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
价值十万的手工量身定制旗袍,被一双肮脏的大手从大腿根用力向上撕开,一直撕到腹部。
粉色镂空bra在宋溪挣扎中若隐若现,四个男人淫荡笑声在狭小的空间久久回荡。
几个无事做的男男女女听到求救声出来一探究竟,见到是这几人,又全都沉默缩了回去,没人敢惹火上身。
“撕拉!”
双手抓住旗袍裂开的边缘,男子铆足劲,又是猛地用力一撕。
数十万的旗袍成为破烂,宋溪丰满肉体彻底暴露在几人视野中。男子笑的狂野,将脑袋埋进宋溪高耸之中,深深一嗅。
然后,头皮炸开的疼让他刚想破口大骂,只觉得身子一轻,紧接着就是脑袋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的沉闷声响。
脑后的剧烈疼痛侵袭,他靠着墙壁软了身子,倒在地上,双腿不停抽搐。
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这,这个邋里邋遢的男人不是个瘫子吗?
怎么站起来了!
“砰!砰!砰!”
力道很足的三拳,正中面门,三人捂着鼻子,鼻血从指缝间溢出,蹲在地上,哀嚎不停。
宋溪躲在陈东身后,搂着他的腰,泣不成声。
陈东木然转身,倒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发呆。
四个小混混互相搀扶,狼狈离开,走的时候撂下几句狠话,陈东也听不懂。
宋溪找出一件新的旗袍穿上,简单收拾几件衣服,拉着陈东的手道:“快走,他们是这片区域的小混子。”
“他们肯定会回来报仇的。”
陈东一动不动,突然开口道:“有烟吗?”
宋溪愣了一下,五个月了,整整五个月,这是陈东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而这五个月期间,陈东像是一具丢失灵魂的机械肉体,任宋溪怎么摆弄都不说话,夜深人静的时候,宋溪一次次爬上他的身子,拼命索取,陈东不反抗也不主动,只凭着身体本能反应。
宋溪寸步不离守了陈东五个月,日日夜夜,每分每秒。
破涕为笑。
宋溪弯腰从床底抽出一个很大的纸箱,纸箱里面全是一条条大前门。
港城没有大前门,每个月宋溪都会拜托朋友从内陆带几条过来存着。
因为陈东只爱抽大前门。
拆开一条香烟,拿出一包,宋溪圆润的手指夹着香烟放在陈东嘴里,拿出火机给他点上。
大前门入喉,像是一杯苦涩的酒,陈东被辣得嗓子疼,眼眶瞬间通红。
他们是真的走了啊!
已经走了半年了。
这半年,陈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宋溪是怎么在港城找到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团浆糊,浑浑噩噩。
熟悉的大前门,让他脑子清醒不少。
他看向宋溪,怔怔很久,嘴巴张了张,干巴巴两个字:“谢谢。”
谢谢送上香吻,堵住陈东嘴巴,一脸羞涩:“我是你的女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东眼皮子眨了眨。
他的...女人?
一根大前门抽完,陈东进了只有一个马桶和喷淋头的卫生间,站在里面,转身都困难。
他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眶深陷,双目无神,没有焦点,颧骨凸起,胡子拉碴,跟个小老头似的,哪里像是一个富有蓬勃朝气的年轻人。
洗漱台上有一套未拆开的洗漱工具。
再出来的时候,宋溪眼前一亮,抽了几张纸巾帮陈东擦掉下巴的水滴,撒娇道:“这样才对嘛,以前那个小男人终于回来了。”
陈东坐在桌边大口大口地吃饭,心中坚定一个信念。
他要复仇。
要从港城一路杀回去!
太多的人死在这场大混战之中!
这个仇,他必须亲自报,赵卫红海,邹星驰,他们俩的手上沾着林可儿的血,沾着他与林可儿骨肉的血。
自责和埋怨自己没有任何作用,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就在这时,狭长的走廊里传来呜呜喳喳的声音。
宋溪吓得脸色苍白,肥臀一屁股坐在床上,紧张不安看着陈东。
陈东背对着门口,像是没听到一样,夹起一块烧鹅腿,大快朵颐。
“别怕,有我在,他们伤不到你。”陈东声音很小很轻,刚好落在宋溪耳中。
宋溪忽地笑了。
脸色渐渐红润,娇媚不已。
她拿起挂在床头巴黎世家黑丝,伸出一条腿,穿上黑丝,动作优雅缓慢。
于是乎,这帮人来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到很奇怪的一幕。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在吃饭。
一个成熟丰腴的女人坐在床上,低着头,在穿黑丝。
像是刚做完不可描述的事情。
视觉上的冲击让人小腹火热。
一个男人穿着花衬衫,宽松黑裤,尖头皮鞋,从一群小弟中大摇大摆走出来,右手拿着一根空心铁棍,搭在肩膀上。
嘴里嚼着口香糖,走路颠儿颠儿的,社会劲十足。
“呦,令人火大的娘们,这种破地方能有这样的美人。”
“你们几个不早说,活该被打。”
花衬衫男子走到陈东身后两米左右,倚在门边上,对着宋溪吹了一个口哨,蹩脚的港城话:“美女,这里的环境配不上你咯。”
“跟着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窝在这里的男人,能有个屁的出息。”
宋溪眼皮都没抬,自顾自穿上另一条丝袜,舒展腰肢,胸前傲人的饱满高高凸起,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根本挪不开。
美人在优雅环境中,或许还没那么吸引人。
可是这里逼仄,脏,乱,差,对比之下,宋溪像是掉入凡间受罪的仙子,哪个男人看了能不激起心里的保护欲。
突然,背对着众人的陈东吃完鸭腿,站了起来。
猛然一个转身,陈东出手迅疾,一巴掌狠狠地抽在花衬衫的脸上。
花衬衫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抽懵了,来到港城七八个月,只用了三个月就站稳脚跟,这片区域谁不给他三分薄面。
竟敢有人出手打他!
今晚海里又会多一具尸体了。
握紧手里的空心铁棍,对着身前找死的男子就猛地砸下。
只是,对上男子冷冷眼神的时候,花衬衫手里的铁棍再也不敢落下半分。
他惊恐地看着陈东,片刻,手中铁棍‘咣当’掉落在地,砸到自己脚背都浑然不觉。
“东...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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