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宝学医,上学,练武,都没有太多的开销。
常三石将曹家的好牢牢记在心里,对三个孩子也是极为严格,见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云宝,怎么可能护得住她?
每当有人想要偷懒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件事汇报上去,让三个男生吓得瑟瑟发抖。
常乐红了眼睛,大声道:“不愧是我的亲生爹。”
“哼,当爹的,就会更想念你。”常三石说道,随后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只见她正在练习木头,手掌通红。
他回到家里,让老婆给他做了个鸡蛋。
修炼这门功法,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花了两天时间,常云就已经皮开肉绽。
一些青紫之处,更是司空见惯。
文芙蓉又用了两个水煎的蛋,帮她按摩去淤血。
“娘,其他兄弟呢?”
文芙蓉冷笑一声:“是啊,我这就去取。”
“这是冷的,你先吃了就睡吧。”常云握着热乎乎的蛋,看着慈祥的娘离去,心中一暖。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爹和三个哥哥都不见了。
没人叫醒常云,她一出门,就看到娘正在院子里织着一件蓑衣,她有些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娘,早!”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好了,起来吃饭,早点吃饭,早点休息。”
常云一边揉着眼,一边打着呵欠,一脸尴尬。
种地的,哪有睡觉的,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常云听话的喝了一口粥,然后开始收拾餐具。
文芙蓉一边摆弄着蓑衣,一边连连摇头。
“没事,云宝。”
“娘,我洗好了。”
他搬了个凳子,在娘旁边坐了下来。
她边看,边捡起一根青草,按照上面的方法,渐渐的,基本的操作都摸明白了,有些位置没打好,被指出了,就直接拆掉,再补上。
编织蓑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常云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做衣服是这么困难的,这需要耐心和细心。
她决定自己做饭。她对自己的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做饭和清洗的过程中,常云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她准备好了,才被赶出厨房。
她的刀法,一直没有在娘亲面前露过面。
没办法!
吃完饭,她给他端了一份午餐,然后洗漱,准备继续学习。
到了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是一个人来的。
估计是大木儿和翠花要回去帮他们干活,这才请了假。
常云依旧能够保持学业,全靠父母兄长的全力支援。
中年大夫看到常云,很是惊讶。
三天就这样过去了,只是家中多了一份工作。
从地里摘下来的谷粒,都是要摆在外面晒的,常云经常要将这些谷粒翻过来,早上拿出去,晚上再捡回去,如此反复。
据爹说,这一块地,他们四个大老爷们合力干了三天,还能腾出四块地来种庄稼。
常云下定决心,一定要出手相助。
可即便如此,常云也没有出场的机会。
就在次日清晨,她的爷爷,二叔,舅娘,小姑,还有温笑笑,全都来了。
常云被大白开心的声音惊醒,他哼哼唧唧地躺在了床上,感觉到了一团柔软的肉团。
常云起身一看,就见小乖乖虎正躺在她的腿上,它的小尾巴蹭着她的脚,似乎是害怕她着凉。
宠溺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给自己披上了衣服。
她能听见文淘淘的尖叫声。
“我爹说,你家里有一只老虎,那只老虎呢?我怎么没看到?”
温晓晓见自己的哥哥蹦跶起来,偷偷地摸了摸额头:“你可真够热情的,刚到我们大姨家,就给我老实点。”
“哼,我这次过来,只是为了确定爹说的是不是假话。不见虎影,我是不会坐的。”
哗啦一声,大门被推开。
常云出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的大门都开着,她是这一家人中,最晚起来的一个。
见到文淘涛,他点了点头,进了大厅。
常云给每个人都打了电话,然后问道:“爷爷,您怎么来了?我奶奶呢?”
爷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呀,总得有个人在这里看着。家里没米吃了,所以就跑来帮你了。”
他早就知道,这座宅子不是他们家族的产业,而是他们攒了足够的银子,准备在秋天的时候,用来建造新的房屋,如今,看到这一幕,他总算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闺女过得很好。
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五亩农田,他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这五亩农田能不能长出好的收成。
常云见二舅娘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最后看向常平时,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常云还在疑惑,就在这时,他的袖子被拉了拉。
“家里真的有一只老虎?”
