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带来的护卫就要过来抓沈清浅,沈清浅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她一个箭步上前,就掐住了柳嬷嬷的脖子。
“本将军看你们谁敢!”
沈清浅目光伶俐,声音冷冽地对那些护卫喝道。
护卫们果然就不敢再上前了。
柳嬷嬷被牵制住,并没有害怕,而是恶狠狠地瞪着沈清浅道:“你想做什么?这里是皇宫,你还想杀人不成?”
沈清浅冷笑,“放心,本将军不杀人。你不是说本将军偷了你们的东西吗?那我们就去皇上面前说道说道,让皇上来主持公道。”
柳嬷嬷没想到沈清浅会主动提出要去找皇上说理!本来按他们的计划,这件事情的确是要惊动皇上的,簪子就在沈清浅的手里,他们要让皇上知道,沈清浅就是一个偷东西的贼,让皇上对她改变看法。
可现在,沈清浅先倒打一耙,说是簪子是自己给她的,又主动提出要去见皇上,弄的柳嬷嬷心里都没底了!莫非沈清浅已经有了成算?
沈清浅才不管柳嬷嬷怎么想,她对那些护卫们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任凭你们一面之词是诬陷不了本将军的,你们也无权来抓本将军,有什么事就到皇上的面前说!”
话落她就拖着柳嬷嬷走了。
此时,皇上的御书房里,二皇子睿王正在和皇上单独说话。在太子病重的这段时间以来,睿王表现的非常积极,他已经接手了好几个太子之前管辖的事务了。
皇上对他的表现也很满意,夸赞道:“明儿,你最近做的很不错。你皇兄的身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朝中之事你就要多操点心了。”
睿王心里得意,唇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心想,赵逸泽早点死了才好,这样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不过,他不可能在皇上面前表现出什么,用十分真诚的语气说道:“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职责所在。父皇也不必太过担忧,皇兄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
皇上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又道:“没什么事你也下去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
睿王恭恭敬敬地给皇上行了一礼,就转身出去了。
睿王离开不久,夏公公就进来向启元帝禀报道:“皇上,清义将军求见。她是和椿桦宫的柳嬷嬷一块来的,说是有事要禀报皇上。”
“哦?”
皇上知道,柳嬷嬷是董贵妃身边的人,怎么和沈清浅一起来了?他皱了皱眉,说道:“让她进来吧!”
“是,皇上!”
夏公公出去没多久,沈清浅就和柳嬷嬷一起进来了。确切地说,是沈清浅拖着柳嬷嬷进来的。
皇上看到这个架式,诧异了一瞬。在他的印象里,沈清浅虽为女子,却是个懂礼数,知进退的人,这么豪狠粗鲁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这柳嬷嬷是如何得罪她了?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清浅进来后就松开了柳嬷嬷,跪下来给启元帝行礼,态度十分的谦卑恭敬。
柳嬷嬷也赶紧跪下来磕头。
皇上端坐在桌案后面的龙椅上看着她们,并没有让两人起身,而是问道:“她们二人一同前来见朕所为何事?”
柳嬷嬷生怕沈清浅先说话,占了先机,就赶紧抢先一步,开口道:“皇上,是清义将军偷拿了贵妃娘娘的碧玉莲花簪,那簪子是太后娘娘赏赐给贵妃娘娘的,咱们娘娘一直喜欢得紧,就派奴婢追上清义将军要回簪子。
没想到都人赃并货了,清义将军却不肯承认,还倒打一耙,抓了奴婢来皇上面前评理!”
柳嬷嬷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生怕沈清浅有狡辩的机会。
皇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第一次对沈清浅生出了不满,倒不是因为柳嬷嬷指责沈清浅偷了东西,因为他压根就不相信沈清浅会偷东西。一个捐了那么多钱财的人,怎么会去偷一支簪子?
他不满的是,这么点小事,沈清浅解释清楚不就好了?竟然还闹到了他的面前!他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处理女人之间的这些琐事?
皇上心想,女人就是女人,格局终归是不够大!
沈清浅跪在那儿却是很平静,柳嬷嬷说话的时候她也没有插嘴。她也察觉了皇上面色的不悦,但她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着急着辩解。
等柳嬷嬷说完了,沈清浅才开口道:“皇上,臣女知道因为这件事情来惊扰皇上,是臣女的不对。但柳嬷嬷因为一封信就诬陷臣女,硬说贵妃娘娘赏赐的簪子是臣女偷的!还带了十几个护卫要抓臣女!
臣女不想被冤枉,也不想无缘无故被抓,便只好来求皇上做主了,还请皇上恕罪。”
说着,沈清浅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说道:“皇上,这是柳嬷嬷给臣女那根簪子的时候,不小心从她身上掉出来的,臣女好奇,就捡起打开看了。
臣女本想把信还给柳嬷嬷的,但介于信中的内容,臣女怕柳嬷嬷知道臣女看了她的信而难为情,就没有第一时间还回去。
柳嬷嬷大概是事后才发现这东西不见了,又不好明着和臣女要回,这才假借臣女偷簪子的名义,要搜臣女的身。
但即便如此,柳嬷嬷也不能不管不顾地冤枉人呀!这偷窃的罪名寇在头上,让臣女以后还如何做人?”
沈清浅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董贵妃的那封信交到皇上的手里。
但她也明白,这可是皇家的丑闻,也关乎到皇上的颜面。这种秘密被自己知道了,皇上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说不定会因为此事而视自己为眼中钉。
所以,沈清浅就假装不知道这信的主人是董贵妃,而是柳嬷嬷的东西。这样,皇上也不至于失了颜面。
但沈清浅明白,只要皇上看过信后,就知道这信是谁写的了!
启元帝狐疑地看向沈清浅,又看着她手里的纸张,给夏公公使了个眼色。
夏公公会意,走过去接过沈清浅手里的信,呈到启元帝的面前。
柳嬷嬷不知道沈清浅想要做什么!不是在说偷簪子的事情吗?怎么又扯出来一封信?
而且,她什么时候身上还揣了一封信,又不小心掉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柳嬷嬷莫名地有心慌,难道说沈清浅要给她挖什么陷阱?
柳嬷嬷思忖间,启元帝已经打开了那封信看了起来。
只片刻后,启元帝的脸色不知道黑了多少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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