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重生,守护心尖上的哑巴 > 第80章 殿下和我一样

看着自家殿下的脸上写满了委屈,江信又是无语又是焦急,连忙开口解释:“我,我是说的假,假设……”
  “你假设你要离开我?”谢泽黑着一张脸,再一次发出灵魂的质问。
  “不是,没有!”江信被自家殿下的无理取闹给震惊了,急得连好久不用的手语都比划出来了:【我没有假设要离开殿下,是江星羽的假设,我不想和他白费口舌,才顺着他的话说的!】
  比划完,江信又急吼吼地紧接着补充了一句:“我没有要,离开殿下,不会离开,殿下。”
  努力又艰难地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江信这才小小地松了口气,随即又在心里轻叹一声,好像第一个困惑自己的问题已经解开了呢。
  哪儿有主子因为属下的一句假设性离开就发疯的啊!!
  以前那是没多想,现在稍微留意一下,他殿下的表现分明处处都是破绽!
  这要是殿下对他没有那种想法,那肯定就是殿下的脑袋被驴给踢了,才会纠结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好像担心被亲人抛弃一样。
  很明显,殿下的脑袋没有被踢,那自然就是第一种可能性了。
  一想到,自己那么崇拜又敬爱的殿下,和自己一样对对方有着隐秘又不可言说的心思,江信的心里就忍不住冒出一丝窃喜和内疚。
  窃喜的是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内疚的是他没有注意分寸,带坏了殿下。
  江信暗自懊恼,然后就听到他家殿下用冷漠的声音道:“那就去打他一顿,免得他整日里做些不切实际的假设。”
  说起来,江家老子他打过了,这小的欺负他阿信的次数可不比老的少,怎么能把他给忘了呢?
  远在江府的江星羽冷不丁得打了个寒颤,周身冒出了一股凉意,莫名感觉到好像有人要害自己……
  江信:“……”就,虽然但是,感觉殿下连任性都挺可爱的怎么办?
  谢泽还不知道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自家心心念念的小伴读开窍了,再次确认了他阿信不会离开自己,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道:
  “左向阳的判决还算公正,日后江家的事你不用再管了,趁着这段日子闲下来,咱们出去散散心,就去我先时和你提过的温泉庄子,可好?”
  “……”有了梦境里的那些画面,江信现在听到温泉庄子这四个字就觉得有些别扭,隐晦地提醒道:“殿下,你还在,禁足。”
  然而谢泽离经叛道惯了,早有一套应对圣旨的办法,理直气壮地道:“圣旨只让我在家中反省,那温泉庄子是成年之时陛下送给我的,自然也算是我的家。
  在温泉庄子禁足,怎么不叫禁足呢?”
  江信:“……”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一时间无法反驳。
  虽然谢泽在江信耳边念叨了好几次,可江信原本是不打算惯着他殿下的。
  不说别的,听阿福说,陛下上一次在宫里对殿下发了很大的火,若是再让陛下知道殿下对他阳奉阴违,表面上在家禁足,背地里却跑去泡温泉享福,难保不会大发雷霆。
  虽然殿下说皇上待他好,一半是真心,一半是形势所迫,轻易不会放弃他,可圣心难测,还是不可大意。
  他记得,在梦里的后期,那位向来宽和仁厚,对殿下视若亲子的皇上,到最后还是对殿下起了忌惮之心的。
  然而他打定主意陪他殿下在王府家里蹲,可他殿下偏偏就委屈上了,整日用一种怨念但他不说的表情看着江信,实在是叫人头疼。
  没办法,江信本就是个对在意的人尤其乖软的性子,见他殿下这么想去温泉庄子,在心里别扭了一会儿,没拗得过他,到底还是同意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温泉庄子养伤的这段时间,江正初派人来了好几次,有一次甚至还亲自拖着伤腿前来,只希望他看在最后的父子情分上,帮自己求情。
  只可惜,人不在。
  江正初还想赖在王府胡搅蛮缠,想尽办法要见江信一面:“他不在府中,那我便在这儿等着,等他回来。
  断亲书我并未签字,无论是血缘上还是名义上,我都还是他父亲,你们无权阻止我和他见面。
  他若是执意不见我,就是不孝!”
  “……”王府的下人都要被江正初的嘴脸给气笑了,现在知道公子是他亲儿子了,早干嘛去了?
  他们早就得了王爷的吩咐,对待江正初的态度自然不会客气,敷衍地行了礼,皮笑肉不笑地道:“江大人这话可就严重了,公子向来最是孝顺不过,住在王府的时候还经常惦记大人,常常和奴才们说起大人呢。”
  江正初:“……”放屁!
  他们可不管江正初心里想什么,继续笑眯眯地道:“只是公子的确不在府上,您也知道我们王爷如今被陛下禁足,不得外出。
  公子是王爷最器重的人,能者多劳,当然就要帮着王爷在外奔波了。
  大人若是还不信,大可以入府搜查,看看公子是否当真避而不见,只是若大人搜不出来,这擅闯王府的罪名,就请大人多担待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或者他去了哪里,你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他!”江正初一脸焦急地道,他没有怀疑下人的话,否则对方也不会有恃无恐地让他入府搜查。
  “大人说笑了,公子是接了王爷的密令离开,他的行踪又岂是我等下人能随意探听的。”
  江正初:“……”说来说去就是一问三不知!这些刁奴,分明就是故意的!
  江正初拿这些王府的人没辙,只得甩袖离开。
  之后的几天,他又来吃了几次闭门羹,甚至有一次,他还特意乘着轿子在王府不远处等了一天,确定江信是真的不在府上,这一天把腰都快坐废了,这才灰溜溜地回府了。
  *
  至于从王府的下人那里得到消息的谢泽,那当然是不会把这糟心事情告诉他家阿信的啦!
