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日。
11.30分。
圆月高悬。
嘟嘟嘟......
秦子佩卧室的电话忽然响了。
被打搅休息的秦子佩满脸不悦,语气不善道:“谁?找我有什么事儿。”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然后慌张的说道:“秦书记,我是崔达。抱歉打搅您休息了!”
“我刚接到上级部门通知,关于高宏的案子要由市纪委接手,命令我们县纪委退出本案的调查。”
“我想问问您...”
“这事儿,是您的授意吗?”
什么?
秦子佩表情一滞,蹭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时间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
崔达听到秦子佩的回答,顿时冒起了冷汗。
他背刺高宏,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一切皆欢,由此青云直上!
赌输了,迎接他的便是万丈深渊。
虽然他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高宏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
但能让惊动京城秦家的大小姐亲自动手,高宏背后的势力也一定不容小觑!
此时。
市纪委已经介入,带走了县纪委之前调查的卷宗。
崔达清楚的明白。
不出两天,高宏肯定会无罪释放。
要知道。
那些所谓的定罪卷宗,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
全是由崔达及核心下属整理出的。
很多地方根本就站不住脚。
如果在案子一直压在县里,这一切还好说。
但只要交到上级部门。
呵呵...
两天都已经是极限了。
也正因为如此。
崔达才会在接到通知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秦子佩。
抱着仅存的希望...
希望这一次上级纪委介入是秦子佩的安排。
如此...
他才可以逃过一劫。
可现在。
从秦子佩的语气当中他就已经清楚了。
上级部门的介入,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一定是高家背后的势力出手了。
那么......
等待他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被秦家当替罪羊推出去!
想到这。
崔达顿时心如死灰,用哀求的语气说道:“秦书记,求求您救救我,我才三十五岁。”
“我对秦家还有用,求求您保下我!”
一个县纪委副书记都能看清的事儿,秦子佩这个京城大小姐又怎么可能看不清。
秦子佩沉默片刻,然后语气清冷地说道:“好,我会尽力保住你的。”
“即使保不住,秦家下面的企业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但......”
“倘若你敢乱说话。”
“接下来你会面临什么,就不用我提醒了吧?”
“......”
崔达被秦子佩的话语惊的汗毛竖立,连忙表示说:“放心秦书记,我一定会管好我的嘴!”
秦子佩冷哼一声便挂断了电话,然后马上联系本家,开始调查上级纪委介入的理由。
不多时。
夏远的名字,就映入进秦子佩的眼中。
随即。
秦子佩马上对夏远展开了调查。
可得到的回复却让她大跌眼镜。
因为这个夏远,根本就不是高家藏匿在秀山镇的暗棋。
他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职场小白。
非但和高家没有任何关系,更甚是,祖上连个当官的都没有。
可...
一个刚参加工作没有多久的小白,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识破她的计划。
仅凭借一些片面的消息,就可以推敲出崔达有问题!
难道他是天才?
注定就是走仕途这碗饭的?
想到这。
秦子佩不由间对夏远提起了兴趣,嘴角不自禁地勾勒出邪魅的笑容:“夏远,你小子既然妨碍了我的好事儿,那就用你的一生来偿还吧!”
语落。
秦子佩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我需要把高宏的秘书调到北山镇。”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传出一道低沉的男音:“把他调到北山干什么?你是想要报复他么?”
“如果是这样,你劝你不要费那么多力气。”
“给我三天时间。”
“我会让他从这世界上消失的。”
秦子佩冷哼:“呵!谁说我要报复他?我调他来是想要重用的......”
“以目前的资料来看,这小子的政治嗅觉十分灵敏。”
“经此一事,高家一定会对他委以重任。”
“若不加以阻止,以后一定会成为秦家在北省的绊脚石。”
“与其放任他野蛮生长,倒不如提前在萌芽当中就给他抹除掉!”
“先断高宏一臂!”
“至于以后么...”
“若是这小子真的十分聪颖,能为我秦家效力到是可以留他一条小命。”
“但要是冥顽不灵......”
“呵呵。”
电话那头的男子思索片刻,然后说道:“......”
“好,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
秀山镇监舍。
夏远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为高、秦两家角逐的中心。
正打着哈欠,满脸疲惫的与姜鹏对饮。
刚刚姜鹏去夏远宿舍帮他拿被子的时候,顺道敲开了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些啤酒和下酒菜。
名曰:“休息之前,吃点宵夜!”
夏远折腾了一天,一直都没有吃饭。
经姜鹏这样一提醒还真有些饿了。
自然而然的也就接受了姜鹏的好意。
可没想到......
姜鹏这厮,喝起来就没完了。
一杯接着一杯的敬他。
每次举杯的理由,都让夏远无法拒绝。
许是因为误打误撞抱上了高宏的大腿。
姜鹏此时的状态好似打了鸡血......
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这些年的血泪史,以及如何如何被尚林打压。
说到伤心处时,这厮竟然哭了?
这种情况下,夏远又怎么可能开口提出终止酒局这种话。
于是。
也就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和他喝下去。
时间也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天亮。
直到一声鸡鸣声响起。
姜鹏才晃晃悠悠的从监舍离开回家睡觉。
望着姜鹏离开的背影,夏远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把这个大哥送走了。”便躺到监舍的铁床上睡了过去。
可刚睡没多久。
监舍的门再次被人打开,惊醒了熟睡的夏远。
夏远抬头一看,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大喝一声:“怎么是你!”
同时。
脑中快速闪过了关于前世某案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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