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要他离婚,江向前的某一根神经,忽然搭上了.
再一注意,就觉得这疯子小偷,好像有点眼熟。
随后记忆中就跳出了前几天早上的那一幕。
原来是他!
他想起来了,那天早上,他带人到老丈人家要带回老婆,就是这个人,拿着棍子,砸他的车,对他大打出手。
看来,这件事,并非是什么小偷入室碰上了色彩斑斓。
这就是预谋!
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被人跟踪了呢?
江向前正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的时候,头上又遭一个大逼兜,“特么的,还不赶紧写,是要老子陪你一夜吗?”
思路就这么被大逼兜给打断了。
他愣怔了一下,赶忙扯出难看的笑容,“大爷,这……写好了。”
写好了还写什么啊?
“我问你,这个王灿,上面是谁?”石磊居高临下,逼视着他。
上面,这个他怎么知道,下面的好几个,他倒是知道的。
这是他的习惯思维,但他立马反应过来,思维开了小差。
“是,是我们局长。”江向前嗫嚅着。
啪啪!
当头又是两下,江向前眼前金苍蝇又纷飞起来。
但他是真的不解,自己这回答,究竟错在哪里?莫非想问的,还是那些女人?
石磊用左手抚摸了一下右手,可能是左手用力过度,被江向前脸上的反作用力给弄疼了。
之后还对着那只手吹了口气,才瞪着他问道:“局长,局长特么的多了,没有公母,没有正副吗?”
这分明就是找茬。
可就是找茬,也得赔着笑脸让人家找。
案板上的鱼肉,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我错了我错了,王灿是副局长,分管我们中队的。”江向前赶紧找补,然后就觉得这还不够,紧跟着补充道:“我们正局长董浩然,我这就写他,这就写。”
这特么的,最怕作文的人,现在当起了作家。
想写哪个就写哪个,这都是什么事啊。
说完,赶紧伏案,奋笔疾书。
对于董浩然,他知道的实在不多,凭着他的地位,还真够不着。
但够不着也得写,那就把他跟苗润的那些传说演绎一下了。
又是吭哧吭哧半小时,江向前自认为又写完了。
低头顺目,等着审判。
石磊看了一会,这回倒是没有对他啪啪啪,还第一次表扬了他。
“这次写的不错,一下子写了两个领导。”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肿成了猪头的江向前,才又说道:“我这人赏罚分明,这次算你立功赎罪,但功劳太小,连三等功都不到。这样吧,我暂时饶你不死,不过——”
说到这里,他又停下了,盯着江向前看。
“大爷,你说,只要我能做的,你吩咐就行。”
石磊点了点头,神情里是对江向前这个表态的认可。
“你听清楚了,只是暂时饶你不死,至于你最后死不死,要看你能给了我什么。我也不瞒着你了,最近我踩点的,就是这个董什么,一只肥牛。你把他的情况给我摸清了,不但不死,中队长还照当。怎么样,能办到不?”
“能,能,一定能!”听到能活命,还能继续当中队长,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拿捏的差不多了,气也出了,该拿到东西也拿到了。
石磊伸了个懒腰,“特么的,累死我了,这一夜,被你这狗东西放空了。算了,等着你给我情报,宰到肥牛弥补弥补。”
说着,又转向赵少东,“卫生间那边,你给收拾干净了,注意不要堵了马桶,切块小一点,到天亮能弄完的。”
赵少东神情严肃,不断点头称是。
江向前心脏缩了又缩,这他妈都什么人啊,说的好像不是分尸这种事,那语气,都找不到词来形容。
幸亏自己表现得够好,否则,说不定也要被冲进马桶了。
“对了”,正在江向前庆幸不死时,石磊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他说道:“等绳子解掉了,我送你去医院,你看你这怂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特么欺负了你呢。”
江向前心里那个苦啊,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还不是欺负,那欺负这个词,就没法用了,不管什么时候也用不到了。
但他还是扯起笑容,“谢谢大爷想着,医院不去了,没大碍的,没大碍的。”
他这边刚客气上,结果两个大逼兜又兜了下来,“你是想败坏我名声是不是,劳资是那种人吗?跟我走!”
江向前这回不敢客气了,只敢说一个字,且不断重复:好好好!
在石磊眼神的示意下,赵少东给江向前松了绑。
江向前被塞进一辆车里,开车的带着大口罩,连瞅都没瞅他们一眼,等到他们上了车,就启动了马达。
车子经过二院西门,车子缓了缓,他被推下了车。
然后呼的一声,加大油门急速而去。
卧槽,这叫送他上医院?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这脸肿的确实不像话。
这个时间段,只能去急诊。
医生都睡下了,好不容易被护士叫起来,给他处理了一下,就又打着哈欠回了值班室。
江向前的运气不错,在大门口,打到了一辆车。
与此同时,那辆面包车在旅馆前面的停车位上停了下来。
戴着大口罩开车的男人,和石磊从车上下来。
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笑得不时弯腰喘气。
不知道内情的人,根本想象不出,什么事情能有那么好笑。
跟本山大叔重回春晚似的。
然后,两人来到二楼,方舒正在房间里等着他们。
一张小桌子上,摆着三个杯子和四盘菜。
桌子上有两瓶本地产的同光大曲,其中一瓶,只剩下五分之一。
另外的五分之四,分布在那三个杯子里。
就等着两位凯旋的兄弟,回来痛饮一番。
“来,兄弟们,干!”
方舒率先端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韩斌和石磊,一样短期杯子,一口闷。
酒又倒上了。
“今晚,只是个开始,为我们从今晚开始的新生,干!”
方舒举起杯子,郑重其事地说道。
另外的两人,虽然并不清楚具体的意思,但二人同时感觉到,今晚的方舒,跟往常好像不一样了。
以往的方舒,总是像小学班主任那样,教育他们做个好人。
今晚,一句都没说。
这,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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