”
大傻子:“那是自然,我一直很乖的好不好?”
二货同桌:“嗯!北子衿!”
大傻子:“干什么?雁笙宁(严肃脸)。”
二货同桌:“我可以叫你小衿吗?”
大傻子:“不可以!只有长辈才可以这么叫的。”
二货同桌:“那叫你小子?”
大傻子:“???你搞笑的吧?只有我爸爸才会这么叫我。”
二货同桌:“那叫小北?”
大傻子:“谁知道你叫的是子佩还是我啊?!”
二货同桌:“衿衿?”
大傻子:“难听死了(生气)。”
二货同桌:“那你给想一个。”
大傻子:“好啊!老公!”
二货同桌:“诶!(微笑脸)老婆我爱你。”
大傻子:“!!!不是,是你叫我老公!”
二货同桌:“呵呵!”
大傻子:“不叫算了,那你还是叫我北子衿吧!再见!”
二货同桌:“我不管,我就叫你小衿了。”
大傻子:“不行,你又不是我的长辈!”
二货同桌:“我比你大,叫你小衿也没什么不妥。”
大傻子:“不行!不可以!”
二货同桌:“小衿!”
大傻子:“滚!”
拌嘴九百九十九加。
张芸音搬回来住后,先是换家具重装修,叮叮当当的响一整天,雁笙宁必须忍着,沉下心来写作业。
接着,张芸音又给家里添加了一堆佣人,那些佣人见到雁笙宁就大少爷大少爷的叫,把他给恶心坏了,都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活在哪个年代。
这些他都忍过来了,没有和她发生什么正面冲突,一直闷在房间里面学习,直到漫展那天才出去透透气。
漫展前一天,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好一阵没见到的子衿,他兴奋得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就跑出了家门,直奔子衿家。
开门的是子爸,子妈暑假放假,和姥姥旅游去了,丢下双子给他照顾。
开门的时候子爸都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那小子还在睡觉呢!我去嚎他起来。”
子爸在子衿房门外喊了半天,没把他嚎起来,却把隔壁的子佩嚎醒了。
子佩走出房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雁笙宁,然后走到子衿的房门前一压门把手,一推,门开了。
子佩朝雁笙宁扭头示意:“好了,进去吧!”
然后雁笙宁就进去了,子佩顺手把门给关上。
一旁的子爸看得有点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看到子佩又要回去睡觉,急忙拉住她:“诶!宝贝要吃什么早餐啊?”
子佩想了想,笑道:“爸爸做的都爱吃。”
橙黄的灯光下,子衿的脸半明半暗,头正正地放在枕头上,美的仿佛一幅油画。
但是雁笙宁知道,他那藏在被子里的手脚肯定扭成什么麻花样了,那只灰色的狼在床的边缘,要掉不掉的。
雁笙宁悄然走到床边,试着轻轻推了几下他,没有任何反应,便安心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小心翼翼地解开子衿乱放的手脚,摆端正后轻轻抱住了他。
大约过了十分钟,也许更长,雁笙宁都快要睡着了,喘不上气来的子衿扭动着脖子挣了几下。
雁笙宁以为他做噩梦了,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哄道:“别怕别怕,我在!”
子衿推了他几下,没推开,眼皮跳动着,突然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地看着雁笙宁。
四目相对半晌,谁也没有说话,子衿半睁着眼睛,迷迷瞪瞪地伸手摸了一下雁笙宁的脸。
心弦被人扣动,涟漪层层散开,震得人浑身酥软,心跳加速。
雁笙宁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动作难得的轻柔了起来,像是吻住两片柔软蝴蝶翅膀,不敢用力,生怕把它惊飞。
移开的时候,隐约听见子衿喃喃自语地说:“怎么会梦到你?见鬼了。”
雁笙宁一脸问号:???谁是鬼?
说完子衿没了动静,双眼沉沉地合上了。
彻底没了睡意的雁笙宁为了报复把自己当鬼的雁笙宁,把手伸进了他的睡衣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瘪平的肚子摸起来很舒服,光滑的皮肤像是丝绸一般,但突出的肋骨摸起来却很吓人,仿佛骷髅一般。
虽良心遭到谴责,但见子衿一直没有反抗,雁笙宁便愈加大胆,越摸越上,直到碰到“心中有点墨”的时候,子衿诈尸了。
“我去!你怎么在这里的?”
子衿终于清醒了,瞪大双眼,双手护在胸前。
雁笙宁笑着坐了起来,乖巧地道:“你终于醒了?我来好一会儿了。”
子衿头皮发麻:“我去!你摸我那里,是个人都会被吓醒的好吗?”
“不是,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雁笙宁脸烧了起来,望着子衿的眼睛说:“我来一会儿了,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子衿一时没想起来:“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空气沉默了半晌,子衿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好吧!漫展是吧?昨天晚上我还跟你说来着,今天就忘了,真是的。”
自己的爱人犯傻,雁笙宁当然选择容忍。
子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去!现在才七点,你来那么早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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