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珺站在一旁皱眉,心中暗喜,看来下的药已经影响到皇帝的神志了。
她急匆匆的道:“愣着干嘛,还不把贵妃带下去!!!”
她这一声呵斥,才惊醒殿内的所有人。
侍卫上前架起贵妃,姜贵妃挣扎着喊道:“陛下,臣妾冤枉啊……”
她这一声尖锐凄厉的嗓音传遍殿外,让殿外守着的小太监们都忍不住抖了抖。
萧宁珺看着皇帝:“陛下,您刚才说谁要谋害您?”
皇帝恶狠狠的盯着姜贵妃离开的背影,嘶哑道:“朕绝饶不了她。”
这句话说完,皇帝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后看着萧宁珺:“慧仪郡主,一定要救朕……”
萧宁珺点头道:“陛下放心,臣女一定竭尽全力救您。只是……臣女担忧陛下身体,怕再拖下去陛下性命堪忧啊。”
随即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捡起来刚才被姜贵妃扔在地上的金杯。
那金杯十分华丽精致,还镶嵌了各色宝石。她将金杯放在鼻端嗅了闻,然后脸色大变。
“陛下,这金杯似乎有毒啊。”
其它太医也连忙上前,闻了闻。
面露惊恐:“陛下,这金杯有一股极淡的香味,属微酸,这,这好像就是那曼陀罗花的味道。若不是郡主闻到这股香味,只怕也未必察觉。”
是的,那金杯早就被文华长公主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这金杯是突厥人进献给皇帝的。
因为造型精美,皇帝时常使用。
“陛下,臣等无能啊……”那几位太医都跪下了,“臣等无法解此毒,只能暂缓毒素蔓延。”
皇帝冷笑一声:“好,好的很。”
他转向萧宁珺:“慧仪郡主,你一定会救朕的吧?”
“陛下说哪里话。”萧宁珺温柔一笑,道:“陛下是我天朝国君,我当然竭尽全力救治。不过臣女需要时间,待我研制出此毒的解药,再来服侍陛下。”
皇帝点点头,艰难的道:“好,多谢慧仪郡主了。”
说罢,他又昏迷了过去。
“陛下!!”
殿内乱作一团。
萧宁珺看着皇帝,嘴角翘起冷笑。
皇帝中毒了,她的计划正式启动。
慈宁宫中,太后看着皇帝的御医。
“陛下如何了?”她关切问道。
“娘娘,这金杯之中含有曼陀罗花毒,臣等无能,无法破解……”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嬷嬷厉喝道,“你们分明是故意推脱责任,陛下怎么会中毒呢?”
她愤恨不已:“你们这些狗奴才,平日里吃穿用度都靠陛下赏赐,如今陛下中了毒,你们却说没办法解,莫非要让陛下死吗?”
她声音高亢悲恸,震慑着一群人,众人纷纷噤声,唯恐被牵扯进去。
那御医低垂着头,没有吭声。
太后也是一脸凝重,沉吟片刻,她吩咐道:“先退下吧。哀家会找人问一问情况。”
那些太医纷纷告辞。
太后走进偏殿,看见躺在床上的皇帝。
他闭着眼,气若游丝,显然已是弥留之际。
太后看着皇帝,目光复杂至极。
她慢慢走到榻边,伸手摸着皇帝瘦削的脸颊。
皇帝原本英挺俊朗的脸庞,此时苍白憔悴,满是病态。
她收回手,叹了一口气:“皇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母后!”这时候,文华长公主莲步轻移走了进来,她看着榻上的人,红了眼眶。
“皇弟怎么样了?”文华长公主担忧的问道:“母后,您可千万别怪罪这些御医。他们也是无奈。”
太后瞥了她一眼,语调温婉:“彤儿你怎么来了,哀家没事,不用你费心了。”
文华长公主低垂泪眼,哽咽道:“皇弟出了事,母后肯定心焦,儿臣当然要过来帮帮母后的忙。”
她抬起头,擦拭掉眼泪,认真的问道:“到底是谁给皇弟下的毒?”
太后眸色冰寒,一字一顿道:“自然是那群突厥人,真是狼子野心!”
听到这几个字,文华长公主惊讶不已。
同时心中也稍微安定,看来萧宁珺的计策成功了。
“母后,儿臣倒有一计。”她凑近太后耳边,轻声道:“既然突厥人敢给皇弟下毒,咱们何妨反过来设个局,让他们尝一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太后挑起柳眉:“哦?彤儿有什么好法子?”
文华长公主眼中闪过阴狠,她低声说了几句。
太后听完后,眼睛越睁越大,然后拍案而起。
“这主意不错!”太后欣慰道,“好,哀家就按照你说的办。”
她对身边的老嬷嬷道:“去宣德门守着,看有什么人出城。”
老嬷嬷领命离去。
太后继续对文华长公主叮嘱道:“彤儿,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这次你做的很好。也多亏了慧仪郡主,等会你把哀家的白玉如意拿去赏给她,就算是哀家的答谢了。”
文华长公主乖巧应下:“是,母后。”
从慈宁宫回来后,文华长公主立刻叫人请来了萧宁珺。
“礼物。”她打开盒子,“喜欢吗?”
盒子里装着一柄羊脂白玉的玉如意。
雕工精美,质地细腻,一看便价值不菲。
萧宁珺笑道:“谢长公主。”
“哎呀,咱们之间客气什么。你以后若想要什么首饰,尽管和我讲,我都会送给你的。”文华长公主亲昵的搂住萧宁珺的肩膀,“你这丫头,真是蕙质兰心我喜欢得紧。”
萧宁珺笑眯眯的看着她。
两人相视一笑。
“你真是帮了我大忙啊。”她感慨道。
萧宁珺抿唇浅笑:“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文华长公主赞许点头,道:“你这次的计谋不错,我也拿到了京城的护卫令牌,我那好弟弟醒过来之后怕对那些突厥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她将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交给萧宁珺,郑重道:“这可是保命的东西,务必保存好。”
萧宁珺收好令牌,点头答应:“我省得。”
她又问道:“不过,长公主,那曼陀罗花毒,我们什么时候解?”
文华长公主笑了笑:“这还需要几日时间,不急于一时。”
“嗯。”
萧宁珺与她又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告辞。
文华长公主送她到殿外,目送她远去,方才返身回殿。
她的面上露出一抹冷酷的笑。
皇弟,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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