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青言本以为不会在意的,可听着传入那耳朵里不堪入耳的话,还是让展青言脸色泛白忍不住的颤抖,为什么,他都躲这么远的地方来了,为什么还有人知道,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红儿正扶着展青言自然也听到了,当即红了眼睛。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红儿放开展青言就红着眼睛上前理论,竟跟他们争执起来。
“哎,你是谁啊!京城里传的纷纷扬扬的,谁胡说了,不信你去京城问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桌的客人聊的正起劲,却被眼前的这小丫头给打觉了,心里很是不爽,说话也没什么好气。
“你,你们,给我滚。”红儿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只想让他们离开,不要再污了公子的耳朵。
“红儿,别闹了。”展青言脸色苍白的喊着红儿,怕他闹事,这桌生意可就做不成了。
“公子,是他们太过分了!”红儿气的眼睛通红。
“这是怎么了?”许二白扶着月儿过来问道。
“月儿姐姐,他们出言不逊。”红儿告状,可展青言只觉难堪,这不是告诉别人他就是这些人口中所说之人吗?
“红儿,...咳...咳。”展青言羞愤交加,又因刚才的话受了刺激,一下吐血了。
“公子”
“哥”
“青言”
几人齐齐担心的喊道,就见展青言摇摇欲坠,许二白放开月儿,一个箭步就将要摔下来的展青言扶在怀中,展青言竟是在许二白怀中直接晕了过去。许二白看了看怀中的人,叹息一声将他抱回房中,只愿这件事能快些过去,他的身上能好起来。
“红儿快去请大夫。”月儿焦急的交代一声,转身看向愣在一旁的两个客人。
“二位,你们若是把京城的事娓娓道来,这一桌子菜我就免了。”月儿冲那两人说道,等许二白下来,二人都已经说了一半了。许二白夫妇弄清缘由气愤不已,想不到他哥哥心里这么苦,本以为这里会是个清静地,没想到京城里的谣言,都传的天山来了。月儿看着楼上也不知道他哥是怎么熬过来的,许二白搂了搂自己夫人安慰着。
“别难过了,我们一起陪他度过去。”许二白安慰道,月儿点点头,他们亏欠青言太多了,只希望能弥补一二。后面但凡来吃饭的客人,月儿只要听到有人在谈论他哥的的谣言,她都会拿着鸡毛掸子冲上来就将人轰走不做他们的生意。许二白怕她动了胎气,同手同脚的跟着。听不下去了就亲自赶人,客人是少了很多,倒是没人在敢说三道四。
这种情况下来吃饭的,也大多都是老顾客,自然也明白老板娘的愤怒。展青言在房中养了好几日的病了,日日咳嗽,却不见好,甚至都咳血了,展青言怕她们担心,总是将染血的帕子藏起来。可红儿又怎会不知,心中担心不已,眼见药也吃完了还不见好,只好拿着方子外出在去抓些药回来。
红儿没想到刚出食客轩,就遇见几个地痞流氓,被围在了中间,红儿又气又怕。
“让开”红儿看着面前的人皱眉的凶道,可她手无缚鸡之力之力,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小娘子,你陪我们玩一会,我们就让开如何?”几个地痞流氓说着就上手拉拉扯扯。吓的红儿连连尖叫。这儿离食客轩不远,从楼上能将街道看的一清二楚,展青言本在楼上躺着休息,隐隐约约却听到红儿愤怒的声音,起身打开窗户一看竟是几人在对红儿拉拉扯扯。
竟然有人敢欺负红儿展青言气的摸过茶杯,就打算当暗器砸过去,却见楼下闪过一个身影,将红儿护在了怀中,几下就将这群人打趴下了。
“姑娘,你没事吧!”影一恰巧路过,被他撞见自然要管上一管的,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谢谢公子相救。”红儿看着眼前的人发愣的说道,这世上真的有除了公子以外,还能让她心动的人。红儿竟然看痴了,只觉心怦怦直跳,一脸的花痴样,展青言都看不下去了。好想提醒一下,大姑娘家的盯着人家看可不礼貌。不过展青言不想提醒都不行,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倒是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公子”红儿惊醒过来,抬头看去就见他家世子咳的厉害,正抚摸着胸口转身离开窗边。影一也看见了愣了片刻,那可不就是他家主子正在找的世子嘛!怎么离上次见面像是变了,听着里面的声响,像是东西打翻在地的样子,他听力好,里面咳嗽声络绎不绝,不由皱了皱眉,这展青言竟然病重。
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影一得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家主子。影一就在这附近住下了,好暗中看着世子,等着他主子前来,省的这世子又跑了。
余子默正在京城处理舆论风波,等到接到消息,怕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余子默已经从颜汀那得知上官启也参与其中。颜汀是李大儒家的学生,上官启便让颜汀从中作梗,联系各个学院士子,又再李老耳边吹风,将问题激化到道德问题上。
