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满香楼时,二姨与一名男子交谈了数句。而此时此刻,常云之前所言竟毫无征兆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常云不禁心头一震,这到底是真是假啊!难道这位新科举人当真便是黄鹤不成?不仅如此,二姨竟然和黄鹤的父亲还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啧啧啧……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已。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声。只见有人在其他人身上指指点点,示意他们转过头来。常云亦随之回首望去,但见眼前之景瞬间令其目瞪口呆。原来竟是有两人行至县衙门前。在这群人中,其中一人恰是她曾于满香楼邂逅之人。那位当时挺身为自己辩解、声称不在乎其出身来历之人正是此君。紧接着,这位年轻才俊恭恭敬敬地朝着知县俯身施礼,并言道:“下官黄鹤,特来拜见知县大人。”
“黄鹤?你为何事前来呀?”话音未落,常云心中已是惊愕万分——此人莫非就是黄鹤本人不成?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众人,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村子里的人都在兴奋的指着黄鹤。
“快看,这不就是那个新科的夫君吗?”
“喂!常秦氏与黄秀才的爹,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无奈地摇着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啊。”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知县便将黄秀才喊了过去。随后,在一名捕快的引领下,两人如同贵宾一般被请进了县衙。
此时此刻,原本正在进行中的大堂审讯也暂时停止了下来。常秦氏仍然直直地跪在大堂之上,而常云则一直站在旁边默默观察着一切。当黄鹤和常秦氏走进门的那一刹那,常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只有当一个人遭受到巨大的冤屈、强烈的刺激以及深远的影响时,才会产生这种想哭的冲动。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二娘究竟是怎样的感受。常云突然间觉得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起来。
黄鹤父子俩为何会在此刻突然现身呢?他们到底是想要解救常家众人,还是打算与他们彻底划清界限呢?怀着满心的疑惑与期待,常云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这一等,竟然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久。
常秦氏满心期待,在大厅里双膝一软,身子一歪,倒在了地板上。
围观的人,也是议论纷纷。
“唉,你怎么现在才来,赶紧结束审讯吧,免得打扰了我们的工作。”
“怎么了?还不快说!”
“知县大人,这件事,还会继续吗?”
在一片抱怨和抱怨的声音中,三个人走了进来。
这一次,黄鹤和他的儿子都没有再多看常秦氏一眼。
那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常秦氏一脸痛苦的看着黄鹤的爹,似乎在向他求救。
可是,这对父子,却像是走了一样。
而知县,则又回到了那块牌子下面。
常秦氏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看着黄鹤和他儿子的身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道。
“黄桉,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要把我从监狱里救出来!”
“你怎么来了,就去了?”
围观的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
常秦氏既然知道黄秀才的爹是谁,那就说明两人是有交情的。
见她一脸自信,还在人家的车里待了一段时间,只要用点心思,就能想到很多东西。
一些村民,更是一脸的嫌弃。
“宝贝老婆,你算哪根葱,有资格让她来救你?”
“对,千金大小姐!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平时也没听说过村子里有什么熟人。”
“秦氏,你是不是和那个书生爹,有过暗中的约定?”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大部分都是女性。
男子们都是咧嘴,露出了一抹戏谑之色。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了。
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为自己的丈夫着想。
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的书生爹。
在他这个岁数,能娶个小老婆,也是一件幸事。
一些人更是目瞪口呆,与好友相视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知县见状,赶紧用手中的惊堂木敲了敲:“安静!”
这老头显然也不想废话,直接让人将王大红的证据拿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秦氏,令堂临死之前,可曾出现过异常?”
常秦氏只得转过头,眼中带着一丝凄楚的泪水。
“没有,没有,我睡着了。”
“你不告诉我?放马过来!把他拖下去揍一顿!”
“那就让我来试试,你和我谁更厉害!”
知县说完,便有捕快上前,将他押了下去。
常秦氏吓得魂飞魄散:“哎呀!救命啊,黄桉!”
“你不是说要帮我吗?不然!就算是我,也不会这么做!”
常秦氏欲言又止,但知府郡主眼疾手快:“让她闭上嘴巴!”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对他动手了。怎么说?
常秦氏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已经没有了话语权。
她还没来得及喘息,木板就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喂!呜!”由于嘴巴被堵着,她的呻|吟到后来就只剩下了一声轻微的挣扎。
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看到他们身上的淤青,都感觉到了疼痛。
不过想到常秦氏没说的那句话,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所有人都没有把消息传出去,让黄鹤和他的儿子能逃出去。
他们似乎想要走,却又不敢再回头,只听见常秦氏低低的呻吟。
他的双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稳健,手脚并用,拼命地往前推。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听你媳妇的口气,你跟她爹是一伙的?”
各种谣言满天飞,根本控制不住。
等常秦氏被抽了十鞭后,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被一个捕快用冷水浇了一盆冷水,这才清醒过来。
深冬季节,天气本就寒冷,再加上天气的寒冷,更是雪上加霜。
“都给我滚开!放了我吧!”
