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梅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太婆,而且这个老太婆来看家属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吧。
就在田秀梅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
她意外的发现,老太婆竟然朝她走过来了。
其他的病人都是住前面的病床,只有她躲清静睡在房间最里面的一张病床。
显然这个老太婆已经走过前面所有的人……
田秀梅一时之间都忘了自己脸疼,她很认真的看了看老太婆,她很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老太婆。
老太婆走到田秀梅床边,看着田秀梅脸上裹满的纱布,她咋啧了一下唇角说道,“可怜见的,这么重的伤,将来要落满脸的疤痕。一个女孩子满脸是疤,这哪还嫁得出去呀?”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老太婆的话直接戳了田秀梅的肺管子。
田秀梅立刻呛声道,“关你屁事!你哪来的?滚!我不认识你!”
老太婆冷笑了一声说道,“脾气好臭,满脸是疤,又是这种臭脾气,更没男人要了。
你要是嫁不出去,就是家里的老姑娘,到时候你哥哥们结婚了,嫂子们能容得下你在家里,占着他们的房子,吃着他们锅里的饭?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儿子可以养一辈子,但女儿绝不可能养一辈子!
以你这条件,将来也就是嫁给老光棍或者嫁个残疾人!”
田秀梅气得差点肺管子炸了,她吼出声,“我嫁什么人,关你屁事,你给我滚!护士!护士!”
老太婆冷笑着说道,“叫什么护士?护士早就睡觉了!你叫再大声,她也听不见。”
不过让田秀梅惊讶的是,她叫护士,护士听不见,难道同病房的病人也听不见?
那些病人明明离她只有几张床的距离,她叫那么大声,可房间里的几个病人根本没醒,就像没听见她的叫喊声一样。
在这一刻,田秀梅忽然意识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有一股冷的气息,从她的后背冒了出来。
她全身一个激灵,甚至连脸上的疼都忘了。
她吓吓唧唧的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老太婆说道,“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张奶奶!我听说了你的事儿,你被叶初夏整的挺惨呀。”
田秀梅的脸轻抽了一下,随着她的这个动作,整张脸疼得她差点哭出来。
她说道,“你说什么?是叶初夏整我的?我明明是被雷劈的。和她……和她应该没啥关系……难不成她能控制雷?”
张奶奶的笑声极其阴冷,听得田秀梅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奶奶说道,“不然呢?你觉得大白天打雷正常?而且那雷单劈在你身上,别人谁都没被劈上。你说那雷咋就长眼睛了?”
田秀梅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叶初夏真的能控制雷?!不可能,这不科学。”
张奶奶说道,“哪有那么多科学可讲?她能控制雷,就是能控制雷。你不信就算了。
你想想看,这个雷要不是她控制的,怎么就那么好巧不巧的劈在你身上,而且还是在你说她坏话的时候。”
田秀梅的唇抿成了直线,这是她一直纠结的点,也是她一直没想明白的。
除了叶初夏能控制雷,她找不到第二个解释。
可这……这个认知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说道,“她真的能控制雷?这不可能吧!她用什么方法控制的?”
张奶奶说道,“她用什么方法控制的雷,这点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是她控制。
我是看你可怜,被叶初夏整的这么惨,所以我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点药。”
她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罐子放在田秀梅的床上。
田秀梅的手也被雷劈黑了,她的手上缠满了纱布。
她费劲巴拉的,把小瓷罐子拿起来看了看。
小瓷罐子就是很正常的白瓷罐子,掂着分量挺重的,里面应该有药。
她问道,“这药真能治我脸上的伤?”
张奶奶说道,“不但能治你脸上的伤,你涂了之后,皮肤会变得比以前还好,你还能变得比以前更漂亮?”
田秀梅不屑的说道,“怎么可能有这种药?你骗谁呢?!”
张奶奶说道,“你爱信不信呗,不信的话就别用。”
她说完转身拄着拐棍,一步一步的走出病房。
她的脚步有些不利索,走起来腿像是有点毛病似的。
田秀梅看着张奶奶走出病房,听着走廊里,拐棍一下一下的戳在水泥地面上。
她背后的冷肆意的席卷她的全身,她吓得手一抖,把手里握着的小瓷罐子扔到一边。
这到底是咋回事?
哪儿来的老太婆和她说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关键是房间里的其他病人怎么都没醒?
她想不通,她实在想不通!
不知道过了多久,田秀梅是被病房里的声音吵醒。
她睁开眼就看见病房里已经站满了其他病人家属。
其他病人的家属都是赶在上班前给自己家病人送早饭的,所以来得特别早。
田秀梅的脸上和手上疼得不行,那是一种像是要把肉生生剥离的痛感。
她恍惚地看着房间里的人,所有的病人都很正常,至少耳朵都没毛病,都在和自己家里人说话。
可昨天晚上,她和张奶奶说得那么大声,她叫的那么大声,这些人怎么都没醒?
难道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梦?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然而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意外的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那个小瓷罐子。
就在看到小瓷罐子的那一刻,她全身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
一个认知在她的脑子里炸开,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都不是梦!
确实有个老太婆来看她,还给了她一罐子药!
她的视线打在那个小白瓷罐子上,她的手,胳膊,还有脸,实在是太疼了。
她忍不住的,伸手把小罐子拿过来,把盖子打开。
随着盖子打开,一股好闻的香气冲进她的鼻息。
小罐子里面是一种白色的膏体,就像是猪油一样,滑腻腻的,散发着香气。
这玩意儿能治她的伤?
她的手实在是太疼了,她琢磨了一下反正治不好,也不可能比现在更糟糕了吧。
她把手上的纱布拆开,露出她发黑又红肿的手背。
她用手指挖了一点药膏,涂在自己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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