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平静的看着他:“衣服还要不要了?”
“....”
闫解成举着钱,尴尬的说不出话。
还是三大妈看不下去,忍着肉痛从裤子里掏出了她攒的一点私房钱。
不过,她还是心疼的不行,十几块钱,都够他们一家花一个月了。
“闺女,这衣服我们要了。”
“不过,你好歹给我们便宜一点,怎么说我们跟刘云也是邻居不是。”
陈雪茹坚决的摇摇头:“不好意思大妈,真便宜不了,要不你们去别家看看吧。”
三大妈脸色难看,手里捏着零零碎碎的私房钱。
闫解成一把抢了过去,手里有了钱,他又变的财大气粗起来:‘这衣服,我要了!’
这么个大男人,买个衣服还得找父母要钱!
陈雪茹心里不屑的想着,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里屋仓库。
她很会做生意,当然不会只卖定做衣服,一般人也没多少愿意花这么多钱定做的。
成衣和布料陈雪茹都卖,款式不多,但正好有闫解成这个体型合适的。
拿着衣服,陈雪茹走出了里屋,来到柜台前把衣服放下:“一共十二块两毛,衣服回去试了如果不合适可以拿过来免费修改。”
因为做成了一单生意,陈雪茹不再那么冷淡,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
这笑容,让闫解成看的心里一喜,果然他的想法没错,多花点钱就能让陈雪茹对他改变态度,这钱花的值。
闫解成大气的把钱数好拍在桌上:“陈老板,你的手艺这么好,做出来的衣服肯定很合身。”
“呵呵!”陈雪茹扯了扯嘴角,淡淡的一笑。
闫解成壮着胆子,谄媚的说道:“陈老板,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陈雪茹心里很是厌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东西拿好,慢走不送!”
闫解成正激动于能跟陈雪茹说上几句话,也没看出她有多敷衍,还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不用送,你歇着就行,等过几天,我有空了再来你这买衣服。”
三大妈还是肉痛,眼睛死死瞅着陈雪茹正收起来的钱:“陈老板,要不你给我便宜两毛,十二块钱...”
“妈,你说什么呢!咱家差那两毛钱吗?”
“可是...”
“陈老板,我们先走了,咱们改天见!”
闫解成皱着眉头拉着三大妈出了铺子,临走了还不忘跟陈雪茹打个招呼。
可陈雪茹正低头记着账,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三大妈站在店门口,还在为那两毛钱而纠结。
闫解成皱着眉:“妈,你这让我也太丢脸了,就因为你要那两毛钱,咱们出门的时候,陈雪茹都不搭理我了,本来她对我态度还挺好的。”
三大妈也是有点愧疚:‘解成,都是妈不好,可妈也是心疼钱,这几块钱私房钱,可是我攒了好几年才攒出来的,现在一下就花没了。’
闫解成突然有点瞧不上他妈这个抠门样:“妈,就这点钱,你就别心疼了,等我把陈雪茹娶回家,我还你十倍。”
“再说,你这私房钱不是还剩几毛,没花完。”
三大妈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只要她家儿子娶了陈雪茹,那这日进斗金的丝绸铺基本就是他们老闫家的了。
到时候,几块钱还真不算什么。
三大妈伸出手:“儿子,你把剩下的几毛钱还我,妈得攒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闫解成闻言,立马扭头就走:‘哎!就几毛钱,给我算了,我这现在正缺钱的时候,等以后再还你。’
闫解成一溜烟的跑没影了,三大妈叹了口气,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脸上都是肉痛。
....
晚上,四合院里的人都下班回家了。
闫埠贵回来之后,见了闫解成立马火急火燎的问:“解成,你今天去正阳门大街了?”
闫解成点点头:“去了啊!”
闫埠贵立马又问:“跟陈老板处的怎么样?”
闫解成一脸的得意:“那还用说,我闫解成出马,还能让钱白花了不成,我跟你说爸,我跟陈老板聊的可好了,人家对我态度热情着呢,出门的时候还关心我来着。”
“我觉得,用不了多久,我们俩的事就能成。”
闫埠贵眼前一亮:“真这么顺利?你小子不会跟我吹牛的吧?”
