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众人便看到圆通大师身旁跟着一个留着羊角胡子的干瘦中年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刚成年不久的小姑娘。
但无论是哪一位,都与众人心目中的高人形象相去甚远,更有之前曾经在道协与许长春打过交道的玄门人士,一脸鄙夷的看向他,更加笃定那位高人应该还未到。
或许,刚刚圆通大师所说的西陵大师,应当是当时西陵山庄的那位老祖宗。
圆通大师不知议事厅内众人心中的小九九,只面色凝重的对着西陵翊说道:“西陵大师,贫僧以佛渡寺之名邀约的近百个,供奉国运牌位的道观庙宇,还请您一一探查,请!”
圆通对待西陵翊的恭敬态度,让在场的众多玄门人士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只见她梳着高高的马尾辫。
即使在隆冬寒冷的月份里,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米色大毛衣,搭配着一条时下流行的同色系宽松阔腿裤,整个人看起来并不像一位大师,反而更像是来逛家具展的普通客人。
“阿弥陀佛,这位便是西陵大师。
此次邀请诸位前来,实乃本寺之护国牌位出现了一些变故。”
圆通大师合十施礼后,轻声说道,并请西陵翊坐下,随后挥手示意小沙弥将缺了一角的护国牌位底座端起来,向四周展示给众人观看。
那座金黄璀璨的底座上,原本完美无缺的一角此刻却变得漆黑无比,宛如被烈火焚烧过一般,与周围的金色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这莫非仅仅是寻常的破损罢了?或许是有人瞧见此底座光芒四射,误认为其由纯金铸就,心生贪念所致?”有人面露狐疑之色,疑惑地发问道。
“不外如是,仅一洞口尔,又能说明何等问题呢?”另一人亦随声附和道。
众人皆对圆通此番兴师动众,只为一个有破洞的底座而感到困惑不已。
“阿弥陀佛,诸位请看这个!”圆通像是早就知道会被质疑,便将西陵翊从中掏出的黑漆漆泛着阴煞之气的东西放在托盘中,由小沙弥端着绕着议事厅一一展示。
森冷至极的阴寒之气,如同一股来自幽冥地府的寒流,源源不绝地从那个托盘上传出。
众人仅仅只是看到了那件物品一眼,便纷纷面露惧色,不约而同地向后退缩,仿佛那东西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一个不信邪的家伙挺身而出,竟然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抓住了那件东西。
“哼,不过就是一张被养尸之地沾染过的纸片罢了,哈哈!居然把你们都吓得屁滚尿流,简直就是给我们玄门抹黑啊!”
开口说话的是一名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身穿一袭略显讲究道袍的精瘦男子。
他脸上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似乎对周围人的恐惧感到十分鄙夷。
一旁的圆通眼见此景,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出声喝止道:“施主万万不可啊!”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察觉到不对劲的精瘦男人想要甩掉手中的东西时,却发现那东西像是吸血水蛭似的,紧紧的贴附在他的掌心。
“额啊......”
方才还一脸满不在乎的中年男人,此刻拿着黑色方片的手瞬间被黑气笼罩,那黑气还在不断朝着他的手臂上缘扩散。
任凭他如何施展术法和符箓,都无法将那黑气祛除。
其他玄门众人也开始施以援手,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阴煞之气消除。
圆通大师见状,无奈高声唱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而后双手快速拨弄着胸前的念珠,口中不断呢喃着什么,众人只看到一个巨大金色“卍”字凭空出现,朝着痛苦不堪的精瘦男人的手臂包裹而去。
阴煞之气在遇到至阳至烈的纯正佛法之后,缓缓的消散而去。
精瘦男人的右手在得到自由之后,忙不迭的将手中的黑色卡片扔到地上,还想着上去碾压两脚。
“施主,贫僧并未将它完全制服,还请不要轻举妄动!”圆通大师高声制止道。
其他人也有些不赞同的盯着那精瘦男人抬起的脚,几百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男人不得不讪讪的放下高抬的脚,尴尬的朝着人群的最里面走去。
待众人从惊慌中缓过神之后,圆通大师这才继续开口道:“诸位,护国牌位攸关华夏国运,若非贫僧慎之又慎,实在不敢让诸位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把东西带到佛渡寺。”
圆通顿了顿,一向慈悲的眸子扫过面色开始凝重的众人,而后才又开口道:“这位西陵大师本领之高强远超于我,便是她发现国运牌位的漏洞,时间紧迫,请诸位将国运牌位一一摆放在藏经阁的二楼大厅,待西陵大师查验无误之后,再由诸位带回原处。”
“圆通大师,不是我们不信你,只是这小姑娘看起来年岁实在太小,并非能够独当一面之人,要将国运牌位交给她,别人我管不着,但是我是万万不能的!”角落里又传来了一声质疑。
原本一直垂眸不语的西陵翊,猛的抬眸朝着西南角看去,缓缓的坐起身,背着手朝着刚刚声音的来源处慢慢走去。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才还平淡无奇、毫不起眼的小姑娘,仿佛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一般。
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令人心生敬畏之情。
原本有些拥挤的议事厅,在西陵翊走过的时候,人们竟然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来。
西陵翊慢慢地停在一根棕红色的圆柱子前,她那双冷冽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梗着脖子、满脸不屑地瞪着她的老和尚。
“干什么?贫僧说的有问题吗?你还想打人不成?”老和尚有些紧张地后退两步,身体不自觉地靠在圆柱子上。
“本尊何时说过要打人?难道你曾经目睹过本尊动手伤人?嗯?陈凯顺?江大教授,你为何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老和尚呢?”
西陵翊的语气冰冷如霜,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陈凯顺?许长春丢人眸子瞪的滚圆,那人不是教授的吗?怎么会变成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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