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给我滚过来——!”
一道狂妄、不容质疑反抗的声音从脑海传递。
蔚澜啧了一声,一拍面前的桌子,喊嘛的谁呀?!他都要想出来了!
是啥来着?
蔚澜烦躁的抠了抠脑子,但是那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的,挥之不去,他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没办法他只能集中注意力仔细去听,这一听才发现是那个罗的声音。
卧槽!这家伙不会要死了吧??
蔚澜赶紧起身,就往厨房的地窖奔去,顺着之前的原路往那个地牢奔去。
最后看着那个还绑在上面的鬼这才松了口气,站在原地开始喘起气来。
“我还以为你命丧天国了。”罗抬起那张狂妄的脸,紫罗兰色的眼睛仍然明亮的像宝石。
“呼——”蔚澜吐了口气,听他这么说他一眼就瞪了他一眼,不服气似的:
“我跑这么快,就是来看你死没死。”
罗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哼了一声就抬起头,:
“过来,”
“你不会还没有拿到那东西?”
说到这个,蔚澜就不禁一阵心虚,嘴唇开开合合:
“你说的那么模糊,谁知道那玩意在哪啊。”
“哦~?”罗眯起他的双眸,唇角就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这么说,看来我只能见到小姐你的尸体了啊...?”
“你放心,”蔚澜又瞪了他一眼,道:
“在这之前我如果没拿到,会提前一天先把你干死。”
“哼...”罗忽然笑出声来,似乎觉得他简直在痴人说梦。
蔚澜白了他一眼,没理会他,抬起脚就往他面前走过去,仔细看了他全身几眼。
就发现他双手被钉的位置几乎已经开始败坏,发黑发紫的,他立马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听他说话的口气,他还以为这家伙没什么事呢。
“你这...”蔚澜沉默了一秒,正不知道说什么,就听他蹦出了一句,
“怎么?心疼了?”
“你放心,我这双手要是坏死了,我会在你死时,把你最新鲜的手先砍下来接上去。”
蔚澜听他说的脑海中都形成了一个画面,咽了口唾沫但随即咂舌,翻了个白眼道:
“你就可劲吹去吧。”
罗闻言,野生眉立马就皱了起来,蔚澜当即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吃瘪了,就是欺负他听不懂。
蔚澜瞟了他一眼,就继续瞄向他坏死的手,黑紫色的经络在渐渐向上蔓延,
“这几天,他们没给你喂东西?”
他只是看他肌肤上的经络蔓延到哪个地方,完全没察觉到罗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忽然又蹙起了眉目,眼眸微紧起来,喃喃开口:
“所以,你给我咬一口。”
“哈?”蔚澜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居然这么理直气壮,没脸没皮的要求他让他咬一口。
他假装没听见这个我字,说:
“你再忍一天,明天我去给你逮只鸡来。”
罗当即就怒了,龇起他的尖锐獠牙:
“你让我喝那种又腥又臭的东西的血?!”
“啧啧啧——你还挑起来了?”蔚澜边啧边摇头,一副你这家伙吃太好的模样,
“有就不错了,我不信你以前喝的都是人血。”
他可不相信国王会天天给他送人血来喝,国王哪会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去搞人血来,估计之前给他喝的那些血,
除了有医院的血,大部分估计都是一些畜生的血。
想着想着,他根本没去注意罗的表情,眼睛看向了他手上的木桩,心想如果他有血的支撑,这个渗了圣水的木桩,估计不会这么快渗透灼烧他,
国王这几天没有派人来给他喂血吗?
这木桩,蔚澜又凑近了几分看,竟然好像又换了新的,他开口询问:
“国王这段时间没派人来给你送血?可你这手上的木桩怎么还换新了?”
他问完过了几秒都没人回应,侧过头一看,就发现罗垂着头,好像昏死过去的模样:
“喂?”
他喊了一声,人还是没反应。
“喂?!”
“你,你咋了?!”
卧槽,不会是死了吧?蔚澜伸手去摸他的脸,想抬起来看看怎么回事?
忽然想起来,这可能又是他的诡计,立马想抽回手,结果在他松手的那一刻的同时,罗就张开嘴咬住了他的食指。
“呃!”
痛的蔚澜当场闷哼一声,想抽手却被他死死咬住那只手指:
“草你大爷的,”他当即就骂出声,
“你油饼啊,松手?!”
罗就是咬着不松手,似乎在报复他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咬着他的手指从喉咙发出音调,单单一个字:
‘血。’
蔚澜被他咬的那只手指都感觉要断了,抽又抽不出来,只能妥协的喊:
“给你,给你!你快松手啊!”
罗瞄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吃了你,紧接着立马就松开了嘴。
蔚澜赶紧甩了甩手,手指间传一阵麻木的痛感,这心里就直骂他神经,看他是得了狂犬症,见人就啃。
“快点。”那头催促道。
蔚澜瘪着嘴瞟了他一眼,就伸出了自己的手腕,正想着等一下怎么戏弄他,便又听见他说:
“脖子,我要你的脖子。”
“嗯?”蔚澜拧了拧眉,心想他还真是没脸没皮,忍不住嘲讽道:
“你这家伙还挑上了?爱喝不喝。”
罗闻言应时沉了脸,唇角都弯降下来,紫色的眼睛就盯着蔚澜,不明白其中是几分意思,只是有些质问的口气:
“你还跟别的垃圾签了契约——?”
“?!”
蔚澜怔愣一秒,什么他跟别的垃圾签了契约?
但是没等他多想,罗就对着他一阵输出:
“不过垃圾就是垃圾,连这种契约都签不上,你这眼睛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找了个这么样的货色。”
“嗯,”蔚澜听他每说一下,就更加拧深一分眉,最后气的扯嘴笑了笑:
“是啊,哪像你呀?”
罗还以为他要夸自己,鼻子翘的老高,头都仰起来等着他夸,但是他想多了。
蔚澜露出一个与太阳并肩的笑:
“是啊哪像你,到现在还被困在这要死不活,还要等着我这个人类救济呢~~。”
不过他说到契约,他才想起来那日林异形状态之下,想要跟自己强行缔结那种契约,但是没有成功。
这是为什么来着?
还有那个时候...
“喂?!”
他又想的正出神,被这一声喂又给喊魂喊了回来。
“我看你脑子里的血都被那个垃圾半血抽干了吧?”罗张嘴又要继续怼他。
蔚澜赶紧把自己的手腕怼上去:
“喝你的去吧。”
罗也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卧槽,蔚澜在心里直骂,是真他娘的痛。
等他喝了没一半,就被蔚澜给抽回了手,他生怕自己因为哪天失血过多而亡,紧接着捂着自己的手腕:
“我这几天几乎把教堂内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都没看见那把剑,到底去哪儿了?”
罗似乎还在回味那血的味道,哈了口气抬眼道,
“他们绝对不可能把那东西带出教堂以外的地方,在最接近神的地方,我上不去。”
“嗯?”蔚澜似乎感觉有了什么头绪,就骂道:
“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
说完后,蔚澜看了一眼摇曳的灯火,在两人差点又骂起来的时候赶紧跑路。
等他走出地窖,到了房内才想起来有件事没有问他,他手上的木桩被换新,为什么国王没有派人给他喂血?
难不成国王舍得让他死?
他在百思不得其解当中睡过去,第2天醒来的时候早饭都没用,就直奔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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