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拂悠把那人踹开,房间里突然涌出一群人。
慕随夜倒地的一刻被江拂悠扶在怀里,腹部的伤口有鲜血汩汩流出。
“还准备让你给小甜瓜带句话。”慕随夜笑了笑,声音晦涩。
充满歉意的眼睛看着江拂悠,他张了张口,声音极低,“对……不起。”
“闭嘴。”江拂悠烦躁地吼了一句,看着冲进来的这帮人,一把抽出慕随夜腹部的刀。
带不了了,他们都知道。
眼下这样,她们完全失势。
江拂悠挑衅地看了对面一眼,刀横在脖子上,双眸里是不可撼动的坚毅。
这帮人不敢要她的命,江拂悠看出来了。
即使刚才打斗的时候一个两个都没留力气,但都没有想着要取的她命。
她对基地,还有价值。
“一号,你没机会了。”领头的男人站出来,“你既然送上门来了,就跟我们回基地。”
“可以,但我要他活着。”江拂悠冷声道。
男人沉思了会儿,看着慕随夜奄奄一息的样子,“他活不了了。”
“他活不了,那我就死在这样。”江拂悠语气狠戾,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男人皱了皱眉,“都带走。”
……
盛云澹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江拂悠挂断他的电话后就再也没有接过。
他没多想就赶过来了。
不安的心跳动着,盛世集团离这边有点距离,他再怎么踩油门还是来晚了。
看着满屋子斑驳的血迹,他快要疯了。
脑子里的神经紧绷着,思绪纷乱复杂,手臂上的肌肉也因为焦虑而鼓起来,青筋毕现。
他面色阴沉地站在空无一人的拳击馆里,眼神里要冒出火来。
丢下一句查监控他就走了,大雨还是侵袭着整个城市,风刮得越来越猛烈,隐隐有雷声响起。
保镖在他身边撑着伞,风把衣角掀翻,盛云澹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没有其他人,也许是因为暴雨,但这个地方,更像是被人清场了。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头顶上方空缺的监控,嗤笑了一声。
查也没用吧?
收回目光,他抬脚上了车,简短地吩咐了一句,“政厅。”
车又重新启动,司机在前面瑟瑟发抖。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盛云澹了。
后视镜里看到的人低着头垂眸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但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恐怖如斯,光是在那里坐着,消沉暴虐的气息就足以让他遍体生寒。
盛云澹察觉到司机的眼神,稍稍抬眸。
司机便慌乱地收回留在后视镜上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望着前方。
漆黑如墨的双眸里透着一股被压抑着的怒意,双唇紧抿着。
内车气氛死寂。
终于快马加鞭到了政厅,温其溥上班的地方。
保镖连伞都没来得及撑,盛云澹就下车奔向了政厅楼。
门口的守卫拦都拦不住。
今天周二,温其溥必定在。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风把头发吹得凌乱,随意地沾在额头上。
盛云澹进了电梯后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手中。
盛世的继承人,谁敢揽啊?
而且看他一脸阴沉的样子,政厅楼的保镖们只能打电话通知领导。
电梯到达顶层,上面的保镖明显是接到了通知,在盛云澹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就准备上去拦截。
很可惜,男人只是闪了闪身就拐到了办公室门前。
这些只会点皮毛的保镖拿他没有办法。
砰——
办公室门被推开。
温其溥猛地站起来,“不是让你们把人拦住吗?”
盛云澹轻笑一声,眸光死死地盯着温其溥,“这点人就想拦住我?”
他声音压得极低,盛云澹伸手松了松衣领的扣子,忽然朝前一把掐住了温其溥的脖子。
男人面露凶光,“他们在哪?”
“盛云澹!”温其溥没想到盛云澹敢这么大胆,他咳嗽了一声,双手掰着盛云澹青筋毕现的手腕,努力让自己多些呼吸。
”我不知道!”他费劲地说了一句。
盛云澹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温其溥,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威胁的语气平淡如水。
盛云澹收紧了一点手上的力道,“放了他们,我就当没发生过。”
温其溥嗤笑了一声,“年轻人,不要太狂妄。”
“我可以让你现在就死在这,那你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成了泡影。”盛云澹松开手,把温其溥推到他身后的书架上。
温其溥摇摇晃晃地倒向书架,发出撞击声。
他弯下腰来咳嗽了几声,面色依旧不改,撑起身来扶了扶眼镜。
“你敢带着盛家救他们吗?”
“我敢。”盛云澹斩钉截铁。
“你们家老爷子能同意吗?”温其溥缓缓勾起一个笑容,好似一切都胸有成竹。
盛云澹斜睨着他,“如果你不清楚,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盛家现在是我盛云澹做主,我一开始就警告过你了,别动我的人!”
温其溥突然笑出声来,“你要是想让他们死,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盛云澹垂在腰间的手紧紧攥着,眼神仿佛要将对方凌迟处死。
他喉结动了动,心稍微安静了一点。
温其溥能这样说,证明他们的生命安全至少得到了保障。
来这里,就为了这一句话。
他刚才整个人都害怕得要死,强忍着让自己静下来。
盛云澹转身离开,又扭头回来,“他们要是有任何意外,我赔上整个盛家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那我也奉劝你一句,做事太冲动,讨不了好处。”温其溥看着他要走,也松了一口气。
盛云澹刚才掐他的力道,真让他感觉到快死了。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下了楼盛云澹就直奔江遇白所在的实验楼,定位器在他们手上,这一点,温其溥可是失算了。
总归是找回了一点主动权。
江遇白的电话打不通,盛云澹猜测他可能在实验室,打了两个电话没有人盛云澹就没再打电话了。
他自己亲自跑了一趟。
在车上,他不停地在试图理清脑子里纷乱的思绪。
司机提醒了第三遍的时候盛云澹才回神过来。
他揉了揉眉心,这是江拂悠烦躁无奈时最喜欢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不免又有些暴躁,匆匆下了车。
实验楼一如既往地安静,前台得知盛云澹的目的以后打了个电话。
一分钟以后,前台小姐歉意地看着盛云澹:“盛总,不好意思,江先生今天下午两点以后就离开了。”
“他去哪了?”盛云澹当即就问。
前台小姐礼貌地端起一个笑容,“这个我们不清楚,江先生下午两点接了一个电话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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