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两人熬到凌晨三点才完事。
石膏模具一个个整齐的摆在地上。
茉莉站直身子,活动活动腰肢:
“有种当初熬夜打游戏的疲惫感。”
钱九多也累到了,此刻两人身上灰扑扑的,都是石膏粉落的灰尘。
“洗个澡吧,感觉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茉莉身上也累的酸痛:“还得烧水,好想念热水器啊。”
越拖越不想干,钱九多利落起身:
“走吧,你抱柴火,我去刷锅放水。”
厨房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隐约的能看见亮光。
钱九多感到奇怪,今日吃的饭都是买来的,没开火厨房怎么会有光?
难道是茉叔叔用厨房煎药了?
带着疑惑推开门,灶坑中的火光,给黑漆漆的夜,烫出一道明亮的痕迹。
唯一的亮让人难以忽视。
钱九多举起油灯扫视一圈厨房,锅碗瓢盆都整齐地摆放着,没看到有人的踪迹。
掀开锅盖,里面满满的热水。
锅下的灶坑中柴火燃烧一半,又有新的柴加入。
由此可见,烧火的人刚离开。
这么晚了还在烧水,若是茉有叔叔心疼小辈,他会提前告诉。
若初被安眠药撂倒,不可能这么快醒来。
做娃娃之前有让鱼声去睡觉,他答应了就照做。
沐自己都照顾不好,这么晚了,来厨房偷吃还有可能。
这般想着,钱九多闻到一股香味,寻着气味翻动灶坑下的木头。
那块新压上的木头,下方赫然躺着几个地瓜。
想来是烧火的人匆忙,来不及将地瓜转移到上面。
难道是沐?
钱九多像是没发现异常,随口嘀咕:
“怎么有股糊了了味道?”又大声道:
“茉莉你干嘛了?”
刚进茅房的茉莉中气十足:“老娘在蹲坑!”
钱九多嘴上随口抱怨,走出厨房。
修在窗子后面,紧挨着墙隐蔽身形。
他被妻主赶出来后,就直奔厨房烧水。
等她们制作完成后方便使用。
两人熬的太晚,他怕水凉了,也担心妻主会饿,就又烤了几个地瓜。
刚加了柴火,就听见厨房外有响动,地瓜还没来得及拿出。
他立即翻窗而出,兽人体壮块头大,但与生俱来就要捕猎的天赋。
爪垫可以完美的隐藏声音,即便再着急也不会被人发现。
妻主从前不喜他,如今好不容易对他好些,自己又恃宠而骄。
不听妻主的话,即便做的是为妻主着想的事,他也不敢让妻主知道。
有一丝妻主会不高兴的可能,他都不敢赌。
修的灰色兽耳竖起,注意厨房里的动静。
听到关门声,他立马从窗户跳回去。
常年处于饥饿的他,即便是富裕了,他也舍不得浪费一点粮食。
他靠着爪垫的隐蔽,大步来到锅前。
几个地瓜赫然在地上躺着,还冒着热气。
修紧绷的背部放松,还好没糊还能吃。
他在光影处,钱九多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火光顺着他健壮的肌肉描绘。
明暗交替,鼓起的肌肉带着野性狂妄的美。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出去,吹灭油灯,故意让门发出声音。
为的就是让躲着的人出来。
修心急地瓜会糊,根本没注意到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她。
做局的她先是欣赏了一下,好骗大狗狗的身躯。
随性的掏出火折子,细致饱满的手打开上方的盖子。
轻轻挥动两下,接触到空气的地方瞬间着起明火。
敲动门板,吸引里面人的注意力。
“叩叩叩!”
身后传来声响,修刚放松的兽耳瞬间弹起,在空中‘啪’的一声打在一起。
可能是因为原形是狼的原因,修的头发旺盛 。
全都炸起时,像个海胆。
炸起只是一瞬间,随后纷纷落下,发型没太大变化,只是比往常蓬松。
钱九多第一次看见,有人真能炸毛。
他的反应让她轻笑出声:
“我突然出现,吓到你了?”
被抓包的人局促的站起身,无助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么大块头明明是个能当山大王的主,偏偏此刻像是个偷糖果被抓包的孩子。
修本就面瘫的脸更加坚硬,钱九多举起手掐掐他线条分明,如同古希腊雕塑般被精心雕刻的脸。
他的脸没有多余的肉,手感也不柔软,但掐起来不硌手。
被妻主当面团捏的修,一双兽眼紧紧盯着摸他的人。
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她会更加生气。
他的心脏跳的强而有力,足以听出这人的紧张。
钱九多祸害完他的脸,又伸手将他炸起的头发压一压,最后也没忘捏住他竖起的耳朵。
“辛苦了,陪我到这么晚,还烧了热水烤了吃食。”
修没被握住的另一只兽耳,不受控制的抖了两下。
妻主的语气和蔼,他犹豫的问出声:
“妻主……不生气我没有按照你的话去做吗?”
钱九多换一只兽耳捏:
“我为什么要生气?气你心里有我吗?”
修噤声不再说话,钱九多明显感觉手里毛绒绒的兽耳在发热。
天黑,有油灯照着也发慌,看不清兽耳的样子,但她猜肯定是红了。
他越是这样,钱九多的恶趣味就越大,越想逗他:
“不说话,在这闷声给耳朵加热呢?”
“钱九多开门!”
茉莉抱着一大摞柴,打不开门的她呼唤里面的人帮忙。
刚要上嘴品尝兽耳的钱九多:
“……”
厨房飘满暧昧的气息,衬的茉莉的声音更加刺耳。
里面的人没回应,茉莉等不及的用脚踢门。
修变得朦胧的眼睛此刻恢复神志,呼吸加重的他连门都没走,直接翻窗而出。
钱九多漫步去给茉莉开门:“你可真煞风景。”
茉莉将柴扔在地上:“煞啥了?这么晚,耽误你和鬼约会了?”
没意识到自己破坏别人好事的她,眼尖的看见烤好的地瓜。
蹲下身就拿了一个扒皮塞嘴里,含糊道:
“这地瓜你刚热的?晚饭怎么没看见?”
她从上厕所到现在没过多久,不可能是钱九多现烤的。
钱九多叹口气,总不能掐死她。她也蹲下身子拿了一个:
“我夫郎给我烤的宵夜,你这没人疼的怎么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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