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呕~”卫生间传来痛苦的呕吐声。
被无情推倒在门边的许长春一脸恍惚,所以现在是怎样?不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吗,怎么一进门就吐?
他长得这么恶心吗?还是被….许长春看了眼男鬼,长得鬼迷祟祟的确实恶心,辛苦那个煞星一路都面对着这张浓妆淡抹都很丑的脸。
见没有人理他,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溜走也没关系。许长春双眼滴溜乱转,脚步慢慢向门外蹭,眼见着出逃有望。
“你做什么?快让开!”许长春用气声怒斥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鬼,不着四六的东西,一点眼色都无。
“大师不让走。”男鬼也很无辜。
“我什么时候不让走了,快闪开。”许长春不耐烦的说,没看着他着急逃命吗,鬼东西竟然把人领进来了,他那禁制还是下的轻,这才让他没了边界。见男鬼还是不让开,许长春双手掐诀就要攻击男鬼。
“大师,救命啊~”“救命?饶命还差不多。”
许长春再不管男鬼的胡言乱语,符箓配合着口诀霎时间就向男鬼攻去。毕竟是自己的主人,许长春的能耐他还是知道的,已经被搓磨怕了的男鬼认命的闭上双眼。
只是过了许久,预期的痛感还未袭来,难不成主人要憋大招?男鬼实在忍不住好奇,眼睛偷偷眯开一条缝。嗯?
不是,客厅中央那跪姿端正,态度诚恳,神态狗腿的人是谁啊?
许长春恭敬的滑跪在西陵翊面前,虽说眼前女子脸色苍白,眼眸微瞌着,看似人畜无害柔弱可怜的模样,但许长春丝毫不怀疑,她有毫不费力捏死他的能力。
毕竟这可是头都不回就能打落他的符箓的大佬。
许长春的这一番丝滑操作令一旁的张曼瞠目结舌,她依稀那天签婚契的时候见过这人,但当时他分明是仙风道骨的模样,张老汉与他说话,他尽是眼高于顶不屑搭理的。
怎么竟变成这副狗腿的样子。
在场所有人中,司徒鸣亦眼中只有虚弱不已的西陵翊,客厅中发生的所有他都不在意,只是径直去许长春的冰箱内拿了瓶水打开,喂到西陵翊嘴边。
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的折腾刚好一些,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猛的嘴边清凉袭来,她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味道怪怪的,跟之前她喝的汽水味道有点像,但没有汽水那么甜,总之还可以接受。
“不是,您怎么给小西喝酒啊?”张曼刚从许长春突变狗腿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看到司徒鸣亦拿着个粉色瓶子在喂西陵翊喝。
咱们就是说富家少爷是没有见过这个牌子的啤酒咩?它虽然是粉色的但是它是酒啊。据说虽然度数不高,但一瓶即倒,无论酒量多好的人,都遭不住。
大师这刚刚晕车吐完再喝酒,那待会儿不是要吐的胆汁倒流,张曼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正在专心致志喂西陵翊喝’水‘的司徒鸣亦,听闻张曼的惊呼,手上顿时一僵,他只是见西陵翊好似并不喜欢喝白水,这才特意寻来的饮料,心想让她舒服点,谁知竟是酒吗?
......
头痛欲裂的西陵翊睁开迷蒙的双眼,怎么回事,昨天她分明是来找许长春的,只是晕车导致她身体虚弱,好不容易用灵力遏制住的脾胃,在见到许长春的那一刻便绷不住了。
是,她失态了。
她西陵老祖纵横千年,没想到竟一而再的被晕车拿捏,着实可恶。
只是,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却实在想不起。
“醒了?饿不饿?”温润清雅的嗓音在西陵翊的身后响起,张着惺忪的眸子看向说话的方向,司徒鸣亦穿一袭灰咖色毛呢大衣,站在客厅的拐角处满目温柔的看着她。
许长春见此情景朝天翻白眼,他的膝盖骨都要碎掉了,怎么没有人来问他饿不饿,痛不痛,果然都是看脸的世界,这帮人是忘记煞星昨天是怎么折腾他们的吗?
西陵翊困惑的摇了摇头表示不饿,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怎么感觉大家的表情这么奇怪,张曼走过来递给她新买的洗漱用品,让她先去洗漱。
见西陵翊乖乖的到卫生间洗漱,张曼满脸的欣慰,人形娃娃的感觉谁懂她,大师真的好乖,尤其是在这种懵懂似醒非醒的时候更甚。
司徒鸣亦见西陵翊离开,这才转身看向跪倒在地的许长春和善的说道:“昨天的事情,我希望这位大师尽快忘记,我不想让她感到困扰,您觉得方便吗?”
方便,太方便了,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嘛他懂的,不过纵使司徒鸣亦不来提醒,他也是没有胆子敢出言调侃那煞星的,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司徒家的未来掌舵者,他是吃霉了才会找他们的不痛快。
西陵翊洗漱完出来,疑惑的看着还跪倒在地的许长春,“你为何一直长跪不起?”她记得昨日晚间他便是如此这般,怎么今晨还是这样?
张曼在旁边扑哧笑出声:“大师,你忘记啦?昨天你喝醉酒之后,可是狠狠折腾了我们一番呢,尤其是”嬉笑间恰好撞到司徒鸣亦的眼神,虽然还是温润无比,但张曼心中却莫名知道自己有些话不该说。
“尤其是什么?”西陵翊歪着头问道,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说?
“还有什么,小祖宗你看看我你还不明白吗?昨天我但凡挪动一下膝盖,您就把我家电视操控来放我头顶,现在膝盖骨可能都跪裂开了。还有她”许长春又指着张曼说道:“您昨天硬是让她陪着您喝了我们家十桶水。喏,瓶子还在那呢?”
望着客厅散落的水瓶子,西陵翊满脸的迷茫,她为什么要让小张陪她喝水,她根本不爱喝水,怎么回事?莫非神魂又不稳?她竟对昨天的事情没有半分记忆。
“昨天是我的错,我以为喂给你喝的是饮料,没想到是啤酒,更没想到你酒量那么不济,半瓶酒就醉倒。”司徒鸣亦歉意的说道。
“你,过来”招手让蹲在墙角的男鬼上前,它总不敢骗她。
男鬼背对着西陵翊站定,“转过来,本尊有事问你。”这话一出,许长春立马老实跪好,腰背挺直,煞星明显没醒酒呢,敢自称本尊,这普天之下也就西陵山庄的西陵无妄敢这么称自己,其他人说出来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男鬼期期艾艾的转过来,但脸部还是拿手挡住的,“放下!”骤然突变的语气吓的男鬼再不敢遮挡,西陵翊就那样猝不及防的见到了那张鬼脸。
“你,你退下。”西陵翊说罢又使劲甩了甩头,指着跪地的许长春“你来说,它怎么回事?你又给它下了什么禁制,让它变成这副不男不女的鬼样子。”
那男鬼虽然其貌不扬,但身上却不见血腥杀戮之气,许长春怎么会如此虐待他的鬼使?
“您真的冤枉我啊,它那样还不是您昨天喝醉了让这位给它化的妆,就这还是经过您的指点,改了很多次的。”许长春大声疾呼,他也很无奈好吗。
“是,我?”西陵翊语气迟疑的问着张曼。
扑哧~“可不就是你,昨天非要让司徒先生拿我的化妆品给它化妆,还说它心地善良是个好鬼,都没有伤害我,你很满意。”见西陵翊捂着脸埋在沙发后,张曼忍不住笑出声后又接着说:“你还说许长春又被您逮到了,要抽取他一魂一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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