县衙的大门已经被村民们团团围住,城墙外也有不少路人驻足观看。
常金贵拼命的往里钻。
他因为聊城的事情耽搁了一段时间,这一天他总算回到了石头镇。
有句话说得好,坏消息传得快。
他一下车,就听到有人在说,一个叫秦的女人,失踪了几天,最后被官府抓了起来。
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石头镇,有不少家族都是姓秦的,可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切,这算怎么回事?”
顺着说话的人看过去,原来是太行村的两个人,正在往县衙走。
常金贵心中一跳,跟了上去,离县衙越来越近,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多。
他又看了看周围的熟人,都是老乡。
这一次,常金贵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他肩膀上还背着考试用的行李,挤进了人群。
“让一让。”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对着他招了招手。
被人推着走,谁都不会高兴。
一回头,刚要破口大骂,可一看到常金贵,顿时就炸开了锅。
“哎呀!你去哪了?”
“你娘的死讯,你知道吗?”
“你家夫人已经被知县大人用棍子敲昏过去了!”
村子里的人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正准备离去的黄何和他儿子,听到这道声响,立刻回过头来。
黄鹤的脸色很难看,他狠狠的瞪了自己的爹一眼,娘死了,他竟然还想要别的女人。
让爹离开,免得被常金贵抓住,惹出更大的麻烦。
常金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的难以置信。
看到他,衙役们才让开了一条路。
常云一转头,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二伯。
他刚走到二伯身边,就看到二叔恶狠狠的盯着他爹。
常三石一脸的委屈,可还不等他们说完,常金贵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却被守门的捕快拦了下来。
门外的吵闹声惊动了知县,他让幕僚出去询问,常金贵表明身份后,知县这才放他进去。
可也就是他一个人可以进去,像常云这样的旁支,还是被挡在了门外。
此时,常秦有种要被杀的感觉,常金贵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四目相对,常秦氏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常金贵很少看到常秦氏流泪,心里很是难过。
说着,他便将塞在妻子口中的布巾取了下来。
“你去哪了?”
“我……”常秦氏有气无力的开口,她要向自己的丈夫告状。
她被王大红打得落花流水,再加上头脑一热,干了一件傻事,仓皇逃走。
但是,她不能告诉他,她是因为想要逃避惩罚,所以才跟黄书生的爹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
做生意也就算了,她竟然相信了一个男人的话,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常秦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现在,她却不能说出来。
常金贵好脸面,要是让他发现自己头上有了一顶绿帽,还不把她给宰了?
他不敢将真相说出来。
她做贼似的望着常金贵,这阵子到了聊城,看来还是跟刚走时差不多,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救命,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
常秦氏哭得梨花带雨,常金贵连忙将她从凳子上扶了下来。
几个打他的捕快不肯,一起扶着他。
常金贵顿时僵住了,歪着脑袋问:“怎么回事,我娘怎么突然就没了?”
常秦氏听了这话,一边哭一边摇着头。
常金贵皱了皱眉头。
他默默观察了一阵,这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石鼓学院的杰出弟子,竟然是你。”
常金贵虽然有秀才之名,但在官场和士族圈子里,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
比如,想要成为一名官员,最起码也得是个读书人。
常金贵顿时泄了一口恶气,自己的妻子被打了,这让他很没面子。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看了一眼师爷,又低下头去。
那名参谋摆摆手:“放开他。”
捕快就是一堆傀儡,随着他的命令行动。
常金财总算是解脱了。
他起身,捏了捏自己的肩,然后安安当当的鞠了一躬。
“不用客气。”
常金贵摆出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一字一顿的问道:“我的妻子做了什么错事?”
那人眉头一皱,目光在这对夫妻身上游移不定。
“我是来给知县大人传话的,你仔细听听。”
“是。”常金树正色道。
“你那儿媳,可是有谋杀奶奶嫌疑的,要知道,这种事情放在任何朝代,都是大罪。”
常金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她平时都不会杀一只鸡,更别说是杀人了。”
“上次我不是让人帮我宰了一只鸡和一条鱼,我一死,秦氏就变了一个人吗?”
他总觉得秦氏集团的事情有些说不过去。
这简直就是神话。
那名幕僚早就料到他不会相信自己的话,连忙叫来一个捕快。
“从常王氏被杀的那一刻起,就有一位家族的人,跑到镇子里来邀请我。”
“那一次,有仵作在现场,可以证实,你娘是吃了太多的老鼠药,才死的。”
“所以,我才会让人去官府问话。“……”
“最终,他们两个都消失了。”
“这么巧?”
“这...或许只是一个意外!常金贵没有反驳。
“我的孩子都失踪了,为什么就我老婆一个人,你不去找吗?”
常金贵很快就抓住了关键:“是谁要上报官府?”
衙役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二楼门口的那名少女,说:“就是她!你哥哥的亲生女儿。”
常金贵瞪着常云,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常云被这样阴狠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
不过,她并不害怕,也没有躲闪。
常金贵冷笑一声:“大人,太行村的人都知道,常三石一家已经和咱们李家断绝关系了。”
“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故意陷害我老婆?”
他这一推,把常三石一家说成了恶贯满盈,围观的乡亲们无不不满。
“常金希,你说什么呢?”
“你不在的时候,三石给你出了一大笔钱,还帮你办了丧事,还帮你办了丧事。”
“你才刚刚回家,不好好感激一下自己的哥哥一家,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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