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港码头上旗帜招展、彩带飘扬,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除了戒严的军队以外,外面还有许多的百姓围观。
杜瀚率领着天津知府、天津港和天津造船厂的头头脑脑们在码头上迎接皇上一行。
当然还有卢家和乔家的人!
现在有了电报机和电话机,消息传递太方便了。
恭亲王的船队预计接近中午到达,伊宁他们从京城七点钟出发,十点钟到达。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一会儿就能看见他们的船队了!
果然,伊宁还没和杜瀚说上几句话,有人就报告,在望远镜里发现船队。
伊宁接过望远镜一看,果然有一大片船只越来越近。
跑在前面的是五艘冒着滚滚黑烟的蒸汽铁甲舰,后面跟着的是一大片风帆船。
从能看到船队,到船队靠岸用了一个小时。
杜瀚一声令下,岸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们山呼海啸般欢呼起来。
军舰刚刚停稳,伊宁就看见恭亲王跌跌撞撞跑了下来。
后面紧跟着一大群大小官员,官员后面就是一堆花枝招展的女眷。
伊宁也大步迎上去。
走下翘板,恭亲王冲着伊宁快步跑过来,嘴里大呼,
“皇上,皇上,想死弟弟了!”
他满眼热泪,竟然哭了!
来到近前,恭亲王噗通跪下磕头,
伊宁也是眼睛湿润,过去一把拉起他来,兄弟相拥,
“好兄弟,你可回来了!”
恭亲王泪如雨下。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皇上……”
伊宁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兄弟,你受苦了!”
恭亲王抽泣着说道,
“受苦倒没什么,只是想你们想的厉害!”
伊宁道,
“刚出远门,是这样的,别哭了,大家都等着和你见礼呢!”
恭亲王身后跪了一片人,窦振彪、卢雅轩、乔三省,伊丰收、伊平美他们都在里面给皇上磕头。
伊宁道,
“大家都平身,起来说话!”
恭亲王擦擦眼睛一看,好家伙,林则徐和杜寿田他们都来了,了不得了,这么大阵仗迎接自己呀!
大家过来分别见礼完毕,码头上,临时搭了一个芦棚。
芦棚里面摆上了桌椅板凳,按照规矩,是要在这里吃一顿接风酒的。
进了芦棚内坐下,伊宁问道,
“李红章留下了?”
恭亲王道,
“臣弟让他在那里监工并搜罗人才呢,还留下了伊改革和伊平欧在那里保护他!”
伊宁问道,
“他们表现如何?”
恭亲王道,
“皇上,可有了大用了,他们立了大功了!”
伊宁道,
“遇到危险了?”
恭亲王心有余悸的道,
“危险大了,没有他们,臣弟在印度洋就喂了鱼了!”
伊宁一听,说道,
“既然回来了,就是逢凶化吉了,不开心的事情,回京后慢慢和朕说,咱们先喝接风酒!”
大家喝了三杯接风酒,意思到了就完了。
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不然真在这里吃吃喝喝,刮着海风,灌一肚子凉风会闹肚子的!
恭亲王道,
“皇上,臣弟买回来五艘铁甲舰,还带回来大笔的金银,您上去看看?”
伊宁道,
“现在不看了,时间不早了,下午仔细看。
其他事你就别管了,朕在天津的皇家大酒店给你准备了接风宴,咱们上车!”
等恭亲王他们走到四轮车近前一看,纳闷的问道,
“这是什么怪物?”
彭云章笑嘻嘻的说道,
“王爷,这叫四轮燃油车,跑的可快了!”
恭亲王看看伊宁,
“皇上,这是在哪买的,西洋人哪里也没见过呀?”
文庆道,
“王爷,这是咱们自己造的!”
恭亲王一帮人大吃一惊,
“皇上,在福建臣弟看见电话发报机和电灯就吃惊不小,您这是又给了臣弟惊喜呀!”
林则徐说道,
“王爷,您走了这八个月,咱们可以说翻天覆地了,好玩意儿有的是,您慢慢就知道了!”
恭亲王道,
“到了西洋,看着人家确实比咱们发达,心里真的着急,没想那回来一看,咱们比他们先进多了!”
伊宁道,
“别感慨了,赶紧上车吧!”
上了车,恭亲王一看车内豪华舒适,伸出大拇哥,
“真好!”
等车辆飞驰起来,他惊呼,
“皇上,我以为西洋人的铁甲舰就够快了,没想到这四轮车比那个可要快的多了!”
伊宁道,
“你那铁甲舰最多十五节,充其量一个小时五、六十里地,咱们现在的速度是一个小时一百二十里,最快可以到一百八十里!”
恭亲王更加惊讶了,
“我的天,那岂不是要飞起来!不过臣弟这次弄回来的大战舰可以跑二十二节!”
伊宁道,
“这不算啥,以后的车会越来越快!”
舒舒服服坐在后面车上的卢雅轩说道,
“乔掌柜,你说这车要是弄到西洋去,能卖多少银子一辆?”
乔三省道,
“最少一万两!”
卢雅轩摇摇头,
“一万两,便宜他们了,最少十万两!”
乔三省道,
“太贵了吧?”
卢雅轩咬着牙道,
“比他们一箱鸦片2500个大洋还贵么?”
鸦片最贵的时候到过2500块大洋一箱,一箱重量是125斤,合计20个大洋一斤。
一两银子折合8个大洋左右,因此折合银子大概三两一斤,确实是天价了。
乔三省道,
“只是不知道造价有多少,估计不便宜!”
卢雅轩道,
“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往西洋卖?”
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天津的皇家大酒店。
看着气派的酒店,恭亲王他们赞叹不已,
“皇上,在西洋也没有这么豪华的酒店呀!”
伊宁一乐,
“咱们就是要走在他们前面!”
恭亲王道,
“皇上,回到家觉得这酒店的味道也比西洋人哪里好,他们哪里一股子骚气味!”
伊宁乐呵呵的道,
“他们得狐臭的人多了,大多又不爱洗澡,身上肯定有味,时间长了,到处都是这种怪味,
要不然有身份的人都弄一个假头套套在脑袋上呢,就是为了遮都味!”
恭亲王一听恍然大悟,
“皇上,您这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弄一个那玩意套在脑袋瓜子上呢,感情是遮味的!”
喝着酒,恭亲王道,
“咱们带去的货物被西洋人抢购一空,咱们赚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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