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冥在楚景言的注视下,转过身来,也同样注视着他道:“比起笑,我有更好的想法。”
楚景言正疑惑,觉得他这话里有话,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手腕被忽然一拉。
楚景言猝不及防向前,嘴上被衍冥一咬,“艹”字还没说出口,便被衍冥狠狠堵住。
疏狂的风卷着枫叶,在楚景言视野里凌乱。
耳边传来聂文清的一句夸赞:“你们两个都太好看!太入画了!”
楚景言惊觉言洛和司洵还在一旁看着,将衍冥推了推,衍冥却不满,更深更狠地咬了下来。
楚景言一味被压制,轻而易举被衍冥的这般举动激怒,也目光里蹦着火光,趁衍冥不备,反将他咬住。
耳边又是聂文清的一阵惊呼:“疯了!这是要我画两幅的意思吗?”
聂文清丝毫不敢停歇,忙着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手上动作弯弯绕绕,将两人的身影相貌勾勒得淋漓尽致。
随着聂文清的一句“成了”,楚景言才缓慢着将衍冥放开。
楚景言弯腰捂着被咬得酸疼的嘴,对着衍冥恨道:“真是出乎我意料啊,实在没想到堂堂伏冥仙君,要的是这样的画!”
“早知这样,何必入画,我去清凡师兄屋里为仙君随便取一幅来就是了。”
毕竟,清凡师兄屋里的画,各种姿势,应有尽有,比这劲爆得多的比比皆是。
衍冥伸手在他略显通红的嘴上摸了摸:“普通的画,未免过于无趣单调。”
楚景言朝着司洵和言洛看去,那两人果然正目不转睛看向自己。
他直起身子,假装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云淡风轻又优雅朝着那两人笑着道:“刚才,我和你们师尊其实是在......”
楚景言脑中千回百转,还把言洛和司洵当成小孩,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言洛却打断开口问道:“是在结双修印吗?”
司洵似乎比言洛懂得多,他驳道:“结双修印没这么简单的。我记得、我记得以前更小的时候听浮华峰掌峰人说过来着,但是当时没听懂,现在也忘了。”
两道目光齐齐看向楚景言。
以前,都是楚景言独自面对这两道单纯友善的目光,一个人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还好今天,衍冥也在,楚景言决定撂挑子不干了。
他拍了拍衍冥的后背,对他道:“你的徒弟,当然应该你来负责。”
衍冥冷涩开口:“双修印需要情投意合的双方将衣物悉数褪去,最好在一处舒适且放松的地方——”
楚景言听衍冥越说越正确,趁着虎狼之词还未从衍冥嘴里脱口而出之前,将他的嘴一捂,骂道:“你还真的教啊!!!”
聂文清将地上的画卷满意一收,站起身时双腿有些麻木,又拍了拍裤腿上的灰,颇有兴致地插嘴道:
“司洵师弟说得对,结双修印没这么简单。比这还要麻烦,还要累人。”
司洵似懂非懂。
言洛语调上扬,“噢”了一声,从衍冥还未说出口的话中窥探出一丝玄机。
聂文清又带他们去了几处地方,等天色渐暗,众人饭毕后,最后将他们带到一处屋顶上。
言洛似乎有事请教衍冥,与他独自待在一处。
司洵被屋顶后山上的一处风景吸引,也站得离楚景言稍远。
聂文清随意往屋顶一坐,指着围绕在四周的九道碧泉道:“等再暗些,你就能看清了。”
楚景言一整日跟着聂文清转悠走了很久,也是累极,跟着在聂文清身边坐下。
就这样过了须臾,天色完全暗去时,周围的九道从天际而下的碧泉竟然莹莹发出碧绿色的光。
楚景言发出一声惊叹,又听见一旁的聂文清说:“还没完呢,楚师弟再仔细看看那碧泉里有什么?”
楚景言依言,因那九道碧泉隔得稍远,只能眯着眼朝着其中一处望去。
在仙泉的光辉下,隐隐约约瞧见一条鲜肥的鲤鱼跃出水面后又很快消失。
随即,碧泉里更多的鲤鱼出现在楚景言的视野中,它们在向下流动的碧泉中游动跳跃,穿梭横行。
楚景言赞叹道:“果真是奇景。”
又将聂文清感激一番,感谢他果真为他们选了一处好地方,能将这九道碧泉的绝佳风貌完全收入眼底。
聂文清摇头谦虚道:“这是在我师尊的屋顶上,我小的时候想将这九道碧泉的风景画下来,找了好些地方,只有这一处最为合适。”
楚景言听后一个没坐稳,差点要从这屋顶上滑落下去:“聂师兄师尊的......屋顶上?”
“聂师兄,你是真不怕别人把我们当成刺客啊!”
大晚上的,一群人身份不明的人站在别人的屋顶上,无论怎么想,也可疑极了!
聂文清见楚景言激动起来,安慰道:“来都来了,别怕嘛。这屋顶,我爬上来很多次了,师尊知道也没说什么。”
楚景言被聂文清按着坐下,眼神看向那远处的碧泉时,又想起聂文清和清凡之间的纠葛,好奇问道:“你和清凡师兄,究竟是怎么了?”
聂文清懊恼叹气,低头不答。
楚景言也不再追问,两人静坐一番后,听见聂文清犹豫着开口:“他......他将我赶了出来,而且我和他已经——”
聂文清说得断断续续,楚景言也听得不明不白。
联想到清凡那日将聂文清赶出那件事,楚景言替清凡辩解道:“你在琅沧仙门多待了两个月,本就于理不合,清凡师兄将你赶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聂文清摇头否道:“不是,我生气不是因为这个。”
说罢聂文清将袖子轻轻挽起,手腕上方一道紫色图案令楚景言脑袋一晕。
楚景言嘴巴张合着指着那图案,还没开口,又听见聂文清目光哀伤深邃,看向远处的一道仙泉:“酒后的,床笫之欢。”
“我说,这印是情投意合之人才会有的。可清凡师兄他不觉得我们是情投意合......”
“他觉得,是一场酒后的意外。这印,与情投意合没有关系,所以我才恼怒他。”
楚景言不断眨眼,震惊下虽有千言万语,但脱口而出后竟只剩下一句:“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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