文淘忍不住问道,如果没有这只老虎,那他这一次就白费了。
常云笑道:“快出来,亲爱的。”
嗷!一道猛虎的咆哮声,从她的房间中传出,此时的小白虎,已经有常云腰高了,他一把推开没有关上的房门,就从里面冲了出去。
虽然在来之前,他们就听说过常云被抓去喂食了,但当他们看到这一幕时,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文淘涛一看,果然是一只棕色的老虎,顿时惊呼出声:“是虎,是虎!”
小乖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对他指指点点,文淘涛脸色一僵。
他闭上了嘴,一直等到那只老虎收回了目光。
常云见此,笑道:“现在可以满足了吧?”
文淘淘说不出是嫉妒,也不知道是恐惧,只觉得嫉妒,看着那只老虎,眼睛都直了。
“怎么会听话?”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他一直都很乖。”
常云倒是没想太多,在她看来,动物都是有个性的,说不定就是因为性情相似呢?
文淘淘一听,鼓起勇气,凑到那只老虎跟前,想要跟它沟通。这一举动,把二叔等人都吓了一跳。
二婶拿着茶杯的手一颤,一群人连忙跑出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文淘淘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居然要去当一只老虎。
他刚要走过去,小乖就摇了摇尾巴。
虎尾一甩,将文淘淘打的抱着小腿嗷嗷直哭。
小老虎被激怒了,龇牙咧嘴,冲着文淘淘咆哮。
那尖锐的獠牙,轻而易举地就将一根粗大的木棍给啃成了两半,文淘淘呆呆的站在原地,忘记了哭泣。
文淘强忍着眼泪,打了个饱嗝。
他没敢去看发生了什么,但常云却看到了。
文涛涛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好了,回去吧。”
小白虎狠狠地将嘴里的木屑扔到地上,转身就跑,直到猛虎的背影消失,文淘涛这才嚎啕大哭起来。
“卧|槽!吼!”
文淘涛一副很冤枉的样子,温晓晓也是一脸的惊恐,她连忙将自己的哥哥拉了起来。
“叫你老实点,不要招惹那只老虎,你就是不听,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如果不是常云和你,你早就喂了那只猛虎!”
温小小越抱怨,文淘淘就越伤心。
文芙蓉原本在厨房里给家里人做早餐,此刻却急匆匆的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拿了一套平时穿的衣服过来。
文淘淘主动挑衅,被文家人拿出来收拾,文淘淘总算是收敛了。
等他们用早餐的时候,常家人的饭菜,都是肉末稀饭,还有脆哨子和手抓饼,比起文家人的饭菜,要好太多了。
一顿饭,情绪激动,一群人拎着工具上了田埂,文老爷子看着眼前的五亩良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太好了!这才是真正的肥沃土地。”
他家的地紧挨着曹家,旁边的佃农已经在地里收获了,看到常家的人,都很高兴地跟他们打着招呼。
这一次,他们增加了一倍的人手,清理出了一亩地。
日落时分,大家都该回去了,文芙蓉早就做好了晚餐,文淘淘早上被淋得湿漉漉的衣服,此刻也被她清洗得干干净净。
爷爷心满意足地离开,说明天再来帮他。
常家的五块地,就这么被他们给收拾了,而文家,也成为了太行村的一份子。
大家都知道,文芙蓉一家人都很厚道,对文芙蓉这个有夫之妇,赞不绝口,说她是个有福气的姑娘,有福气,有福气,有福气,就连村子里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今天,文家的人要走了。
文芙蓉与常三石那是千恩万谢,硬是要将一袋子大米给他们拿走。
常家的人一直把他送到了村子门口,依依不舍。
两个人还在推三阻四,却看到王大红牵着常秦氏往这边走来。
坐在老槐树下乘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家里有余粮,就知道给家里带?”
“是啊!你看看你,把我们常家的钱都用在家里,你是不是被她给骗了?”
