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教是个‘玩虫子’历史很悠久的教派。古老神秘、异术超然。”
“若不是他们在武学上不够用心,教中子弟也多念过几天‘圣贤书’,知道些正邪善恶——那中原内外,无人可与他们匹敌!”
“银月教都将‘玩虫子’玩出花儿来了!这一点普通士兵根本冒充不了。”
“养蛊虫是个很讲究的过程,对许多事情都有苛刻的条件。最重要的是人的条件。具有养蛊体质和胆量的是千里挑一!”
“典籍里所记载的那些也不过是一代、二代‘初次尝试’的总结。现在的窍门早不一样了~所以,如今银月教子弟虽寥寥可数,但恐怖程度不亚于一支军队!”
雪君逸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被人摁地上暴揍——你和本尊说,他们恐怖?”
“老雪,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云无心没好气地冲他瞪了一眼,“银月教最常见的放蛊手法叫‘拍花放蛊’。”
“很古老、很传统的手法。只要够快,就能在不知不觉中下蛊。”
雪君逸听到这儿,一下就回过神来:“齐忠廉是怕这里面有人在交战时给自己的人马放蛊?”
云无心很笃定:“他们一定会放蛊!这是人家的立教根本,看家本领。尤其是在攻势甚猛的情况下。”
“一旦他们没有侍神星月蛊的定期解药,便不可避免会毒发而死。他们一死——”雪君逸若有所思。
云无心接过话头:“他们放下的那些蛊也就可能基本没解。或者,参战的士兵们根本来不及活到有解药的一天。”
“大批量士兵的死亡是一定会引来皇帝彻查的。”
“一旦彻查,很多事情就瞒不住了……”云无心道,“况且,有这么一帮人做下属,可比那些士兵好用得多!江湖庙堂本就各管各的~”
“用士兵做事有人盯着。”
“用教众——只有江湖宿敌会关心。”
“而银月教在此地本就一派独大。这身份做什么事儿都方便。”
雪君逸细细思忖了一会儿:“可他解不了侍神星月蛊。”
“他要能解了,星瑶还‘玩’什么?!”云无心带着玩味的笑意瞥了眼雪君逸。
“那他——”雪君逸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白跑一趟?
云无心再度露出一种神秘莫测的阴鸷诡笑:“反间计……还必须有他!”
这时,窗台上又落了一只信鸽。
云无心取下鸽子爪子上的信笺快速浏览过,再度烧毁:
新的一局又要开始了。
骁勇郡府。
大清早,小吃摊前头的人很多。
那对夫妻现在拓宽了买卖业务——不仅卖豆腐汤和糊辣汤,现在还会做些香酥薄脆的芝麻烧饼。
又热又脆的饼子和着一口热辣辣的浓汤灌下肚,浑身的毛孔都被这种上升蒸腾的“热意”所浸透,舒适、暖和、安逸……诸多美好感觉纷至沓来。
若再有一二聊得来的同伴在身旁一起侃大山,那感觉就更棒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终于破云探头,天边万丈金光顷刻铺满大地……被香暖早餐安慰到的味蕾和肠胃在此刻迎来了最巅峰的惬意享受。
这个小摊位旁边的桌椅越加越多,甚至需要从骁勇郡府的后厨房借一些过来。
齐忠廉许是为了体恤属下和边军,甚至把一间不用的杂货小院给了这对夫妻,让他们安心在这里做早点的买卖。
这一小小举措,让齐忠廉在当地百姓那儿获得了良好的口碑,传为一段佳话。
这天,小夫妻如往常一般忙碌着,远远瞧见一辆漂亮的马车停在了骁勇郡府前。车上下来一人,穿着当地人一样的服饰。
只不过身上比旁人多了不少银色饰品。
在座吃早饭的客人有不少也注意到了这一辆车,反正大家闲着没事,这些东西都会变成现成的“谈资”:
“哟,看着是个富贵的主儿啊~”
“咱当地的?打一眼瞧着像!”
“不会吧?整个骁勇郡有钱的大户人家就那么几个。看这年纪应该是已经当家多年了。没见过啊!”
“外地来的?”
“不太像。你看他那个裹头巾的方式——正得很。不是这里的人都说不过去。”
“万一人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呢?”
“不可能!你看他身上那么多银饰。这颜色和我们这边的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那是得用中原来的精纯银子才能做出的颜色!”
……
年轻的老板手上在擀着面饼,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这人的身上。
来人在骁勇郡府前不住地四下打量,待里面出来了一个老头,伸手迎他进去时,他才收回了视线,快步入内。
齐忠廉已经在院中的屋内等着他了。
他甫一见到这人,顿时满脸笑容地站起来,主动迎上前:“智渊。好久不见你啦~老夫甚是想念啊~”
此人便是苗智渊。
苗智渊闻声,忙俯身下拜:“参见相爷。”
他才刚躬身便被齐忠廉的手给托住了:“诶~下次可不能乱称呼了。老夫已经不是宰相了。”
“齐大人!”
“哈哈哈,这称呼就很好。”齐忠廉走到博古架前,拿下上面一个精美的瓷罐,“来来来,舟车劳顿。我们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苗智渊受宠若惊地走上前,主动接过茶罐:“齐大人,还是属下来吧。”
“嗯。也好。”齐忠廉见他态度恭敬,很满意,笑道,“你在中原也不少年头了。今日就让老夫来尝尝你的泡茶功夫。”
苗智渊谦虚道:“让您见笑了。属下要磨练的地方还多着呢~”
“你啊,就是太热衷于手头那点活计。”齐忠廉笑着“嗔怪”,“都多久没回家乡看看了?尤其是——”
“你土生土长的地儿。”
苗智渊手一滞,顿了顿,笑道:“嗐~这不正是托您的福,我才好回来看看么?”
“嗯,那地儿现在是老夫在打理了。好容易清扫了不法贼子,现在都是些自家良民~”
苗智渊一愣,旋即掩盖掉一闪而过的异色,遏制住心底升起的异样情绪。
他将沏好的茶双手端到齐忠廉面前,笑道:“这倒是它的福气了。也算有了个官家样子。”
“只是——”齐忠廉欲言又止,眼角余光落在苗智渊身上,暗暗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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