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个红封,递给有些局促的两兄弟,“ 以后我就是你们小爹,铮哥就是你们大爹啦。”
俩小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红封,“ 小爹,大爹。”
“ 嗯,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白陶笑眯眯的点头。
林寻憋着泪握紧弟弟的手,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哭,哪怕是高兴的哭也不行。
里正满眼慈爱的带头鼓起掌,院子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手里捧着胖胖的短茄子,刚跟虎子从菜地里回来的玉哥儿看着大家鼓掌,也拿小手呼呼往茄子上拍。
跟在后头的虎子瞧见这一幕差点没尖叫。
哇!玉哥儿这样也太可爱了!想捏!
——
热闹过后,大家很自觉的扛着桌子板凳撤离,给二人留下独处的时间。
院子里恢复宁静,夕阳还剩一丝余光,白陶懒洋洋的躺在柳树下感受拂面而来的晚风。
今日的果酒虽然度数低,但白陶喝了不少,又不胜酒力,这会儿酒劲上来了,双颊染着酡红,有点微醺。
裴铮在崭新的浴桶里倒满热水,把白陶的换洗衣物和布巾准备好才去叫人洗澡。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自己的新婚夫郎在树下轻轻晃动摇椅,闭着眼睛嘴角带笑,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对方一袭红衣,把搭在扶手上的手都衬得极为好看,裴铮一时看入了迷,心跳开始不听使唤的加速。
从光洁的额头到细腻泛白的脖颈,裴铮的目光带着侵略性一寸寸扫过。
许是视线太过灼热,白陶有所察觉,睁开眼扭头一下就瞧见裴铮呆呆的站在檐下,白陶浅浅一笑,“ 站在那儿发什么呆?要不要一起来吹吹晚风,挺舒服的。”
这躺椅是裴铮扩建房子的时候,白陶添置的,当时找张木匠做了两张。
这会儿他倒觉得当时应该做一张大点的,想到自己窝在裴铮怀里然后两人躺在躺椅上聊着天,夏天再吃上一口瓜,简直完美。
白陶微醺的模样太过于勾人,裴铮差点就直接想抱着人进屋放炕上了。
好在还是爱干净的想法占了上风,他不想自己一身酒臭脏兮兮的洞房。
裴铮垂眸不去和白陶对视,走过去一把将人从躺椅上抱起,“ 先洗澡,一会儿水冷了容易着凉。”
白陶听人嗓音微哑,勾着对方的脖子关心道,“ 今天可是喝多了?要不要给你炖点梨汤,正巧陆哥他们送了一大篮子梨。”
水润的双唇张张合合,还带着淡淡的酒香,裴铮完全没听见白陶说了啥,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亲下去。
“ 唔 ”
刚张开嘴,正准备接着说的白陶被亲了个结结实实,嘴唇被裴铮反复啃咬舔舐。
等被稳当的放到浴桶边,白陶才反应过来,他舔舔嘴唇,歪头轻笑,“ 铮哥是迫不及待的想洞房了?”
确实有点心急的裴铮干咳一声,“ 你先洗着,我给你热点东西吃。”
白陶拉住裴铮,“ 我不饿,甚至有点撑,所以不太想动,这浴桶也够大,要不咱俩一起洗?”
听到一起洗,裴铮心里一紧,“ 我身上脏,等下把水弄脏了。”
“ 是吗?” 白陶盯着不敢看自己的人,心里偷笑,脸上却佯装生气,“ 今天我们成亲这么重要的日子,难道你昨晚没洗澡?”
能听出白陶有点生气,裴铮赶紧解释,“ 洗了的,还洗了两次。”
想到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裴铮昨天夜里洗的那叫一个仔细,特意去山上的汤池里洗澡不说,洗第2遍的时候还换了一个干净的池子。
瞧人憨憨的模样,白陶满眼笑意的直接坐在浴桶沿上向下倒去,水花四溅的同时,一条有力的手臂已经搂住他的腰,用力将他带出水面。
裴铮把粘在白陶脸上的湿发拨开,有些着急的问,“ 可有呛到水。”
白陶轻轻摇头,“ 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呛水?只是你这衣服也湿了,确定不跟我一起洗?”