“常三石,你还愣着干什么?
王大红这么一说,文家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文老头一开始是没打算要的,因为他不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和女婿花钱,但这一次,他却选择了接受。
他顺手一捞,将那袋子揣在了怀中。
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他不好跟王大红置气,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实自己的判断。
文袁氏,也就是常云的二婶,这次出去,是奉了她的娘文田氏的命令,如果遇到什么不开眼的,就会被狠狠地揍一顿。
文袁氏没有说话,而是走向了文芙蓉。
一双眼睛,带着几分审视的看着常王氏,最后故意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谁都听得见的语气,讽刺了一句。
“你就是那个把我姐姐一分钱都不要的继母?”
“哼,你这是要脸吗?”
老槐树下的女子,咯咯娇笑起来。
王大红眉毛一挑:“老常家里的事,我做主,哪有你插嘴的份?”
“文家人,还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文芙蓉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奶奶对她的厌恶,让她的家人都受到了恶毒的对待。
她反驳道:“奶奶,你跑到这里来要米粮,是不是很有礼貌?”
“嘿嘿,我想要吃的,那是应该的。”
“还有,我要告诉你,当初你得到田地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等你收获了庄稼,你要孝顺我,现在我只是来领我的。”
王大红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一旁的常三石眉头一皱,同意赔偿?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妻子也没说过这件事。
围观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事情的真相谁都知道,王宏宏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无耻了。
赵奶奶回嘴:“地里干农活没见到你,芙蓉一家子过来帮忙,他却不知感恩,让我瞧低了他。”
“依我看,这小子比你成熟。”
众人默默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一个人站在王大红这边。
今日有常三石在,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他带着众人,将客栈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娘,常金珍没有跟你说过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说要和我分手,我们都分开了,都是陌生人,没必要把礼物送给老常。”
这话落在王大红的耳朵里,就跟五雷轰顶一样。
她哪里会知道,常金贵根本就没提过!
再说了,他都要飞到聊城了,王大红还能找什么证据呢?
常秦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的震惊溢于言表。
王大红怒道:“你拿出证据来?”
常三石取出了离婚协议书,常云将离婚协议书拿了过来,在众人面前宣读。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只有王洪洪和她的妻子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
常云还是头一回看到离婚协议,如今有了确凿的证据,哪里还会让她继续狡辩下去。
“祖母,您要是不信,那就好办了,要不您去找蒋夫子看看?众所周知,他曾经去过乡村学校,老师应该认识他的字迹。”
常云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常平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把老师叫来了。
他检查了一遍,肯定的点了点头,说:“这是常金贵的笔迹,他中了秀才后,就出了村子,可他抄写的卷子,我却没有。”
他的意思很明显,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对比。
蒋夫子说得很有说服力,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话,王大红深吸一口气,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这样啊!他在欺骗我。”
王大红刚才听到了分手书上的日期,两人已经私底下分手了,平日里金贵回到家里,却什么都没说,让她看笑话。
看来,满香楼的人说的都是真的,被骗的人,就是他。
王大红恼羞成怒,头一次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产生了一种挫败感,他居然敢这么羞辱自己,他还把自己当成娘了么?
所以,她想要从常三石的家里,得到更多的好处,却是没有任何的理由。
文家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见误会解开,粮食安全,便各自回去了。
这件事在村头发生,不用多久,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王大红一家被骂得狗血淋头。
常云对此并不在意,他将自己的窗户和窗户都关上了,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我们已经收获了一千多公斤的谷物,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文芙蓉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税收一部分,我们自己用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除去库存之外,全部都可以卖掉。”
常三石:“……”
“我打算请人给我们建一栋新的别墅,虽然贵了一点,但是请的人做的更好。”
“你这辈子都要在家里生活,你也别太勉强了。”常云对此没有异议。
但随即她又说道:“爹爹,咱们能不能开点小买卖?我的意思是,等我们把房子建好了,我们还能剩下点钱。”
常三石哈哈一笑,道:“阿狸,你这是要干些小买卖啊?”
