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冒出这个想打之后,阮烟立即疯狂摇头,把这离谱的想法从脑中甩了出去。
不能太离谱!
阮烟这么想着。
但是究竟是让傅宴清别太离谱,还是让自己不要想的太离谱,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昭昭和念念原本一直都在认认真真的吃饭,眼见着阮烟和傅宴清都不吭声了,两人这才抬起头。
念念笑嘻嘻的,露出了两排洁白的小牙齿,“爸爸想让妈妈看电影!”
昭昭赞同点头,“爸爸还说,妈妈想看几次,就看几次。”
阮烟满头都是小问号,疑惑的看向两个鬼灵精,“你们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两人同时看向傅宴清,异口同声的回答:
“爸爸说的!”
阮烟再次看向傅宴清,觉得傅宴清多少有些离谱。
这样的事情,他不跟她说,反而跟两个五岁大的孩子说......
就算他们格外聪慧,是个小天才,他也不应该这样啊!
傅宴清摸了摸鼻子,有那么一点儿心虚。
他原本是想着,她可能会喜欢惊喜。
但现在看来,她好像不是那么喜欢。
傅宴清轻咳一声,认真保证,“下次我肯定提前跟你说。”
阮烟:???还有下次?
阮烟深吸了口气,这才让自己想要乱跳的心平静了一些,问出了自己最为好奇的一点。
“你为什么说请就能把放映队请过来?”
别的大队和公社都还在排队呢,他就这么明晃晃的插队,甚至还插队成功了,这着实让阮烟觉得奇怪。
傅宴清的态度也正经起来,“我只是有一点优先权,这又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说一声也就办成了。”
傅宴清说的随意,但阮烟听到这话的瞬间,就想到了傅宴清肩膀上的那两个还没愈合的伤。
命都差点交代在那里,拥有这么一点点的优先权,也的确合情合理。
这话题多少有点儿沉重,阮烟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道,“那咱们大队的人都沾你的光了,要谢谢你才行。”
才刚说完,阮烟就见傅宴清摇了摇头。
傅宴清坚定的看着阮烟,“不是沾我的光,是沾你的光。”
阮烟,“......”
这饭是没法儿吃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碗,里面还有小半碗的稀饭。
阮烟直接拿起来,一口给闷了。
喝完抿抿嘴,阮烟站起身,“我吃完了,去院子里看看。”
看着阮烟飞快往外走的背影,傅宴清心中略感无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又眉眼温和的看向昭昭和念念。
“昭昭,念念,好好吃饭,一会儿吃完了,咱们和妈妈一起去散步。”
昭昭和念念不懂什么叫散步,毕竟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都没有这个概念。
但听到能和阮烟还有傅宴清一起,两人就觉得高兴,想都不想,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院子里,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西边的天空上海残留着些许晚霞。
晚风已经刮了起来,吹散了残留的燥热,多了些许的清凉。
院子里种了不少的驱蚊草,有阮烟异能的滋养,这些驱蚊草表面看起来,和一般的驱蚊草差别并不大,可是效果却更好。
阮烟站在院子里好一会儿,别说是被蚊子咬了,就连一只蚊子都没看见。
阮烟想着,等有机会可以进山里再转转,找找看有没有捕蚊草,也种在院子的周围。
不仅仅是为了防那些漏网之蚊,也能顺便防人。
要是谁图谋不轨,敢靠近院子,被捕蚊草咬上一口,也能少一块肉。
虽不致命,但绝对能起到威慑的作用,让人不敢再来。
至于会不会引起别人的警惕和怀疑,阮烟也一点儿都不担心。
那么离奇的事情,就算有人敢说,也得有人敢信啊!
阮烟心中正盘算着这些,就听到有稀碎的脚步声朝着自己靠近。
回什看去,果然是昭昭和念念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看着两人,阮烟身上的冷意和肃杀之气顷刻间消失不见,只剩下温柔。
念念已经拉住了阮烟的手,仰着头,奶声奶气的说着话。
“妈妈,爸爸说等他洗碗碗筷,咱们就一起出去散步。”
散步啊?!
看着昭昭和念念那满眼期盼的小模样,阮烟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好,那就去散步!”
一家四口出门后,能听到远远近近都有人在聊天,很是热闹。
不过他们并没有凑过去,反而是远远地躲开了。
在外面溜达了半个小时,看了星星和月亮,傅宴清又给昭昭和念念抓了蛐蛐儿,放进了用草编的小笼子里。
伴随着蛐蛐儿的叫声,一家四口脚步轻快的回了家,洗漱睡觉。
第二天早上刚吃过早饭,念念就开始期盼天黑,一遍又一遍的问什么时候才能天黑。
一开始是阮烟回答她,后来是昭昭回答她。
就在这种期盼中,傅宴清先回来了。
傅宴清一回来就往厨房里去,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晚饭。
等一家四口吃过晚饭,太阳都还没落山。
可昭昭和念念已经等不及了,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小板凳,还想要腾出手去拉阮烟和傅宴清的手。
傅宴清将两人手中的板凳拿走,笑着解释,“你们本来就不高,再坐这么低的板凳,那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爸爸搬个长条凳,到时候咱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好不好?”
昭昭和念念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两人一起欢呼着鼓掌。
在这个时候,长条凳是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一点儿都不稀奇。
长条凳虽然笨重,但同时可以坐几个人,也的确更加的方便。
阮烟怕昭昭和念念会渴,给两人的小水壶里灌满了凉白开,让两人自己背着。
她则是挎上了一个军绿色的斜挎包,包里是瓜子和花生。
虽然刚刚吃过饭,但是看电影怎么能没有瓜子和花生呢!
带着!必须都带着!
傅宴清也不催促,含笑站在一旁看着,直到阮烟收拾好,这才抱起长条凳,和他们一起出了门。
刚走出院子,阮烟就看见阮母阮父和阮风朝着这边走来。
阮母和阮父脸上都是笑,只有阮风戴着痛苦面具,走路的姿势也十分的僵硬,活脱脱的像是一个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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