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吗?”
西陵翊看着眼前高挑艳丽的女子,轻轻点了点头,那个跟鬼共生的人,她还送了她一张平安符的,她记得的。
“怎么不上学,小小年纪就出门打工,你家人知道吗?没有身份证出门在外很危险的知不知道。”女子看着小小巧巧的西陵翊,一脸关心的问道。
西陵翊转过身子不看她,这个问题她没有办法回答,总不能说是因为她害怕用西陵翊的名讳出门打工,会被无极大陆的那个自己耻笑吧。
虽然是摆烂没错,但也不能摆的太烂。
但她又真的很想尝试一下这种不需要思考的简单工作,谁知道第一天就铩羽而归。
那个面试她的小女子很合她的眼缘,她这才会选择这个奶茶店的,可谁知她选男人的眼光竟然这样烂。
张曼看着走在一旁别扭的小女孩,只觉得青春真好啊,什么都可以表现在脸上,而旁人即便看到也会宽容相待。
“你送我的那个平安符很有用,我觉得这几天肩颈都好了很多。”张曼找话题逗她开心,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西陵翊很合眼缘,很想跟她亲近。
听到张曼这么说,西陵翊这才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气色确实比之前好了许多,又望向她的身后,见那男鬼差十几二十公分就要再次贴到她的背。
看来,送她的那张平安符快要对男鬼没有威慑力了。
罢了,就当是还她那五百块钱吧。
“我再送你一张吧,不过我没有带在身上,你随我回家一趟吧。”西陵翊有气无力的说道,虽然但是,她的摆烂人生好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张曼本来是逗弄小姑娘,让她开心点的,没想到小姑娘当了真,非要让她跟着回家,说要帮她解决问题。
看了眼腕表,距离收工还有一个小时,她时间还够,就是不知道这小姑娘的家在哪?希望别太远。
作为一个精英人士,不再相信人心,对人有戒备,是刻在骨子里的,再加上近几年的各种社会新闻,都在强调对于陌生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但她就是很难拒绝西陵翊。
晃神间,俩人就已经站在西陵翊家客厅了。
“这是你家?”饶是张曼作为一个在魔都的成功人士,但在这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大平层,都还是一种奢望。
没想到,她以为经济困难的小姑娘竟然,竟然住在这样高端的地方,简直不可思议。
招待张曼坐下之后,西陵翊就去给她拿平安符,在进书房的前一秒还不忘警告一下,躲在水吧旁边跃跃欲试准备倒水的小杏和小归。
张曼老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但是那目光又没有恶意。
假装理头发的间隙,四处看了下,确定没有人,难道是摄像头?
“呐,这些都给你。”就在这时,西陵翊拿着五张平安符过来给她。
呃,五张?小姑娘是在搞批发吗?
“怎么这么多啊?”
“因为他会一辈子跟着你啊!”说着,就见西陵翊绕过水吧,在确保张曼看不见的角落,接过小杏倒的两杯水。
他?这话把张曼给搞晕了,所以是谁?
“是,是谁呢?呵呵?”张曼尴尬的笑了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她完全听不懂西陵翊的话。
“就是他啊,你不知道吗?”西陵翊指着沙发后面的男鬼说道。
张曼瞬间起满身的鸡皮疙瘩,她确定沙发后面是没有人的,这没有靠背的沙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呐。
小姑娘就是喜欢开玩笑。
“你,离我的沙发远一点,别以为你是小张的老公,我就不骂你。”西陵翊突然对着张曼身后呵斥道。
“哈,哈,小西你别吓我,这背后哪里有人啊?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舒服啊?姐姐带你去医院好不好?”张曼再不敢坐下去了,站起身躲到靠近阳台的地方,抖抖嗖嗖的说道。
张曼的态度,引起了西陵翊的注意,怎么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与一只鬼共生了吗?不可能啊,这种邪术必须要现生活着的人同意,且双方心意相通才能办成的。
西陵翊皱眉来到阳台,张曼吓的紧闭双眼,这小姑娘这气势太吓人了。
功德之力汇聚于指尖,西陵翊轻点张曼的眉心,她只觉得一股凉意在双眼指尖漫过,比她用的顶级眼药水还好用。
卸下防备的张曼缓缓张开双眼,一张硕打的惨白中泛着青紫的脸庞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比她看过的所有中式恐怖片带给她的冲击都要大。
啊!~张曼不管不顾拿过阳台上的一盆花就对着男鬼砸过去。
按理来说,生人想要伤害鬼魂那是万万不能的,可张曼扔出去的那盆花就那样在男鬼头上发出结实的,嘭的一声,听着就很痛。
男鬼也确实被花盆攻击的捂着脑袋倒在了张曼的脚边。
呃?她这么厉害的吗?张曼错愕的盯着颤抖双手。
西陵翊撇撇嘴,放下刚刚攻击过男鬼的手指,她就说小张的眼光应该不会那么差才是。
“小西,不是,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真的完全不认识这个东西!你收了它吧啊?拜托?”脑子短暂的空白过后,张曼一个箭步冲到西陵翊身边,不受控制的抖动着身体,必须紧紧贴着西陵翊她才能勉强发出颤抖的声音哀求道。
“不行。”
“不行?为什么不行?我有钱?十万怎么样?不,五十万,只要你把它除掉,我给你五十万,姐姐求你。”张曼突然大力的握住西陵翊细白的手腕,像是溺水的人一般,紧紧抓住那唯一可以依靠的救赎。
她真的不能想象她竟然会跟一只鬼朝夕相处这么久,呕~想到这里就控制不住生理性的厌恶。
西陵翊见张曼突然开始不停的干呕,忙注入一丝灵力在她体内。
“我不是不帮你,只是他是经过你的同意才会跟你共生,如果他灰飞烟灭了,你也不能独活。”西陵翊冷静的分析事件的利弊给张曼听。
“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同意跟他共生的,大师,你帮帮我,帮帮我,呜呜。”张曼哭的梨花带雨,自她成年之后,再也没有这么惧怕过,这种来自基因的恐惧,让她几乎无法振作。
“小张,你先冷静下来。”西陵翊注入灵力的手缓缓抚过她的头顶,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如涓涓细流般充斥到张曼的所有经络。
“你先想想,如果不是你自己同意的,那你是否签过什么文书。”见张曼冷静下来,西陵翊这才出声询问道。
文书?签字?张曼摇摇头,她每天签过的字不知凡几,但她真的不记得曾经有签过这么奇怪的文件。
“类似你与某人结合,生死与共的文书?你不曾签过吗?”西陵翊疑惑的继续问道。
张曼之所以能从一个农村小姑娘混到都市白领,跟她超强的工作能力,以及细致入微的工作态度分不开的。
每一个她签字的文件,都是被她再三确认过的,她从未签过什么生死与共这么肉麻的东西。
忽然,她灵光一现。
“大师,如果我签的是空白纸,是不是也有效用。”张曼抓着西陵翊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自然,你署名的东西,理应都算在你的头上。”西陵翊肯定的回答道。
那就是了,她记得半年前劳动节放假,她父亲曾让她签过一个莫名其妙的红纸,美其名曰说她现在出息了,他要祭告所有列祖列宗之类的。
她记得当时她没有多想,只觉得父亲这么多年终于承认她的优秀,为此还高兴了许久。
是她父亲,她唯一的血脉至亲。
为什么?
两行泪悄然落下,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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