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住口鼻,”钱钱大喊,“离坍塌之处远些。”
暗卫们立刻照做,只有那硕大傀儡依旧在捶打地面。
钱钱用面巾裹住口鼻,跑向傀儡操纵他停止动作。
“救命啊,呜呜呜,救,咳咳咳,救,”
“呜呜呜,咳咳咳,救命,救救我们……”
“不要喊,”钱钱冲大坑下的矿工们大喊,“别着急,我们就是来救你们的,这红色能量石温度太高,你们此时出来会有危险。”
这才看到这片地下矿城情况,这里是一个硕大洞穴。
洞穴中央位置摆放着小山似的红色能量石,此时那红色能量石正噗噗冒着红色烟雾。
洞穴四周石壁上已被这红色烟雾熏成了红黑色,看上去如同地府刑场……
钱钱深吸口气,重新给傀儡设定动作。
然后往他手中放了三个巨大水囊,【统子,这些水囊够吗?】
系统估计一番,【嗯,足够了,在这里降温的矿工一共有三十多个。】
钱钱点头,朝洞穴内大喊,“我这里有药,你们每人喝一口,记住不要争抢每个人必须喝到。”
洞穴下的哭声逐渐停止,傀儡迈着稳重步子跳入洞穴。
钱钱看不清洞穴内情况,于是问系统,【统子,那些人有争抢吗?】
系统欣慰,【没有,他们让情况最差的孩子先喝呢。】
【这里最小的两个孩子,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一岁。】
钱钱深吸口气,鼻子又酸了。
不知等了多久,洞穴中的红色烟雾逐渐散去。
钱钱敏锐眼睛已能看到矿工们瘦骨嶙峋,形同槁木的模样。
傀儡将水囊送下去便立刻上来,钱钱又往傀儡身上放了不少厚实布巾。
暗卫立刻喊话,“你们在地下待得太久,双眼不得见光,将双眼蒙住我们这就下去救你们上来。”
“多谢恩公,”
“多谢救命恩人,”
“呜呜呜,谢谢菩萨,谢谢菩萨……”
钱钱抿唇不语,将此地交给暗卫和傀儡便胸口剧烈起伏着上了二蛋的背。
阿莹正准备迎上来安抚皇帝,却听她大喝一声,“二蛋,跑,快些跑。”
那声音满是愤恨,又带着难言悲伤听得阿莹心疼不已。
看着皇帝陛下和那雪狼背影阿莹轻叹口气,双手狠狠拍了把脸。
快步上前,给刚刚得救的矿工们分发白粥。
二蛋狂奔了很久很久,钱钱感受着脸颊热风眼泪不争气奔涌。
【统子,我,我,我好气,好气,这里这里可是我的大夏啊,怎么能发生这种事,怎么能?】
【钱钱,】系统声音格外严厉,【这不是你的错。】
“呜呜呜,”钱钱实在忍不住放声大哭,“呜呜呜,哇哇哇,我艹&…%¥#*……”
不知骂了多久脏话,钱钱心口堵着那郁气总算消了些。
冷静下来,钱钱让二蛋调转方向。
“嗷呜,嗷呜。”
二蛋偏头,看向钱钱的冰蓝眸子里满是担忧。
“我没事了,”揉揉二蛋脖颈,“放心吧,我没事。”
二蛋点点头,往营地方向跑去。
回到营地,钱钱来到营帐内。
矿工们都被救上来,此时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碗白粥小心翼翼喝着。
钱钱四下打量一番,【统子,这些人应该都能活下去吧?】
【嗯,】系统道,【有你的红果汁液,他们不会有事的。】
【不过,】系统声音发寒,【钱钱看到那些人中最壮的那个没?】
钱钱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最壮的男子,那男子在一群瘦骨嶙峋矿工中真的很显眼。
【看到了,那人怎么个情况?】
【哼,】系统冷哼,【那玩意是秦桧义义子,他负责潜伏在矿工中跟他们打好关系。】
【如果探听到有人想要逃离,或者矿工们有别的异动就会配合护卫将那些矿工们弄死。】
【然后将尸体投入温度极高的红色能量石当中,毁尸灭迹。】
钱钱……
【呵,我倒是忘了,那秦桧义和马天怎么样了?】
【祸害遗千年,】系统不屑,【那俩玩意儿被二蛋和小灰拖行一路浑身是伤。】
【你将让他们扔下后,那两人现在还苟延残喘呢。】
【靠。】
钱钱忍不住低骂出声。
【不过,那俩畜生也快死了。】
【不行,】钱钱立刻道,【怎么能让他们轻易去死呢?】
【我要让他们在所有矿工面前被凌迟九千刀,才能解所有矿工心头之恨。】
说着钱钱唤来暗卫,指了指矿工中最壮的那位,“那是秦桧义义子,将他单独关押不必客气。”
暗卫闻言眼睛一瞪,几步上前抢过那男子粥碗,“你就是秦桧义义子啊?”
钱钱……
盯着少年暗卫背影,唇角直抽抽。
【统子,你瞧我家暗卫是会拉仇恨的。】
【呵呵,什么人带什么兵嘛,他们都随你。】
钱钱还未开口,其他矿工们便炸了锅。
“什么,”有矿工扯下眼前布巾,看向暗卫方向,“孩子,你说谁是秦桧义义子?”
“他,”暗卫毫不客气,“就是这个人。”
“秦贺,”有人大喝一声便要扑向秦贺,“竟然是你,竟然是你,我和小原哥本有机会逃出去的。”
“我们本有机会逃出去,是你,定是你出卖我们,是你,”
“畜生,”
“秦贺,你该死啊……”
矿工们群情激奋,钱钱蹙眉看着。
他们眼中愤恨喷薄而出,这口气若是不让他们发泄出来恐会出问题。
钱钱吹响呼哨,暗卫撤回她身边。
“陛下,都是,都是,”
“无妨,”钱钱让暗卫们退出营帐,“由他们发泄吧。”
“是。”
营帐内痛苦嘶吼呢喃,痛哭流涕和拳头打在皮肉上声音不绝于耳……
营帐外,钱钱和每一个暗卫心里都十分不快。
就连二蛋冰蓝的眸子里,都闪着晦暗的光。
良久,有矿工自营帐中走出跪在钱钱面前。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矿工们跪在钱钱面前,为首的少年颤抖着声音开口,“我们,我们将秦贺活活打死了,求恩人责罚。”
“恩人,”另一年纪稍长些少年开口,“您想如何罚我们都行,可我们不后悔……”
钱钱抬手,“不必后悔,那秦贺死有余辜。”
她顿了顿,“来人,将秦贺那赃东西尸首焚烧。”
“是。”
暗卫们领命办事,矿工们则跪地磕头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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