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辛苦苦种的稻子都死光了,我们一家人还能活吗?”
“都向着常三石,非要把我往绝路上推,你很开心吗?”
王大红一把将铁锹抢过来,其他几个人也都起身让开一条路,原本还在吃饭的村民,也都变得不高兴了。
春燕娘蹙眉,哼了一声:“金宝母此言差矣。”
“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是站在对的一方!”
“你们家的地被野猪占了,那是你们的运气不好!你为什么要生常三石的气?”
“那是他们家族的能力,才能驯服一头野猪!”
“都分开了,我还给你买猪肉,就不错了,你还要什么?”
王大红狠狠地瞪了王李氏一眼,又将怒火转移到了自己的长子身上。
“你杀了常三石!那么,把这块肉切成一半!这都是猪猡们的功劳!”
一听说王大红要了一半,这简直就是抢劫啊!
村里的人,无论彼此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但都是一样的。
有困难的时候没有,有工作的时候没有。
到了开饭的时候,他是最活跃的一个,像只小白兔一样。
这样的人,一旦撑不住,就会砸碗大骂!
有几个村民,对王大宏的行为很是不满。
有的人是觉得这头猪太肥了,还想着等常家人把这头猪给宰了,到时候还能多给点好处呢!
要是常家真的把一半的肉都给了继母,那他们就没得吃了,一般情况下,家里的人都会把肉卖掉。
但这种免费的东西,谁会买单?
其中一人反应极快,立刻就有一个人站了起来,破口大骂:“一半的肉?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要吃肉,为什么不在旁边看着?”
“你是不是看到一头猪被赶出了地,就想回家享福?”
“少来!连个猪耳都没有!”
“就是!”众人纷纷附和。
“说得对!”
旁边有好几个村民跟着起哄,王大红被拆穿了心事,额头青筋暴起。
她瞪了他一眼:“三石,你不孝顺我吗?你五岁的时候,还是老娘一手把你养大的!”
王大红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以前王大红结婚的时候,确实对他很好。
如今,那点微薄的养育之力,已经快要消散殆尽。
常三石疲惫的喊了一句:“娘,我当然要孝顺您了。”
“我让人给你捎个话,让你在我家里吃顿饭,否则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做什么?”
常三石对着那几个村民道谢:“既然是我们主动来的,那就让他们吃点肉,招待一下我们的贵客吧!”
“娘要买猪肉,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你急什么,我也没说不要!”
尤其是像王大红这样的老奶奶,更是肆无忌惮,对着王大红就是一顿臭骂!
老太太最讨厌的就是王大红,成天在村子里吹嘘他二儿子,说他二哥学习好了,将来会做个高官什么的,今日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二哥给宰了。
“后娘就是后娘!你这个贱人!”
“三石家养的那头猪,与你何干?都分开了!”
“三石肯给你一块肉,那是情分,三石不肯,你虐待那四个儿女,厚颜无耻地要了一块肉,王大红,你有什么资格?”
“你总夸他有本事,为什么不让他杀?”
“自家哥哥宰了一头猪,他不来,却要你这个做娘的来要,这算什么东西?!”
常云看着赵奶奶,在原主的记忆中,她对自己一家很好,但她家境贫寒,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能帮得上忙,赵奶奶一定会尽力!
常三石感谢的看了赵嬷嬷一眼,她和娘亲从小就是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叫她一句干娘娘,倒也没什么。
王大红被这一连串的侮辱,顿时恼羞成怒:“你!所有人!”
“我又不是老太婆,不准你这么说!”
她可以被人羞辱,但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侮辱!
“我儿是个书生,以后肯定能做个大官,哪里需要做这些粗活!”
彭张氏忍无可忍,腾地一声跳了出来。
“你以为我们都傻啊?想要不劳而获,那是不可能的。”
“切一半?我张桂花绝对不会同意的!”
彭张氏是个尖酸刻薄的小儿媳。
再加上丈夫在外面买了些西瓜,一家人的生活还算不错。她就是个话痨,在村子里就是一霸!
彭张氏说得很有道理,几个小儿媳都保持着沉默,似乎对彭张氏的话深表赞同。
“好!你们等着吧!”
王大红见寡不敌众,还不忘记抬起了村长,给自己打气:“我去跟村长说说,有种就留在这里!”
彭张氏双手插在腰间,恶狠狠地叫道:“胡说八道!我才不去呢!你当我是谁啊!”
赵奶奶也是一脸的愤慨:“老娘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你去找村长!”
常云一听王大红说要去见镇长,心中就有些不安,常秀珠等下肯定是要来的,到时候她有了外公的支持,怕是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王大红撒腿就走,村民们也顾不上吃东西了,纷纷收拾桌子。
剩下的肉,大家一家一家地分着,一锅一锅地送回去。
“爹,您有没有受伤?”常云与常乐赶忙迎了上去,一脸关切的看着常三石。
常三石心中苦涩,蹲下身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我对不起你!”
他这个继母,简直就是个泼妇,很难相处。
常云是最可怜的受害者,他第一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爹,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再往心里去了!”
“我只是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
常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没有三姐那么会说话,但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此时,常平与常安两人才回到家中。
竹筐是空的,但筐子里很脏,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还没走的人,立刻围了上来,朝两人的篮子里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
一名村民问道:“两位,这次上山,是为了什么?”
两人,包括常三石,常乐,都是挠了挠头,努力的回忆着,这玩意的学名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都没有想起自己的外号,然后不约而同地说道:“土疙瘩。”
“东西呢?”他又问了一句。
常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她已经被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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