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木门被打开,一位女子提着灯笼露出半张脸,那灯笼的光晕从下而上照射在女子脸上,衬的女子有些诡异。
黄节知看向女子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拱手笑道:“你好,我们是天火宗弟子,来孟家收取供钱。”
“哦,原来是天火宗的贵客,几位请进,我先去禀告族长!”
女子转过身子,脚步一顿一顿的朝着远处跑去,几人也从门外走进门内。
江康扫过圆楼不禁感慨:“这里的建筑还真是有趣,一个建筑就能容纳这么多人居住,看上去还不凌乱。”
“听闻孟家是落难家族,被天火宗救助,之后落脚此地的,这建筑风格应该不是东域的,不过说来这里的氛围属实让人不适,你们看那些房间门口的灯笼,几乎都是残缺不全的。”
丁毅罡解释着,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房间门口。
候月眠并未在意那么多:“管那么多干嘛,一个地方一个风俗,我们来这里吃个饭,休息一下,拿到工钱就走,完成任务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其他的事情随便怎么样都行。”
黄节知并未言语,她站在原地,手指捏着传讯符,静静等待。
少顷
女子去而复返,其身后还跟着一人,这人样貌年轻,面容俊朗,一身墨绿色的袍子给人一种正不正邪不邪的怪异感。
“几位贵客,这位是孟家少主,孟拓海。”
孟拓海对着五人拱手笑道:“见过几位贵客,家父身体不适,已经睡下,就由我来接待几位,还望见谅。”
“无妨无妨,不知孟家可准备好了供钱?”
黄节知摆摆手,转而询问道。
孟拓海颔首:“早就备好了,不过几位不在这里休息一晚么,如今天色已经黑了,山路中妖兽颇多,明日再走不迟啊。”
“行行行,我要洗澡,你赶紧给我安排热水!”
候月眠直接出声打断其他人的想法。
江康瞪了一眼候月眠,黄节知出声道:“那就有劳孟少主了。”
“好,五位这边请,知道五位要来,这房间早就已经收拾好了,每日都有下人打扫呢。”
孟拓海说着,脚步不停,带着五人来到二楼挨着的五个房间前。
“这五个房间没有太大区别,几位可以随意入住,稍后需要沐浴的贵客,可以吩咐她,只不过这个时间炉灶熄火,不做饭,几位若是饿了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了。”
江康抱着膀子问道:“你们这里晚上不做饭?”
“是啊,这也是祖上留下的规矩,还请见谅。”
“没事,既然天色不早了,那我们就都休息吧。”
丁毅罡说着,走向最中间的房子,江康则走向这房子旁边,黄节知是另一边,候月眠去靠近黄节知的那间屋子,应该是觉得黄节知是女子能安心点。
徐克走向最后一间屋子,他推开门扫了一圈,接着走到床边坐下,这孟家古怪之处颇多,而且徐克能感受到此地血道的气息。
天火宗可不修血道,因为血道代表是血神宗,那可是魔道宗门,连带着血道也被打上魔道标签了。
这孟家有血道气息,八成有隐秘,徐克并不打算横插一脚,可若是孟家不识趣,要拿他们开刀,那就休要怪他了。
深夜
圆楼内部一片寂静,孟拓海目光扫过徐克五人的住处,接着走进祖祠,他绕到牌位后面,推开石墙,一条密道出现。
顺着密道,他走进一间密室之中,密室内盘坐着一位老者,老者气息浑厚,隐隐有筑基之势。
其周围是一道环形的血池,彭博血气从其中逸散而出,被老者纳入体内。
“族长!”
老者并未张嘴,声音从其腹部传来:“是谁来了?”
“是天火宗的五名外门弟子。”
“他们来做甚?”
“是来收取供钱,族长您看我们是否需要将那五人做掉?”
孟拓海这般问道,言语之中包含杀意。
“五个外门弟子而已,杀了会打草惊蛇的,我现在是关键时刻,给他们供钱打发走就是,等我成功破境,届时就无需寄人篱下,再听从天火宗的摆布了!”
“是,族长威武,孙儿告退。”
孟拓海说罢,缓步退出密室。
与此同时
候月眠躺在床铺之上,她刚刚沐浴结束,浑身舒畅无比,可一想到还有一个月要受苦,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起来。
“唉!真搞不懂为何要给我这样的任务,这一个月一只妖兽没碰到,就是赶路一点意思都没有!”
候月眠抱怨着,她记得地图上,这里的妖兽明明标注极多,可进了宾阳山脉后,却一点妖兽的踪迹都没有。
哪怕来一个两只,她都不会感觉那么无聊。
“算了,想太多也没用,明天还要早起,还是先休息吧。”
候月眠说着,渐渐闭上双眼,在她隔壁,黄节知缓缓从床铺上坐起身子,她仍旧穿着外衣,并未褪去。
她站起身子缓步走到门口,目光透过门缝看向外面。
据她所知,孟家很神秘,这些年极少在外界走动,现在这圆楼内,有不少可疑之处,黄节知在想是否探索一番,若是有所发现,说不定是大功一件。
可现在他们人数太少,战力不足,若是真被发现,怕是凶多吉少啊。
“罢了罢了,还是莫要招惹是非了,实在不行,等回宗之后,另行禀报就是。”
黄节知坐回床铺之上,开始修炼融火功。
在其隔壁,丁毅罡所居住的房间内,此刻已经空无一人,而再数一个房间,江康正躺在床铺上呼呼大睡,嘴角的口水顺着脸落在枕边,毫无形象。
后半夜
一道身影回到房门前,他犹豫片刻,敲响了黄节知的房门。
黄节知心中一紧,站起身子小心嵌开一道缝隙,借着灯笼微弱的光芒看清楚来人,她不由得一惊,急忙将人迎了进来。
“丁大哥,你这么晚来找我是……”
丁毅罡走进房间,反手关闭房门,他气息有些紊乱。
“知妹,你是否记得我们来时沿路一点妖兽痕迹都察觉不到么?”
“自然记得,不仅仅是妖兽,就是寻常的动物都没有一只。”
“我已经知晓原因了。”
丁毅罡语气沉重,黄节知短暂思索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难道是跟这孟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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