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想将一切事情准备好之后再告诉姜喜恩，他不想让她感觉到压力。
作为男人，他要给予她安全感。
姜喜恩还在想十六号那天的见面，“你妈喜欢什么，我买什么礼物好。”
“鲜花就好，其余不用准备。”
-
楚修远跟姜喜恩没羞没臊的待了几天，终于抽空回了老宅一趟。
大厅里堆满了他挑选的礼物。
冷女士被楚修远强行带到客厅。
她扫了一眼不为所动，“春节假期你抛下家人，跑去跟别人厮混，就算我不像你爷爷那样生气，但是也觉得不妥。”
楚修远默了一瞬，“她家中就一个亲人，我如果不去的话，太冷清。”
“嚯，你亲爹亲妈亲爷亲奶奶都没见你这么上过心，人还没领过来给我看，心都不知道被拐到哪里去了。”
楚修远心中微定，“给句准话。”
冷萃兰又卖起了关子，“阿远，咱们这样的家庭讲究门当户对。
不谈我们自身的情况，你找个普通人，你难道不为对方考虑下吗，她心中会如何想，会不会忐忑不安，会不会总是觉得不对等，会不会觉得辛苦。”
楚修远沉默，冷萃兰撂下一句，“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看好也不——”
“你会喜欢她的。”
冷萃兰有些夸张的笑，“我喜欢，我见都没见过她，你就说我喜欢？”
“她多才多艺，而且对老人很耐心。她还会唱词，专门为了自己的奶奶去学的，唱得很好，你听的那个频道就是她的。”
冷萃兰拿起桌上的宝石套装，看了一眼肯定的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诧异：“那个是她？”
楚修远点头，“是她。”
冷萃兰放下宝石套装又拿起另一条帝王绿鸽子蛋的翡翠套链，嘴里骂了一句：“挑这些东西的眼光倒是不错。”
楚修远受家中两位女士熏陶，在这方面的眼光确实很不错，送姜喜恩的珠宝首饰都是顶级货，有价无市。
“冷董事长，火烧眉毛了。”楚修远难得露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冷萃兰也不故意为难，终于给了点肯定的回答：“人我是要见的。”
楚修远还没高兴，她又道：“但是什么时候见我说了算，怎么见也是我说了算。”
楚修远的眉毛微蹙，“你要干嘛？”
“我能干嘛，退休了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你反正不许管。”
楚修远有些担忧，“不许吓她。”
“阿远，讨好我是没有用的，你爷爷你爸你妈都比我难搞。”
楚修远反复确认，“只要您站在我这边就行。”
全家食物链的顶端一个是他妈一个是他奶奶。
他妈是晚辈拗不过他奶奶，所以搞定冷萃兰就好。
冷萃兰看着楚修远的的背影摇了摇头，没一会儿楚猛就出来了。
他板着脸不是很高兴，“这小子回来也不说看看我。”
冷萃兰继续欣赏孙子的进贡，“等着被你骂？他找没趣啊？”
楚猛重重的哼了几声，“婚姻大事，哪是他能乱来的。”
冷萃兰无奈的摇摇头，“你昨天还说要是他喜欢就由着他算了。”
楚猛吹胡子瞪眼，“我哪里说了！”
“反正你儿子肯定不同意，柳家那小子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你儿子和他一起参军，执行任务又被他救过，过命的交情。
他现在就认准了小柳儿是自己儿媳妇。
他那个臭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年轻的时候，到时候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随谁，还不是随你？”楚老爷子嘀咕了两句。
“诶诶诶，轻点。”冷萃兰拽着他耳朵不放，“说什么讷嘀嘀咕咕。”
“没什么…”
-
正月的日子过得很充实，姜喜恩每天都被充满。
情人节当天，楚修远收到她的微信语音。
“我在楼上等你。”
楚修远提着礼物回了家，推开门，里面灯未开。
家居助手替他开了灯，悠悠的琴声倾泻传了过来。
他停在原地听了一会儿降E大调夜曲，脚步缓慢的走了过去，这会儿又变成月光，等他走到她身后时，又成了D大调卡农。
内敛的隐晦的飘渺的和热烈活泼的。
她在用琴声告诉他，她的情感。
弹完最后一个音，她站了起来，身上穿着一条吊带紫色波光粼粼的人鱼裙。
钢琴上放着一瓶酒，她倒了一杯递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朝他晃了晃。
“楚先生，愿意和我品一品这珍藏的佳酿吗？”
楚修远的心像是被她握在手中，她说往东就往东，她说往西就往西。
“求之不得。”
姜喜恩将他领到她布置好的玻璃窗前，蜡烛氛围灯还有黑胶唱片，音乐。
周围还堆了几个礼物包装的盒子。
两张软毯上放着两个圆圆的毛绒绒的坐垫。
姜喜恩有些潮湿的手牵着他坐了下来。
“只要侧脸就可以看到楼下的光景，这里的风景真美，我很喜欢。”
她的眼睛很亮，抿了一口酒眯起眼睛品尝，良久才感慨一句：“好味道。”
楚修远也喝，可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黑胶机的音乐在房间里缓缓流淌，半明半暗的环境里，他看到她的脸颊上泛起红晕，眼珠子盯着他：“今天累不累？”
楚修远一口闷了手中的酒，“还好。”
她歪着头唔了一声，“你应该说好累，这样我就会心疼。”
他哑然失笑：“可是我不想你心疼。”
姜喜恩看着他，“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我知道，是情人节，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
鲜花早就送到家里，姜喜恩已经签收将它摆在了耀眼的地方。
姜喜恩又抿了一口酒，“情人节要做情人之间该做的事。”
楚修远有些口干舌燥，他哑着嗓子，“那应该怎么做。”
姜喜恩笑：“你不觉得手中的酒很好喝吗？”
楚修远又喝了一杯，突然觉得浑身燥热，眼神里带着一丝惊奇。
姜喜恩拿出一个礼物盒子，“不拆开看看嘛？”
楚修远心跳有些快，他迫不及待的拆开，里面是一套飞行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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