闫解成很不高兴的说:“不信你问我妈去,看看是不是我说的这么回事。”
闫埠贵立马看向正在做饭的三大妈,三大妈想了想,有点不确定的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吧!”
闫埠贵这次不再怀疑,激动的一拍大腿:“我老闫家这是要发达了啊!”
能娶了陈雪茹这么个儿媳妇,前也有了,面子也有了,可不是要发达了。
闫解成很是得意:“那还用说,我告诉你爸,你都不知道陈雪茹那个丝绸铺子位置有多好,人家也很会做生意,我估摸着一个月至少能挣二百块钱!”
“二百块钱!”
闫埠贵震惊的瞪大眼睛,一个月就能挣这么多,那他的自行车不是有了吗?
这时,闫家老二闫解放羡慕的看着大哥:“大哥,你身上的新衣服真好看,肯定老贵了吧?”
闫解成整理了下衣服,显摆似的笑道:“那是,这可是你未来大嫂亲手做的,你大嫂的手艺可是耗着呢!”
闫解放更是羡慕,来到闫埠贵身边哀求道:“爸,大哥都有新衣服,我也想要新衣服。”
闫解放比闫解成小上几岁,这会也是个半大小伙子了,但因为老闫家的传统,他长这么大从来没穿过新衣服,就现在这身,还带着几个补丁呢。
闫埠贵呵斥道:“你又不是没衣服穿,买什么新衣服。”
闫解放不服气的说:“我这是破的,磨的都快漏腚了,去学校别人都笑话我,而且大哥都买了,不给我买,你不公平。”
闫埠贵不耐烦的说:“漏腚让你妈补补就行了,你大哥是要找媳妇,这才买了身新衣服,等你要找媳妇的时候,让你大哥给你也买一身新的。”
闫解放很是委屈,看着大哥身上的新衣服,心里很是不平衡。
闫解成大咧咧的拍了拍二弟的肩膀:“解放,你别着急,不就是一身新衣服,这都是小事,等哥结了婚,给你买两身,不,三身新衣服,让你每天换着穿都行。”
闫解放闻言,有些狐疑的说:“大哥,你不是忽悠我吧,你自己都没钱买,咋能给我买衣服。”
闫解成得意的说:“你个小屁孩不懂,你未来大嫂就是开铺子卖衣服的,有钱的很,几身衣服算什么,到时候咱们家天天都能吃上肉。”
闫解放这才高兴起来,为了以后的好日子,一个劲的拍着闫解成马屁,让他心里很是舒爽。
等闫解放跑去写作业,闫解成犹豫了下,又对闫埠贵伸出了手:“爸,再给我点钱。”
闫埠贵瞬间瞪起了眼睛:“你说啥?”
“我说,你得再给我点钱!”
闫解成重复了一句,知道闫埠贵抠门的性格,不说清楚他肯定一毛也不会给。
于是,他说了跟陈雪茹约好,过几天再去买衣服的事情。
闫解成说:“爸。这打铁就得趁热,再说,我都跟人家约好了,要是不去,人家会怎么看我,我们俩的事肯定就黄了。”
闫埠贵皱眉沉思了很久,一直到闫解成都等的不耐烦了,他才狐疑的问道:“你确定你们俩能成?”
“肯定能成!”
“人家不是忽悠你买衣服呢吧?”
“不可能,我这眼睛毒着呢,谁也忽悠不了我,陈雪茹肯定是对我有意思,不信你去问我妈!”
“....”
闫埠贵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久久没有回话。
一直到三大妈把饭都做好给端了上来,他还是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三大妈疑惑的看了一眼,问急的抓耳挠腮的闫解成:“解成,你爸这是咋了。”
闫解成说了他要钱买衣服的事:“妈,你给我作证,我是不是跟陈老板约好了过几天要买衣服。”
三大妈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闫解成立马说道:“你看爸,我可没骗你,是真有这么回事。”
三大妈帮忙说话道:“老闫,你还是把钱给解成吧,不然咱们前面的钱可是白花了。”
这句话,才算是打动了闫埠贵,他一向抠门成行,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更别说他可是给了闫解成十块钱。
虽然这个钱,说好了是闫解成借的,还写了借条,但闫埠贵也是不乐意吃这个亏。
闫埠贵目光灼灼的看着闫解成:“行吧,这次要多少。”
闫解成想到了陈雪茹店里的消费水平,伸出一只巴掌:“五十!”
