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着的手用力往外拽,若初明显感觉到腰带松了。
他抓住腰带两端不让她抽离,护住自己的衣服防止它散开。
今日做了两手准备,他向来体弱多病。
偶尔吐个血也不会让人觉得怪。
若初松开一只手,朝腰带里藏着的血丸子抓去,
血丸子是这里的特产,原型是一棵草。
砸碎揉成丸子形状,它的汁水是红色的,还有血腥气。
放进嘴里咀嚼,顺着嘴角流下就像是吐血一样。
钱九多早就猜到他会借着体弱病美人这项技能,做文章对付她。
收回手改为抓住若初的下巴,在他耳边‘善意’的提醒道:
“若初近日的身子好转,应该不会突然吐血染红我的床榻。”
说话间她特意加重突然二字。
病美人无非就是晕倒吐血这两样,人都在她床上了。
若初肯定不敢选择晕倒,方便她为所欲为的选项。
吐血这条路被她看穿。
若初不甘心的握紧衣襟。
如今杀了她,修他们也活不了。
自己能活到现在,多亏他们愿意给他这病秧子买药。
在这吃饱都困难的地方,其他人家,早就让他自生自灭了。
不会这么好心。
沐年纪还小,鱼声刚嫁过来。
修大哥那么努力赚钱养他们……
不能连累他们!
若初充满抗拒的手泄力,没了腰带的禁锢,衣领松松散散的散开。
“请…妻主怜惜……”
蓝色的眼眸黯然无神,麻木的看向房顶。
深深的绝望将他笼罩,认命的不再挣扎。
无非就是失了身子,也没什么。
他命格不好,就算今后成功逃离钱九多,也不会再嫁。
这种妻主遇到一次就够了。
他抗拒,不过就是不想雌伏在这种人身下。
若初闭紧眼睛,不愿意面对接下来的事。
钱九多本就想吓他,没真想做什么。
“怜惜什么?”
她从若初腰带中掏出麻绳,坐起身子,慵懒的靠在墙上把玩。
离开前她还特意把他松散的衣服整理好,腰带系上。
若初绝望的等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没想到事情根本没按照他想的发展。
闭着眼睛,对外界的感观放大。
身上一轻,压着他的重量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腰间一紧。
若初猛然睁眼,怀疑自己感觉错了,摸摸身上。
衣服还在……是他想多了?
“怎么?见衣服没少,你不高兴了?”
钱九多扯着麻绳两端,测试它有多结实。
若初快速的抬头望向她 。
只见她那双好看的杏眼里,满是恶趣味得逞后的喜悦。
他将心思掩盖,换上一副娇羞的表情,欲拒还休的道:
“若初还是第一次躺在妻主身边,感到十分欣喜。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钱九多最不喜欢他装模做样,开口直奔主题:
“我刚来…刚被打破头回来那天,你给我吃的毒药叫什么名字?”
若初正在思考接下来要伪装成什么表情,闻声一怔。
她发现了!
难怪她没被毒死…不对!
他当时明明亲眼看着她吃下去的!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左胸处泛起阵阵惊慌的跳动,袖子里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处都在发白。
以她的性格,若是知道他下毒,肯定会当场打他一顿,拉他去衙门。
她当时没那么做,如今才说肯定只是猜测!
拿麻绳也不过是吓唬他。,不能自乱阵脚!
如今她没死,毒药这个证据也没了。
他只要不承认,就不会有事。
指甲狠狠的陷进肉里,若初抬起那张俊逸漂亮的脸。
“妻主,你在说什么?毒药?有人给你吃毒药!您的身子要不要紧啊。”
慌张的拉住钱九多的胳膊,说着说着蓝色的眼里蓄满泪水。
仿佛是真的在担心她的安危。
这演技放现代妥妥一个影帝,还是拿了奖项大满贯的那种。
他装傻,钱九多也不拆穿。
任由他哭的眼角红晕,秋水化眸,楚楚可怜。
病美人,美的让人心神荡漾。
他这副样子,钱九多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自愿吃的毒药。
“哭什么啊。”为他擦去泪水。
面对这张脸,还真是不忍心说重话。
古代昏君那么多也不能怪他们,美人在怀,勾的她心无旁骛。
“妻主你的身子有没有不舒服,抓到凶手了么?”
若初眼角含泪扑到她怀里,带着哭腔询问。
一字一句都是对她的关怀。
钱九多道: “妻主抓到凶手了,但是没想交给衙门。”
修长的身子在自己怀里抽泣,常年吃不饱加上生病的原因。
他很瘦,抱着硌的肉疼。
一股药香环绕在鼻尖,钱九多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后背安抚。
听到她软下的话语,若初眼里闪过精光。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长得漂亮,加上生病柔柔弱弱的模样最能惹起女人怜惜。
钱九多不准备追究他下毒的事,毕竟原身确实该杀,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但她不是原身,不想无辜惨死。
为了以后不用日日担心被下毒的安稳生活,她要把话说开。
明说不行,那就暗说:
“这夜晚寂寞无聊,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的若初,擦擦眼泪点点头。
只要不对他身子有想法,让他站一夜都愿意。
钱九多清清嗓子:“在某个村庄里,有个女人性子恶劣、吃喝嫖赌打夫郎……”
说到这她停顿一下,见若初没有反应继续道:
“终于有一日,她的夫郎受不了了,在一日妻主和别人打架受伤,下毒将她杀害。”
这个故事是按照原身一比一说出来的,没有任何拐弯抹角。
跟贴脸开大没有区别,最后她直截了当的问若初:
“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若初当然知道是在点他:
“这种大事,哪里轮得到若初一个男子说三道四。人证物证都有,当然是等着县令判决了。”
他不怕报官,毒药是他亲自上山采的,问药铺也没人认识他。
钱九多没死,装毒药的杯子早就化成粉末。
人证、物证都没有。
没人能定的了他的罪。
知道他做事完美不留把柄,钱九多没想用报官恐吓他。
她道:“你只用站在男子的角度说说自己的看法,就我们两人说说。”
话语带着哄骗的意味,仿佛只是寻常人家的一次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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