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在耳朵里,多少有些烫的慌。
孟知溪躲着,他便不依不饶的追着。
折腾了一宿,都不得眠。
后半夜,孟知溪索性昏睡了过去,任他胡作非为。
这一放肆,就导致第二日的行程严重耽搁了。
信使整顿好车马,颇为急躁的等在门前。
日上三竿了,楼上雅间,毫无动静。
“墨竹大人,您看是不是该催催了,谢大人这路本就绕的远,如今日日耽搁,怕是圣上那边也不好交代。”
墨竹抱剑扫了那信使一眼,丝毫不为所动。
圣上的心思,众人皆知。
明知入京是死局,哪还有人赶着去的。
依照他看,大人就不该去。
眼见墨竹不搭理他,信使也吃了瘪,犹豫再三,硬着头皮上楼去敲门。
楼上,谢长宴正好牵着孟知溪下来。
“启程,启程。”
信使高兴的一路小跑,转身去准备。
蜀城。
多地交通要道,甚是繁华。
车马刚入了城,就和沈家的人汇合了。
沈嵘骑马等在前面,后面还跟了一辆马车。
“阿姐。”
沈嵘主动下马接人。
一撩开帘子,先下来的竟然是谢长宴。
孟知溪在信中,也向沈家告知了她和谢长宴的事。
两人确认了情谊,沈老爷子尊重她的选择。
只不过,沈嵘看见谢长宴,还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这才把视线放在后面下来的孟知溪身上。
往常阿姐下车,都是由他来扶着的。
现在有了旁人,自然用不得他。
沈嵘微微失落,转身走到他身后的马车旁。
原本沈嵘是想帮和宁公主撩开轿帘的,没想到马车内伸出一只玉手,直接搭在他手上。
和宁只是扶了他一下,便欢喜雀跃的奔向孟知溪。
这一下的亲密接触,让沈嵘怔在原地。
手上被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知溪,你终于回来了。”
和宁把人扑了个满怀,很快就被谢长宴用一只胳膊挡回来。
和宁吐了吐舌头,调皮道,“长宴表哥,你也太护着了吧,我和知溪的关系,连抱一下也抱不得?”
谢长宴蹙着眉教育道,“这么几年,还没学会规矩,以后这样莽莽撞撞的,嫁人了可怎么好?”
说罢,他眼神凌厉的打量了一眼沈嵘。
眉头皱的更高了。
若不是有沈家这层关系,沈嵘的身份,和原本御定的驸马郑子谦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哼,我所嫁的人,自然是喜欢我的全部,就像长宴表哥你一样,你会嫌弃知溪的缺点吗?”
谢长宴熟练地给孟知溪递水,等她喝完,又自然的放到马车里。
“自然不会,知溪没有缺点,在我眼里,她全是优点。”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那不就得了。”
和宁撇了撇嘴,没有再反驳。
回头看了看沈嵘,他还在马车面前发愣。
“走吧,先进驿站再说。”
孟知溪笑了笑,主动牵着和宁进了驿站。
车马需要休整,人也需要休息。
天色还早,信使得知又要在蜀城耽误一天,脸已经黑的不像话了。
五日,圣上只给了他五日的时间,今日已经是第四日,他们离京城近在咫尺却还要绕路。
“谢大人,您看这样是否可行,沈姑娘既然有沈家人来接,那咱们是不是可以不去巴陵了,您若还不放心,我再从蜀城调些兵力,派人一路护送沈姑娘归家。”
这样,明日两队人马在蜀城分道扬镳,从这里快马赶到京中,一日便到。
信使打算的怪好,可谢长宴断然不同意。
“我必须亲自护送她回家,信使若是着急,明日你可以先回京复命。”
那人吓的擦了擦汗。
笑话,他自己回京复命,怕不是找死。
“不了,不了,我自然随大人一起。”
话都聊到这里,信使也只能退下。
四人在包厢点了饭菜,才坐在一起用膳。
谢长宴眼角扫向沈嵘,却对着和宁问道,“怎么样,玩也玩够了,这次去完巴陵,你随我一同回京吧,姨母十分惦记你。”
沈嵘夹菜的手一顿,片刻才旁若无人道,“阿姐,你多吃些,这些时日你受累了。”
心底,莫名跟着他们的话题提着。
孟知溪笑而不语,接过菜,又看了看两人。
这一对,怕是已经相互在意,却不自知,就差有人帮他们一把。
“谁让她们惦记了,皇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根本没人惦记我,他们惦记的,是皇族的面子,根本不顾我的感受,就随意给我赐婚,我才不要回去。”
和宁用筷子戳着饭,一口也没有吃。
出宫多日,她连一口一个“本公主”的称呼都改过来了,却还是改不了赐婚的御旨。
和宁眼皮失落的垂着,不敢抬头看对面的沈嵘一眼。
虽然不能挑个合心意的夫婿,但她至少有权利拒绝不合心意的夫婿。
她和那个郑子谦,最多算是玩伴,若是让她们结为夫妻,下半辈子怕是要耽误了彼此。
“郑子谦再不济,也是未来的侯府世子,京中的青年才俊,他与你的身份年龄最为相配,如何不合心意?”
“不合就是不合,若是这次回京父王让你另娶她人,或者让知溪另嫁他人,你能接受吗?”
谢长宴漠然,“断然不能。”
那不就得了。
话题到这里不欢而散。
谢长宴还想再说什么,孟知溪拉了拉他的袖子,他便禁了言。
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又不能操之过急。
“用膳吧,明日我送你们回巴陵。”
几人在驿站,怀着复杂的心情度过一晚。
第二天,整顿了车马出发时。
驿站忽然被一群兵马团团围住。
墨竹拔剑护在主子身前,当他看到人群正中走出来的身影时。
神色一怔。
惊恐回头,喊了一声,“大人。”
竟然是御林军!
他们已按照圣上的旨意回京,没想到,圣上连这几日都等不得。
墨竹神色严肃,只要大人发令,纵使抗旨,他也会杀出一条血路。
孟知溪也被眼前严肃的气氛吓住。
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心里慌慌的,牵着谢长宴的手不敢放开。
“裴将军,您有何贵干?”
谢长宴称呼了那人一声,便看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圣旨。
那人转身对着谢长宴身侧的孟知溪道,“这位就是沈姀沈姑娘吧?圣上有旨,请沈姑娘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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