  温泉庄子那么舒服,他恨不得和阿信一辈子泡在里面,怎么可能让阿信有这个机会去管闲事呢?
  江信自然也没打算主动去了解江家的后续,对于他而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在江家的经历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既然如此,多思无益。
  他已经与江家脱离关系,江家的一切都与他再无关系。
  有那个闲功夫,他还不如研究一下,他最近的梦中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殿下提出去温泉庄子的时候还让他有些不确定,那现在,跟着殿下到了地方,看到庄子内的布局和陈设,他已经能彻底肯定,这些日子所谓的连续梦,绝不仅仅是梦那么简单。
  他从未踏足过的温泉庄子,和记忆中的一样。
  山庄很大,里头有好几处院子,和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里是以前陛下来此小憩之时,种下的各种奇珍,江信甚至还能叫出其中好几种花的名字,是在梦里一时好奇,去书里查到的。
  温泉就在后山的脚下,一共有三个池子,其中两个是露天的,另一个在室内,应当是陛下找人特意修建的。
  这样大又有特色,还靠近京城的庄园,即使是在什么都不缺的皇家,也是很难得的。
  可想而知,当年陛下将这处地方赐给谢泽的时候,其他几个皇子是有多羡慕嫉妒了。
  江信跟着谢泽去了最大的一处院子,将行李放到了自己的房间,是和梦里一样的地方。
  江信趁着谢泽去吩咐厨子做菜的时候,熟练地摸到衣柜右半扇门的底部。
  大约是许久没有人来住了,这地方有些受潮裂开了,江信还记得,在梦里他的右手不小心撞到这里,木刺扎进了肉里,疼得很。
  这衣柜连开裂的口子,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公子,您快别忙了。先去坐着休息一下吧,这都奔波了一路了,定然累坏了!衣物这些让奴才来收拾就行了。”阿贵见自家公子走到了衣橱边,连忙小跑着过来阻止。
  江信闻言一顿,收回了手,只是指了指那个角落提醒道:“这里,有些开裂,有木刺,要小心。”
  “哎!奴才知道了!”阿贵笑着应了一声,随后又道:“等奴才把这处收拾完,就去让人换一个衣柜,免得不小心碰到划伤了就不好了。”
  江信弯着眼睛点了点头,随后又对照着记忆中的几处细节在房间里找了找,确实和半分不差。
  “阿信!”谢泽吩咐了厨子就想到了什么,连忙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一把抓住江信的手仔细看了看,这才一脸严肃地道:“没事吧?”
  “没,没事啊。”江信有一些懵,这在庄子里,能出什么事?
  谢泽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他只是突然想起来,上辈子带阿信来这里玩儿,第一天阿信就被衣柜边的木刺给扎伤了。
  虽然伤口不大,可扎进了肉里,总归是疼了几天,也不好陪自己下水了。
  想到这里,谢泽又皱了皱眉,冷着脸对着阿贵道:“这衣柜旧了,颜色也不好看,今日就去找人换了,换个新的。”
  阿贵一愣,随后连忙点了点头:“哦哦,好。”
  心里却是想着他们王爷和公子果然是心有灵犀,公子才刚发现衣柜上有倒刺,他们王爷就看衣柜不顺眼,想要换掉了。
  然而,江信听了谢泽的话却是心里一动,猛地抬起头看向谢泽。
  “怎么了?”谢泽自然发现了江信的动静,拉着江信的手问道。
  “没,没有,我饿了。”江信低下头,藏住眼里的震惊和恍然,下意识的不让殿下发现自己的异常。
  这房里的衣柜其实并不旧,颜色也和府里的衣柜颜色相同,都是正常的红木色。
  他的殿下虽出身皇族,可大约是常年混迹军营的缘故,并不是个过分挑剔和讲究的人,平日里也根本不会注意到房中的家具这些细节。
  而且,方才谢泽匆匆地走进来,第一时间只是盯着江信的手看,就仿佛在查看,他手上并不存在的伤口。
  江信忽然意识到,梦里的经历和现实中最大的变故,最大的不可捉摸,最大的变化,都来自于他的殿下。

  是殿下忽然闯入江家带走了他,才会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殿下会来江家带走他,是因为知道,父亲会在那天打断他的腿,将他赶出家门,就像今天,殿下那么着急地跑回来查看他的手,也是因为知道,他的手会被木刺扎伤。
  殿下和他一样,有着梦里的记忆,不,或许不能称之为梦了,那应该是一段真实存在过的,属于上辈子的经历。
  他的殿下,比他更早想起了那一切,才会早早地来到江府,把他护在羽翼之下,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江信的鼻子有些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下一秒就察觉到对方暖烘烘的大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江信忍不住抬头,就看到自家殿下温柔地道:“那我们先去用膳,等会儿再回来休息,晚间再去泡温泉,可好?”
  “嗯。”江信胡乱地点着头,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他觉得殿下和上辈子比起来好像变了好多,上辈子的殿下,很少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在他的记忆里,殿下常常是冷漠的,严肃的,阴晴不定的,就算是待他好,喜欢他,也是内敛含蓄的,不动声色的。
  也只有他每次腿伤发作,或是在床上的时候,殿下才会心疼他,难得的软下性子哄着他,还会给他按摩,喂药,想尽法子缓解他的旧疾。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都哄着他,惯着他,生怕他磕着碰着,或是有哪里不高兴了,简直都要把他宠上天了。
  这么想着,坐到餐桌边的江信就看到了伸过来的勺子,默了默,红了红脸小声地道:“我,我自己来。”
  若是上辈子手被扎伤了也就算了,他现在手又没事,哪里好意思让殿下喂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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