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陷落,触上脖颈时激起炙烫。
“啪嗒!”
视线变得刺白明亮,悬撑在上方的男人浓黑眉宇稍拧。
床上思绪浑浊的人脖颈通红滚烫,沈吾之将她袖子推上去,原本的冷白肤色上已尽是酡红。刚才她忍了又忍,终于有些忍不住伸手想往脖子最痒的地方挠。
“别挠。”
沈吾之钳住她手腕。
深沉注视几秒,沈吾之替她将被子裹好,手臂隔在被子外面。
“你要去哪儿?”感受到男人将要起身的动静,床上的人下意识抓住他手指。
她醉眸微醺,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声音像是被水雾浸染,“是要去找听月姐吗?”
男人静默注视着她透着薄粉的脸,半晌,用另一只手指尖勾去撞进他心底的那滴清泪,拨开额头发丝,印下一吻。
耐心而又认真地告诉她:“不找她,我是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很快就回来。”
她看进他黑色的瞳仁里,垂下手,继续乖乖躺着,迷蒙晕湿的视线跟随男人出房间。
喂完解酒汤药,今天心神俱疲的人不多时就陷入沉睡。
沈吾之去浴室冲了个澡穿了件睡袍出来,停在卧室门口只看了一眼没有直接进去,一个人下楼去客厅拿手机。
刚倚上沙发上,先前的温情暧昧画面充斥进脑海,沈吾之睁眼起身,换了个位置。
夜色融融,长空如墨。
男人闭目仰靠在沙发上,开始将今日所经历的所有事一一复盘回忆,梳理思绪。
某个时刻直起身,滑开手机给江听月打了个电话。
提示音响了十几秒才被那头接起,嗓音懒懒的,“大哥,都几点了?怎么这个时候给人打电话。”
这边的沈吾之确实也感不妥,直入正题,“你今天跟她说什么了?”
江听月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你家小太太是跟你吵架了?”
“……没有。”
“那就是跟你撒娇咯!”听到没吵架,她又安心躺下去,“我没干什么,就是铤而走险地给你们下了一剂猛药。”
沈吾之眉心微皱,“什么意思?”
“第三者效应听说过吧,有时候夫妻双方的感情会因为适当的第三者介入而变得更加亲密。”说到一半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对,你们既然没有吵架,那现在怎么还有空跟我打电话?”
听完事情来龙去脉,沈吾之看了一眼卧室方向,
“以后别这样做了。”
“哎呀,我就是想增加一下你们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嘛,我们这群人里面结婚的就你和秋意姐两对,我白天都提点过你让你解释的,谁让你跟个木……”
嘟——
挂了电话,沈吾之目光淡扫过茶几,上面有两厅打开过的啤酒,随手扔进垃圾桶,拎到第二罐时发现里面还剩半罐。
上次同学聚会,他还以为她是喝了很多来着,原来,就这个酒量。
一罐半。
他抬手将剩余半罐喝掉,视线下垂,注意到了压在底下的便签,上面字迹清秀隽永。
【要给沈吾之添麻烦了,明天记得感谢他哦!】
男人唇角勾起笑意,将空罐子和便签一起投进垃圾桶。
起身回主卧重新洗漱后上床,睡容娴静的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应是睡熟了。
沈吾之将她两只手臂放回被子里面,淡香幽幽,唇边触感未消,连颈侧都像是带着记忆,毫无困意。
躺了几分钟翻了两次身,男人起身去了侧卧。
打开侧卧门,空气里仍然漂浮着她的味道,分不清是发香还是体香更胜一筹,她曾在这儿住了五个多月。
但总好过睡在她身边。
男人仰躺在床上,伸手用指腹轻轻摸了摸侧颈,心里很热。
刚才江听月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初为人夫,他在情感上还是不够细腻。
如果白天她提醒他的时候,或者更早他能自己察觉席间话题的不妥,或许他就能早点解开不该有的误会。
其实一直以来,她才是勇敢的那个。
夜色浓郁,窗外开始点缀出纷繁的白点,是雪花。
思绪也跟着那些飘零之物变得更加遥远起来。
遥远到他仿佛还躺在那个雪地里。
“汪!汪汪!”
厚底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与雪粒摩擦的研磨声刺耳。
“先生,先生,”有人在叫他,女孩儿音色清润,却又像是从很远的彼岸传来,“醒一醒!”
“你不能睡在这里,会死的!”他也想起来,可身体没有知觉,眼皮也很重,睁不开。
一声清脆,脸上传来痛感,他皱了皱眉。
还有知觉。
似是费了很大力气,他被人带到了温暖没有风的地方,而后,是交谈的声音。
“喂!120吗?我捡到一个昏迷的人,体温很低,还有呼吸和心跳,但目前意识不清晰。”
“大雪封路了?那怎么办?好,这样做就可以了是吗?”
正是隆冬,北风凌冽,寒气肆虐,这里刚刚经历一场雪虐风饕,大地被刺眼的银白裹挟。
窗外,风声依旧肆虐、猖狂,却怎么也吹不进这片温暖里。
失而复得的温度渐渐回归周身,裹挟着他,他想,现在应该可以睡了。
再次醒来时,身上是两层厚厚的棉被,颈间热水袋还是温的。
这是一间简陋的铁皮房。
他坐起身,救他的人已经不见,只有角落里一只不过巴掌大的黄毛狗在舔舐着粥糊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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