李老动容,觉得他弟子竟有如此见地,便同意了颜汀的说法,有了儒家学士堵镇国王府大门一事,还要将展青言浸猪笼。余子默想不通,这上官启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又在盘算什么,总之怕是没安好心。
这几日余子默收集了展青言曾做过的善事,并请了愿意来为展青言说话的人。在寒山居摆了个戏台,又降低了寒山居的门槛,只要愿意进来听上一听的茶水免费。起初百姓以为他们是收了钱的,可愿意上台为展青言辩解的,纷纷都说是自愿的前来,百姓来的多了,也不乏有认识台上的人,对他们也都知根知底。家里的事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渐渐的慢慢的想起了京城里那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做过的事,就连乞丐都会上台来说上一说,曾受过的恩惠,百姓慢慢对展青言改观想起他的好来。
余子默也不曾想过,展青言一个玩世不恭的世子,竟默默的做过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善事,让他刮目相看。
此事落定,还有和硕王府,这上官启想要展青言的命,那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余子默看上官启表面仁慈,却背后雇凶杀人,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余子默怕展青言又遭他算计,决定亲自去和硕王府打探一番,也好有个防备。
不过和硕王府也是个戒备森严的地方,余子默暗中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上官启,倒是找到上官景炎的院子中去了。一间房间里还亮着灯,余子默在窗户上撮了洞向里看去,吓了一跳还以为展青言在这,余子默再次看去,才知与自己对上的眼神,是一幅画,燕睛正看着这边,余子默才会以为是展青言。
收敛了心神向屋中看去,余子默心中骇然,这屋里全是展青言的画像,从小到大,春夏秋冬什么形态都有,他喜欢的人却日日被别人惦记着,余子默心里着实不爽。余子默直接推门进去,吓的正在挑灯作画的上官景炎吓了一跳。
“谁,你是谁?”上官景炎吓了一跳,这人无声无息的就进来了,没被暗卫发现,可见武功并不弱。
“你喜欢展青言。”余子默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你胡说什么?”上官景炎心里咯噔一下,来人竟然认识展青言。
“你不喜欢他怎么会画他,怎会有这么多他的画像?”余子默观看着这些画,心里也很是想念,都有几个月未见,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
余子默认真的看着那些画,抚摸着他的脸颊想象着他还在身边。
“我...我喜欢他又如何,关你什么事,你又是谁,别动我的画。”上官景炎警惕的看着他,就见余子默挑了其中一张画收好放入怀中,上官景炎敢怒不敢言。
“你喜欢他,为何在他遭受攻击时你不在。”余子默冷冷的反问道。
“我...我无能为力,我被我父亲关起来了。”上官景炎不甘的解释道,余子默只是笑了笑,这上官景炎也是个懦弱无能之辈。不过他又能好到哪里去,展青言,倍受煎熬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呢!这一切还是因他而起。
“展青言知道你喜欢他吗?”余子默想起展青言曾说他有喜欢的人,看着眼前的人让他有些怀疑,展青言信上写的不一定是假的。
“他不知道。”上官景炎眼神暗淡的回道,余子默听到这才放心了些。
“你画的画不错。”余子默心情舒畅说完就消失了,上官景炎在抬头时那还有人。
王府戒备森严,而此人却能来去自如,上官景炎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装弱降低此人的防备,好在他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来人抓刺客。”上官景炎见他离去,赶紧拉了响铃,希望府里的暗卫能捉住他。
“哼,还不傻。”余子默回头看了看,见王府里的暗卫要追上来了,脚尖一点踩着屋顶消失在远处,暗卫没能追上,只有纷纷回去了。让刚刚从暗室里出来的上官启将他们一顿的骂,担心的去儿子的院子看看。
第二日余子默终于接到了影一的书信,说是展青言在天山,不过病了让他快些回去。余子默一听展青言病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交代了影三抵防着和硕王,让其暗中观察。便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赶往天山,只盼展青言的病无大碍,不然自己要愧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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