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去看。
“林”字的下方,好像有一些缺失的地方。
“厂”的中间,“户”的左边,都有一些缺失的地方。
看着宋旭在仔细打量。
卢庆春走了过来。
卢庆春也发现了这三个字。
卢庆春点点头。
这个事,我擅长。
数十年的教学经验,在大脑中飞速流过。
卢庆春用拐棍在三个字上,画了三个方块。
就像学生练习书法的时候,画的标准的方块。
这三个方块,整齐地排列着。
正好圈住了三个字。
于是,缺失的地方,马上变得明显了!
卢庆春勾勒出了,字原本的完整轮廓。
然后笑着看向宋旭。
很明显,卢庆春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在引导宋旭,让宋旭去发现。
这在个方块,实在是太重要了,完全呈现出了字的整体布局。
这样的话,就好猜了!
宋旭目光如炬。
重新看向了这三个字。
“林”,是一个上下结构的字,缺少的是下半边。
“厂”占据了全框,只是中间少了笔画。
“户”是左右结构的字,缺少的是左半边。
一种想法,呼之欲出了。
宋旭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由于人类的存在,大量的汗味遮盖了这里原本的味道。
但是,他刚来时候的记忆还在。
这里散发着的,是一种烧纸的味道。
在红砖之上,还有着残存的燃烧过的黑色碳迹。
宋旭的思路,沿着闯关的路线倒退。
普通病房,重症病房,太平间,棺材... ...
人就是这样死掉了。
那么,人死了之后呢?
要被烧掉。
所以,这里是... ...
宋旭拿着刀,刀尖对准了林字的下边,写下了一个点。
卢庆春笑着点点头。
看到卢庆春在鼓励自己,宋旭果断出手。
用刀在门上不断地划着。
在“林”字下面,划了一个“火”字。
在“厂”字的中间,填了一竖一横。
在“户”的左边,填了一个“火”。
现在“林厂户”,变成了“焚尸炉”。
卢庆春笑了。
目光中都是赞许。
焚尸炉!
这里是烧死尸的地方!
怪不得不让进去,医院是一场逆行的生命之旅,从濒临死亡,到一点点恢复,到健康。
是不能向后走的。
后面就是死亡。
死亡?
宋旭闭上眼,默默地感受着。
这里的B副本。
闯过就是成功。
所以,结果不会是死亡。
置之死地后生。
所以,这里也许就是真正的出口。
那条正常出院,走进暮色之城,遇到时间涡流的危险地带,并不是真正的出口,而是死亡的入口。
当宋旭有这种猜测的时候,玩命世界的意志,就发生了波动。
宋旭感受到了这种波动。
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宋旭的眼睛一睁。
看着那把锁。
所以,这把锁,该怎么打开呢?
这三个字,绝不仅仅代表着它本身的意义。
它应该也有一种启示。
包含着开门的秘密。
宋旭看着字。
转过头,又看着卢庆春。
只见卢庆春,正站在“炉”字的前面。
用手轻轻地抚摸着。
卢,炉。
同音字。
连接发生了。
这意味着什么?
宋旭的大脑快速转动。
难道,这是一种隐喻,秘密在卢爷爷身上?
我们为什么要集齐十个人。
奥卡姆剃刀原则,如非必要,勿增实体。
这意味着,这十个人,都是有用的。
他们都能解开在前进路上的某一环。
就像在旷野之上,一直战力不足的姜新,突然激发了脑力,成为了短暂的神明,驱散了满天雷电与魔音。
没有姜新,那里是挺不过去的。
人类必将全体自杀而走向灭亡。
姜新完成了自己的意义。
现在,轮到卢爷爷了?
炉,卢。
宋旭的大脑转动。
这几个字的边框,就是卢庆春先画出来的,也是卢庆春,指引着自己补全了字的笔画。
开门。
开门。
锁。
开锁。
暴力开锁不行。
那么,锁应该怎么开?
宋旭的大脑灵光一闪。
返朴归真。
开锁,不就应该用钥匙吗?
钥匙!
宋旭的目光,迅速落到了卢庆春手中的拐棍上。
拐棍的把手,并不是自然弯曲。
而是有三个凸起的弧度。
整体看起来像某种东西,很熟悉,原来没有费心思去想它。
可是现在,一旦联想开始,这三个弧度,看起来,就像是最常见的钥匙,那种花瓣的形状。
而笔直的棍身,就像是钥匙的身体。
只见棍身笔直,光滑。
没有钥匙的锯齿结构。
它的个头也远远大于锁孔。
但是。
宋旭的大脑轰然作响。
他想起了上一次,他曾经见过这个拐棍的尖头。
上一次,这个拐棍,是在赵寺的手里。
平时,拐棍的尖是向下的。
没人去看它长什么样子。
但是,当赵寺用拐棍挑着衣服,燃烧着,当成火炬奔跑的时候,宋旭曾经见过。
这个拐棍的尖处,是扁平的。
有着一些凸凹起伏的结构。
那不就是把钥匙的锯齿形吗?
宋旭的大脑一片澄明。
难道,这真的是一把钥匙?
“卢爷爷。”
宋旭叫了一声,然后一伸手,示意要这根拐棍。
卢应春笑咪咪地递过了拐棍。
宋旭收回了“杨”,接过了拐棍。
猛地翻过来。
果然,在拐棍的尖端处,有一个扁平的突起。
边缘弯曲,就是钥匙的结构。
和锁孔的大小,完全吻合。
宋旭把拐棍对准大锁的锁眼。
轻轻地一插。
进去了。
顺畅无比。
没有一点的生涩。
宋旭大喜。
用力一拧。
大锁咔嚓一声,开了!
卢庆春张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开锁的钥匙,居然就是这把拐棍!
... ...
候诊大厅。
钱几何哭了。
哭得眼泪哗哗地。
这个货其实是个狠人,但是,现在却哭了。
侯大刚看得莫名其妙。
“老钱,你哭啥?”
陆青山也拍了拍钱几何:“别哭,不怕。”
侯大刚恍然大悟:“原来你害怕了,别怕,哥,有我在。”
钱几何哭着说:“你们两个傻子,送死还挺开心的。”
侯大刚十分诧异:“为了自己想要的去死,死就死了,有什么怕的?”
陆青山附和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在战场上,我看比哭死强。”
钱几何哭得更大声了。
“我不怕死,我的心哪,难受。”
侯大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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