“滚蛋!”
“有多远滚多远,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闫埠贵瞪大眼睛,指着门外。
三大妈赶忙劝道:“老闫,好好说话!”
闫埠贵气呼呼的说:“他敢要五十,不如把我挂秤上抬到菜市场,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三大妈看着闫解成:“解成,五十确实太多了,都快顶上你爸两个月工资了。”
闫解成想了想,收回两根指头:“那三十行了吧!”
“滚!”
闫埠贵还是指着门口。
闫解成也是来了脾气:“不是,爸,你也不想想人家陈雪茹什么身价,真以为我娶的是普通人呢!三十块钱,在人家眼里屁都不是,你这都嫌多,让我怎么把人家娶回来。”
闫埠贵想了想,也是觉得有点道理,可让他出三十块钱,也是不可能:“不管你怎么说,总之要钱没有。”
闫解成气的站了起来:“你...抠门!”
“我抠门?”
“你就是抠门!”
“你个小兔崽子,想造反啊!”
“....”
父子俩吹胡子瞪眼,唾沫横飞的吵了起来。
三大妈看着着急,忙拉住要动手的闫埠贵:“老闫,你冷静点。”
她又看向闫解成:“解成,这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经过三大妈安抚,爷俩算是冷静了一些。
闫解成憋了好一会,还是决定低头:“爸,刚才的话,是我说的不对,我跟您道歉!”
“哼!”闫埠贵冷哼一声,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闫解成又说:“爸,你就给我点钱,就算我借你的,我写借条,等我结了婚,我一定还你。”
“我不但还你钱,你不是一直想买辆自行车吗?”
“到时候,我也给你买,陈雪茹有钱,一百多块钱,在她眼里真不算什么。”
听到闫解成答应给他买自行车,闫埠贵心动了,他可是最想要一辆自行车显摆显摆。
其实,经过这么多年的算计,闫埠贵自己攒的钱,也有一百出头了,再熬个几年,他自己也能买的起。
可自己花钱哪有别人送的舒服,这钱留着,他正好可以再买个收音机。
到时候,自行车收音机他全都有,院里谁不得说他老闫牛逼?
闫埠贵说道:“看在自行车的份上,钱我可以给你,不过只有二十,多了一分没有,你爱要不要。”
听到又少了十块钱,闫解成有点不乐意,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除了找闫埠贵要钱,也没别的办法。
闫解成还是点头答应了,依旧是给闫埠贵写了张借条,还把自行车的事也给写上了。
闫埠贵满意的收好了借条,回屋里拿了二十块钱出来,递到一半又收了回去,他眼珠子转了转说:“解成,你今天已经做了新衣服了,这二十块钱,你得给我买一身新的,你答应我,这钱我就给你。”
闫解成气的咬牙,合着他借了钱,到最后还是落回了闫埠贵的身上。
“妈的老东西,真特么回算计!”
闫解成在心里暗骂,嘴上却还是答应了。
闫埠贵这才把二十块钱给出去,心满意足的坐下:“来,吃饭吃饭,再不吃菜就凉了。”
....
另一边,刘云也是回了家,秦淮如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那就是,易中海从医院回来了。
说起来,易中海住院也有好几天了,他这病情也稳定下来,没必要再住院。
秦淮如皱着眉说:“他好像瘫痪了,走路都不行,是被人抬回来的,我看见他歪着嘴,还一直流口水。”
刘云刚才回来还没注意到,听了秦淮如的话,他立马起身出门去看,果然看到了易中海。
只见,易中海家门口,摆着两把躺椅,易中海和贾张氏一人躺了一个。
忘了说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巩固,贾张氏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
以前拄着拐还勉强能走路,现在是彻底走不了,跟易中海差不多,只能瘫在床上,甚至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住。
今天能出门,也是院里的住户有点于心不忍,怕她烂在床上,几人合力把贾张氏给抬了出来。
而易中海就更惨,贾张氏只是不能动,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易中海则是有点低能儿的感觉了。
刘云笑了笑:“别说,这俩人还挺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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