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锦桐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能够塞得下一个鸡蛋。
她转头看了眼自家小姐,王爷,其他所有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任何惊讶,显然是已经看透了那个女孩儿……不,那个女人!
呜呜呜,只有自己没有看出来吗?
阮秋籍也有些惭愧,他行医数载,见人无数,竟然今日接连好几次着了道儿,简直丢人死了。
“那是个侏儒人。”景北辰缓缓开口,拧着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是,这种侏儒人形如孩童,但心智和常人无异,刚刚那个女人……”阮秋籍回忆着,“好像是心智不全的样子。”
但这都不是重点,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在这涿州城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听说过有侏儒人……”阮秋籍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神情严肃,“据说,东风国那边的侏儒人比较多。”
锦桐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个人是……东风国的人?”
东风国和南星国,从不交恶,但也不是友善相处的,两个国家现在处在一种很是微妙的平衡的关系里。
“也不一定。”红英跺了跺脚,“倒是希望她不是东风国的人,否则,还不好报仇呢。”
如果是东风国的人的话,那么他们肯定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毕竟,那涉及到两个国家了。
这一点,锦桐还是明白的。
阮秋籍想到那女子或许是东风国的人,心头一阵骇然,急忙把脉,查探自己是否中了蛊毒。
在确定无恙之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等等,他刚刚好像是中毒了,现在毒解了?
他不敢置信地又探了探自己的脉,果然是解毒了。
欣喜的目光逡巡了四周,最终落在了慕南枝的身上。
“云笙,你究竟师承何处?”阮秋籍的眼神几乎算得上是炽热了,若不是碍于景北辰在这里,他怕是要凑到慕南枝的面前问东问西了。
慕南枝自然没有说实话:“一个游医而已。”
阮秋籍瞪大了眼,不疑有他,现在一个游医都这么厉害了?果然是他自己固步自封,孤陋寡闻了。
于是乎,阮秋籍看着慕南枝,下定了决心。
慕南枝此时正一心扑在这岭山上,并未注意到阮秋籍的心思,她看着景北辰:“这岭山暂时是进不得了。”
若只是毒虫蛇蚁,那都不在话下,可问题是,现在这山里有了人,而且极有可能是擅长蛊毒的东风国的人,且不知数量,她不能拿红英锦桐的性命开玩笑。
景北辰自然能够看得出慕南枝遗憾的心思,他轻轻开口:“这里待我好好调查一番,自有机会再来的。”
慕南枝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一行人,在山脚下采摘了许多草药,将所有的竹篓塞得满满当当的之后,便开始返程。
返程就比较顺利了,几乎是很快便到了涿州城内。
阮秋籍回到家之后,便直接去了医馆。
而慕南枝和景北辰则是回了韶光院。
只是还未进院子,就传来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的声音。
还有一道熟悉的,带着几分谄媚的声音。
慕南枝自动将那谄媚的声音忽略掉,她听见笑声,面色大喜,疾步走进了韶光院。
果然,就见韶光院的院子里,一张躺椅上,悠闲自在地躺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儿,正是公主纳兰月儿。
而那道谄媚的声音正是被罚后出了祠堂的阮书禾,此时她正围在纳兰月儿的身侧,端茶倒水。
阮书苒站在一边,脸上的神情十分无奈。
“哟,阮书禾,你刚刚的笑话不错,再来一个……”
“月儿,我那瑞雪楼里还有许多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
“呀!”她的话还未说完,纳兰月儿已经欣喜若狂地跳了起来,朝着院门口撒丫子扑过来,“南……云笙姐姐,我好想你啊。”
她和南枝姐姐通过书信,也差不多知晓南枝姐姐在这里的一切。
话音落下的同时,慕南枝只觉得怀中一沉,已然多了一个人影儿。
纳兰月儿紧紧地抱着慕南枝,一点儿都舍不得撒开。
“云笙姐姐,你过得还好吗?”
慕南枝笑着开口:“好,一切都好。”
正谄媚得想要巴结纳兰月儿的阮书禾脸上的笑容直接僵硬,这个月儿不是说是景公子的外甥女吗?
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十二分地巴结她,想要通过她来接触景公子,可现在,她怎么和夏云笙那般亲热?
她不会在耍自己吧?
想到这个可能,阮书禾一张脸阴沉不定。
阮书苒看着自己姐姐的模样,心中咯噔一下子。
她几乎是下意识抓住了阮书禾的袖子:“姐姐,想来爹爹也回来了,我们去看看爹吧。”
阮书禾一动不动,眼神紧紧地盯在景北辰的身上。
热切,黏着。
景北辰看着像狗皮膏药一般直接糊在慕南枝身上的纳兰月儿,直接伸手将人扒拉了下来:“枝儿累了,需要休息。”
言简意赅。
纳兰月儿哀怨地瞅了一眼自己的小舅舅:“小舅舅,我知道啦。”
语气里带着十二分的不情愿。
她和南枝姐姐还没有亲热够呢。
哼。
扫兴的小舅舅。
但碍于小舅舅的淫威,她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了一边。
听见那声小舅舅,阮书禾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她能够看得出来,虽然景公子脸色依旧不太好,但眼底却是带着几分疼爱的,那确实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就像是爹对自己一样。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凑了过去:“云笙姐姐,景公子,你们回来了,我和苒儿准备了一些点心……”
喊道“景公子”三个字的时候,那声音差点儿拉丝儿,让人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阮书苒的嘴几乎要咧到了后脑勺上,姐姐,你的心思还能再明显一点儿吗?
红英则是毫不留情地抖搂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明明是这六月天,我这真是硬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阮大小姐,你的舌头能不能捋直了再说话?”
景北辰拧着眉头,面色不悦。
慕南枝扬眉,看了一眼阮书禾,又看了一眼景北辰。
心中有些了然。
也有些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别扭。
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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