白陶身上的衣服整个湿透,滴滴嗒嗒的往下滴水,完美的身段在贴身的湿衣下一览无余。
裴铮红着脸点头,声音比刚才还哑上几分,“ 好。”
见达成目的,白陶乐开花,十分主动的给人宽衣。
裴铮也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让抬手就抬手,让抬腿就抬腿。
直到身上只剩最后一条亵裤时,他捏着裤腰不让白陶脱,“ 就,就这样就可以了。”
看人手上青筋都冒起来了,白陶好笑,“ 铮哥,咱们互帮互助都多少回了,还互相擦洗过,你身上哪一处我没摸过看过?今日怎么突然开始害羞?”
见白陶如此坦然,裴铮深吸一口气,自己动手把裤子脱了,然后一把抱起还穿着湿衣服的白陶,大长腿一迈,直接坐进浴桶里。
因为多了个人的缘故,水顿时漫了一地。
白陶坐在裴铮腿上,抬起胳膊,直勾勾的看着裴铮,“ 夫君,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裴铮眼睛眨个不停,但脱衣服却挺利索,只有在脱最后的四角内裤时有过停顿。
浑身光溜溜的白陶趴在裴铮身上,眼里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 铮哥,你起反应了。”
其实裴铮脱裤子的时候就起反应了,但白陶使坏,偏要肌肤相贴的时候说。
裴铮果然闹了个大红脸,嗓音沙哑,“ 你别蹭了好不好?我给你洗澡。”
白陶的手在水里不断抚摸裴铮的胸肌腹肌,脸上一本正经,“ 我正在给你洗澡,可没乱蹭。”
裴铮,“ ... ... ”
白陶得寸进尺的用腿使坏,刚准备调戏两句,就被裴铮反客为主。
“ 白陶,我心悦你。”
这是共赴云雨前,白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半个时辰后,外面的天彻底黑透,白陶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裴铮任劳任怨的给人擦头发。
白陶抬起没什么力气的手,拧了一下裴铮还挂着牙印的耳朵。
“ 你还挺熟练啊,上哪儿学的?”
怕人着凉,裴铮拉过薄被将白陶光裸的身子盖好,“ 于大夫给了我一本书,上面有教。”
白陶噗嗤一声乐了,“ 铮哥,你说有没有人跟我们一样洞房是在浴桶里。”
想起刚才的火热,裴铮捏帕子的手一紧,“ 不知道。”
白陶摸着半干的头发,披着薄被起身,拍拍床沿,“ 你坐过来,换我帮你擦头发。”
裴铮有些迟疑,“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力气了?”
白陶翻白眼,“ 我要不那么说,我怕我能死在浴桶里。”
情事上得了趣的裴铮那叫一个凶猛,害羞什么的完全不存在,甚至还让白陶不停的叫他夫君。
裴铮也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凶,“ 抱歉,当时太舒服了,一时没忍住。”
白陶一噎,哭笑不得的给人擦头发,“ 你这会儿是又不害羞了?什么话都说,那你要不要说说究竟是怎么个舒服法?”
裴铮低着脑袋任由白陶在头上乱搓,“ 就是很舒服,还想要。”
听人直白的说还想要,白陶在心里感慨,看来开了荤之后,那个害羞的裴铮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裴铮说这话其实是在试探,初开荤的他一次确实不够,当时浴桶里的水太凉了,他怕人生病,才不得不停止。
白陶当然听出了他的试探,抬起双脚直接将裴铮勾到炕上。
客观来说裴铮学的不错,前戏也做得很足,白陶并没有受伤,所以再来一次未尝不可,毕竟他也喜欢这种把自己完全交付给对方的感觉。
桌上的红烛像是感应到了炕上两人的情绪,燃烧的更旺不说,烛泪也流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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