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已经来不及了......您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啊,还是好好养伤吧......”
李青延甩开孟兴的手,一记重拳打在孟兴左脸上。
孟兴捂着鼻子,撞到了后面的桌子,差点摔在地上,还是段和扶住了他,这才勉强站直身体。
孟兴自知理亏没有还手,而是扶住了桌子。
如果杨东说的是真的话.......皇帝肯定会视李青延为眼中钉肉中刺,回京只能是凶多吉少!
更何况按照李青延的性格,他也不会服气皇帝的,一定会大闹一通........
那里可是皇宫,天子统御之地,李青延怎么可能全身而退,最好的结果恐怕都是砍头了吧。
孟兴咬紧牙关道:“将军,您不能走。”
帐篷里持续的沉默着,只有李青延收拾东西的声音,他现在只想回去。
孟兴见他去意已决,只好退一步道:“将军,此次回京凶多吉少,你再带两个手下吧。”
李青延听到这话,停住了动作,将手里的衣服又扔了回去,走过来拽住了孟兴的衣领:
“孟兴,你是不是现在觉得自己特伟大,做了这些全都是为了我好?”
孟兴欲言又止。
李青延拿起那封信继续道,“请你搞清楚,这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情。不是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李青延从没被人这样摆布过。”
“李青延,作为你的兄弟,我就是怕你会意气用事。”孟兴皱起了眉头,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疑惑,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兄弟?我难道没有脑子吗,非要你帮我做决定?”李青延森冷的笑了一声:“我可没有你这样自作聪明的兄弟,真的可笑。”
孟兴听到此话,浑身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僵硬住了身体。
猛然想起了从前在军营里的日子。
那时候孟兴家里穷的没饭吃了,只能进入军营混口饭吃,结果没想到军营也不好混。
因为营养不良,孟兴身子骨太弱了,进了军营就被欺负的很惨。
尤其是有一个长官带头欺负他。
那个长官那天叫人把他打了个半死,如雨点般的拳头和脚落在他身上,打的他都麻木了。
就在孟兴觉得真没意思,准备被打死在这里的时候。
一个少年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脚就把那个长官飞踹了出去。
那少年对地上的孟兴撇撇嘴说道,“别人打你,你难道就不能打回去吗,躺地上装死是什么意思?”
少年虽是一脸嫌弃,但是孟兴却觉得少年身上发着光。
他们一起把那个长官合伙打了一顿。
“我叫孟兴,你叫什么名字。”孟兴伸出手,踩着那个长官的头问李青延道,那个长官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这长官是朝廷四品大员的侄子,就算是中郎将来了也得给这个人一个面子。
但是孟兴此时有了兄弟的加持,无所畏惧。
俗话说,一个人犯错可能还会担惊受怕。
但是要是和兄弟两个人一起犯错,那种莫名其妙的勇气就会涌上来。
“李青延。”
“............”孟兴听到名字后,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打扰了。
人家是将军之子,怪不得敢一脚飞踹四品大员的侄子,他自己又是什么东西,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
每个人犯错的成本是不一样的。
李青延犯了错有他爹兜着,孟兴犯了错会死。
更何况他只是个低入尘埃的平民,李青延是少爷,他们原本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怎么可能和他做朋友。
孟兴默默的把脚从那长官的身上挪了下来。
谁知道李青延竟说道:“行吧,看你有眼缘,勉强算是了。”其实李青延因为性格原因,在军营里也没交到什么朋友。
那个长官因为欺辱下属被免官了,而孟兴和李青延也因为殴打长官被打的皮开肉绽。
孟兴有些惊讶,原来武将家的少爷在这里的待遇也和他们是一样的。
从那天起,孟兴就一直追随着李青延的脚步了,一路过关斩将到了现在。
如今他算是背叛吗?孟兴给自己打了个疑问。
他只是担心将军,可是将军现在的反应,孟兴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做错了。
将军的事情应该让他自己决定,而不是孟兴自作主张的替他做好决定,再轻飘飘的用“为将军好”慰藉自己。
如果说刚才将军砸了他那一下不算什么,那么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扎进了他的心窝。
孟兴泄了气一般,脸色十分难堪:“将军,对不起。”
李青延松开了他,拿上了那件玄色披风,挡住了已经渗出大片血迹的地方,就要往外走。
要走的时候,站在帐篷门口对身后的人说道:
“我他妈回来再收拾你。”
......
封后大典如期而至。
虞妙妙早起坐在梳妆台前,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眯着眼睛任由宫女们为自己上妆。
又如同粽子一般,被宫人们用大红色的凤袍一层一层的包裹了起来。
几个宫女帮她穿着衣裳,虞妙妙已经有点麻木了,这一套下来总有一种负重前行的错觉。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如果你觉得自己在负重前行的时候,一定有人在替你岁月静好......
老嬷嬷慈祥的帮她梳头说着吉祥话:“皇后娘娘,这梳头也是有讲究的......”
这时萧肃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亦穿着赤色龙袍,腰间束了一条暗金龙纹的腰带,衬的他身形挺拔如青松。
宫女们正要请安问好,萧肃抬手作嘘声,伸手接过了嬷嬷的梳子。
虞妙妙半眯着眼睛,根本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耳边还有嬷嬷的呢喃声。
老嬷嬷笑的眉眼都弯了:
“一梳举案齐眉。”
“二梳儿孙满堂。”
“三梳白头偕老。”
萧肃分明的指节捏着梳子,从她柔软的头发上顺滑而下,梳的认真。
按道理来说,梳头应该是皇后的母亲来做的,只因皇后的父母俱亡,便由皇上身边资历最老的嬷嬷来代替了。
不过皇上既然要亲自梳,老嬷嬷也没说什么。
毕竟这些本来就是模仿民间夫妻嫁娶的习俗,规矩也没那么死板,只是为了讨个好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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