“嗯,现在只能想办法把剩余的谷物做成爆米花了,毕竟材料都是我们自己买的,如果能拿出来,那就拿去卖吧。”
爆米花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周围的村庄都能买到,味道甘甜,但是却很容易让人产生食欲。
文芙蓉并不认为爆米花能赚多少钱,但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见常三石也点点头,常云才放下心来。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早就想好了。
三个人一脸懵逼,他们对商业一无所知,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干笑着,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向常云。
常云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拉着娘,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次。
听到这里,文芙蓉总算是明白了。
第二日,村民们会将粮食送到村子里,由村民们将粮食送到村里,缴纳赋税。
农村学校在农忙之后,照例开始上课。
常家还有很多食物,常云趁着下课的时间,专门拉着狗蛋去了一棵泡桐下聊天。
“你家的麦糠多少钱?”
“兄弟!要喝饴糖,我每天都给你送去。”
毛蛋两只眼睛都亮了。
常云捂着额头:“我没打算坑你们,就是来找你们家做一笔交易的。你还太年轻,不懂事,等你回到学校,告诉你娘,我们要不要合作。”
黑龙一脸讨好地说道:“好吧,兄弟,你就别管我了,如果我娘不答应,我就去找她要。”
曹景修靠在门口,侧耳倾听,见毛蛋屁屁|股一蹦一跳的走了,这才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
“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去赚钱。”
常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见他俊美俊朗,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不由苦涩一笑。
“你是一方之主的儿子,从来都不愁吃穿,可我不一样,我们要是不赚钱,还能活多久?”
曹景修心中一动,不再多言。
可常云刚才说的那句话,却久久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见他不说话,常云叹息一声:“百姓的痛苦,我就不求你懂了。”
下课后,常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曹景修也跟了上去,二人一同落座,常云便听到背后有人说话。
“不要耽误学习。”
常云只觉有趣,柳眉一扬,扭头一瞧,却见此人正拿着笔,要在桌上写些什么,便把到了喉咙里的话语吞了下去。
然而常云并不清楚,就在她转身之时,曹景修手中的毛笔还没有落下。
卖饴糖的谈判进行得很顺利,毛蛋娘虽然不想给楚云升面子,但也怕那只小老虎。还没走到门前,就说要打折。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购买一些食用油,因为不能用猪油,所以,不管是哪一种,都可以,只希望,这是一种冷却之后,不会粘连在一起的东西。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一日,常三石要去村中购买一块土地,然后才返回小镇。
由于上次常云走了狗屎运,随便点出一块黑色的地皮,常三石便将自己的闺女当做了福将,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再次带来。
这是常云再来一趟村长家里,虽然常聪明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她直接无视了常聪明,温柔的喊了一声。
“伯父好。”
“嗯。”常村长应了一声。
经过常秀珠的事,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活力,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常三石将自己的目的说了一遍,而常云正则是将地图递了过来,让他们挑选。
常二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了出去:“爹,娘快死了!”
“什么?”雷格纳一愣。
就算是常云,也被吓了一跳。
常秀珠被抓走的那一天,村子里的人都不见了,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他们是不会来的,尤其是她的妻子,更是连面都没露过,这让她如何能忍?
出了这种事,再加上两人都是亲戚,他们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去医院看病人了。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震惊了。
常云根据前世所知道的,得出结论,她是因为心脏不好,所以才会这么做。
“舅舅,你能不能让我舅舅和舅娘躺在床上?她病了!”
常云提议道。
村长一脸不解,但也只能照办,老人脸上的痛苦之色稍减,但也没有好多少。
尽管她只是简单地说了几个字,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却让他们的情绪得到了短暂的缓和,让他们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
“从她回家的那一天起,她就说胸口疼,耳朵疼,我找了你师傅,给她开了好几剂药,都没有好。”
“这丹药很昂贵,我们也用了很久,但效果并没有明显的改善,所以只能停了下来,喜儿,你说......”
很显然,村长对这孩子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他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但他仔细地看了看妻子的表情,发现侧躺在床上,真的很有效。
他只是想试一试,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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