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的人不算多，这里有有某政府部门高官，某地产商，某女性大法官……还有蔡元祺这个前警务处长，但他人在十字国，都是通过视频会议下达命令。”
李冠豪口中说出来的名字，都是在座三人已经知道的。
出于种种原因，上头决定暂时不动他们，毕竟一次性动手拿下这么多被埋下来的大人物，十字国那边也不是傻子，肯定会有所察觉。
虽然随着好几位高官这些年来被廉政公署请回去喝咖啡，以及韩孝忠这个原助理处长的“被退休”，那边应该已经察觉到黎至鹰大概率落在了内地的手中。
但暂时还没到彻底撕破脸的地步。
而且，天知道除了蔡元祺这一伙，沈文杰那一伙，十字国还在香江埋了多少颗钉子啊！
李冠豪提供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能让宋世杰他们把这次的幕后黑手锁定在蔡元祺这帮人身上。
……
三小时后，确定了今天被召集回来开会的宪委级管理层暂时没有李冠豪的同党，一哥曾向荣才宣布散会。
李冠豪交代出来的黑警，三巨头自然已经安排各路人马紧急逮捕。
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楼层的封锁自然也解除了。
从与会的宪委级管理层，到整个楼层的其他警员，办公人员，都对今天的经历三缄其口。
没人会多口讨论今天警队里突然离奇消失的一位助理处长，一位CIB高级警司，十数位CIB，O记，重案组，毒品调查科的督察级警务人员的去向。
……
浅水湾，某私人会所。
“行动失败了！有人亲眼看着宋世杰带着欧咏恩回到了警察总部。”
“那怎么办，许启发会吐口吗？”
“按理说应该不敢，但这也难说，警察总部那边才刚刚解封。据说曾向荣，李文斌和刘杰辉马上进了办公室不知道在商讨什么。”
“唉，韩孝忠被勒令退休，现在许启发又出事，我们在警队安插的宪委级已经损失惨重！蔡Sir那边怪罪下来……”
“还在蔡Sir，我们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我已经订了机票，今晚飞多伦多，等没事再回来吧！”
“Shit！你是做生意的还好说，我是政府官员，不能随意离境的！”
某女性大法官看到这帮人渐渐有树倒猢狲散的迹象，忍不住直接把手上的红酒杯扔到地上！
众人愕然地转头看向她，只见这位大法官霸气十足地说道：“怕什么？香江所有事情都讲证据！法律界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解释权也在我们手中！我就不信他宋世杰能把我怎么样！”
众人齐声称是，为她的“法治精神”点赞，心里面到底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
警察总部，警务处长办公室。
曾向荣，李文斌，刘杰辉和宋世杰正凝神倾看着墙上电脑屏幕的投影。
保安局局长陆明华正通过视频会议与他们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刚刚出入境那边通知了我，说某地产商刚订了机票深夜飞多伦多，估计是见势头不对要跑路了。”
陆明华的声音依然柔和，但眼中的光芒却十分锐利，仿佛能够穿透灵魂。
黎至鹰提供的那份名单早已经上了保安局的重点关注列表，只要有任何异动，出入境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保安局。
“陆Sir，上面的意见呢？”
“暂时不管他，一个十字国的白手套而已，贸然动他，西方那帮白皮又能做文章了。”
陆明华的话带有几分不屑，显然一直对这个卖国商人不感冒。
宋世杰是这里职位最低的，但他显然比其他三位大Sir更早知道内情，此时也是默不作声。
“接下来你们有什么部署？如何把警队里面的所有假警察全部挖出来？”
说完某润人地产商的事情，陆明华又马上提出了这个核心议题。
曾向荣正了正神色，说道：“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警队所有1980年之后，有卧底回归经历的警务人员，无论现在官居何职，都必须要重新审查，事关宪委级管理层的，还需要陆Sir你们保安局提供详细档案。”
陆明华点了点头：“这方面我可以尽量配合你们，问题是，如何保证能把那帮人全部揪出来，毕竟像李冠豪这种做得这么干净的，要不是阿Jet这次发现了端倪，我们明面上很难查！”
宋世杰听到陆明华点了自己的名字，也不好继续装哑巴了，他马上接话：
“陆Sir，关于这一点，几位大Sir的经验比较丰富……”
“阿Jet，都是自己人，别耍滑头了，快把你刚才的意见说出来吧，我们都觉得挺合理的！”
李文斌敲了敲桌子，让宋世杰快点进入正题。
“好的，关于如何查证，我个人认为可以分以下几个步骤。”
“第一，让1980年开始，分批召集每一届的警校毕业生聚集在一个地方，互相指认。这方面我已经让资讯科技部那边的杜文高级警司带队紧急优化了我们警队资料库的搜索逻辑，就算原始资料有缺少，只要档案上有他们的具体入学时间，就能统一排列……”
“第二，秘密邀请专业的有资质整形医生，让他们对所有卧底归来的警务人员进行鉴定，确保没有像李冠豪这种直接冒名顶替……”
“第三，对于名义上在警校期间被革除，派往社团当卧底，就像当初陈永仁那种，没有他们毕业记录的，重点询问他们入学时的同期同学，还有调查当初给他们回归警队签字的宪委级警务人员。”
“第四，各位大Sir，我直白点，但凡卧底回归之前，档案上记载当时签字的上司是鬼佬的，全部重点排查……”
“第五，所有排查结果都要交叉审核，只有经过在座三位大Sir任意一位的签字，才能重新归档！”
陆明华静静地听完了宋世杰列出的排查要点，他很清楚这是一个多么艰巨的工作。
涉及到这么多的人，又要保密，难度非常大，而且肯定会惹起曾经做过卧底的警务人员不满，这摆明了就是不信任嘛。
但事关重大，这个工作必须要做！
“好，我同意这个方案！我会让保安处的人协助你们，甚至ICAC那边我也会致电te首，让他们配合，我知道这个工作很艰辛，但也必须尽快完成，剔除警队的害群之马。”
“Yes Sir！”
宋世杰接着正了正神色，说了一句：“陆Sir，我还有一个事情要跟你汇报。”
“说。”
“我马上准备动一个前政务司长，这是一条大害虫。”
“谁？”
“陈方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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