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认为,没有证据就指责他人偷鸡,是在混淆视听,可能借此报复。”李小东解释道。
许大茂强硬回应:“我家的确少了两只鸡,傻柱家炖了一只,我们只是……”
“你刚才说自家丢了两只,而傻柱家只有一只,那另一只去哪儿了?”李小东追问。
“傻柱自然藏了起来。”许大茂答道。
“那就找嘛,这么小的地方,搜一遍就知道了。如果傻柱家找不到,我们一家家搜,谁也不可能一顿饭吃两只老母鸡。”说完,李小东表情严肃,目光逐一扫过居民们。
“我们大院有二十多户,上百口人,无论偷鸡的是谁,总会有人看见。我给他们一个机会,主动承认错误,这件事我们就既往不咎。”李小东继续说道。
秦淮茹感觉李小东似乎掌握了某些线索。
看着低头不语的傻柱,她心生怜悯,想站出来承担责任。但贾张氏拉住她:“儿媳,别急,他在虚张声势。”
然而,任由李小东搜查,事情迟早败露。贾张氏站起来,质问:“李家小子,今天是四合院会议,三位管家都没开口,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她终于忍不住,焦虑的情绪爆发了。
这时,李小东微微一笑,转向旁观的三位:“你们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第一个表态的是刘海洋:“我支持李小东,查一查就能知道是谁偷的鸡。”
易中海也点头赞同,只要事情局限在院子里,他就掌控全局。
然而,被李小东抢占了先机,他心中有些不悦。
阎埠贵对李小东的不满达到了极点,连瓜子也不吃了,怒视着他:“你说搜就搜,你比警察还厉害吗?"
这家伙真是学以致用,竟然模仿起了自己以前反驳他的言辞。
贾张氏见到有人为自己撑腰,精神振奋,大声叫喊:“你李小东又不是公安,哪来的权利搜查别人家……”
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在喉咙中戛然而止。
因为她的视线捕捉到了何雨水牵着小槐花走入人群的身影。
李小东松了口气,小姑娘心肠软,花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
何雨水带着小槐花来到三位管事的面前,深深注视着秦淮茹,然后蹲在小槐花面前:“姑姑何雨水已经快半年没尝过鸡肉了,早就忘了它的味道,你能告诉我吗?我会给你糖吃作为奖励。”
何雨水对贾家非常友善,贾旭东去世后,她常带三个孩子玩耍。炎炎夏日买冰棍,寒冬时节买烤红薯,甚至小槐花身上的夹袄也是何雨水购置的。
对小槐花而言,何雨水就像她的亲姑姑一样。加上秦淮茹为了拉拢何雨水,也要求他们称呼何雨水为姑姑。
因此,懵懂无知的小槐花毫不犹豫地回答:“鸡肉特别好吃,特别是鸡胸肉,槐花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小槐花一开口,秦淮茹立刻明白事情不妙,再也坐不住,连忙喊道:“槐花!”
然而,尽管极力阻止,小槐花还是抢先说了出来。
娄晓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我刚才说棒梗偷了我的鸡,秦淮茹当时就火冒三丈,原来偷鸡的真凶是棒梗啊。”
大家都认为棒梗是窃贼,毕竟这种丢脸的事成年人是不会做的。
何雨水深视贾张氏一眼,见她没有反应,便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塞进小槐花嘴里,然后蹲下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小槐花吸吮着奶糖,满脸笑容,开心地说:“下午奶奶做的红烧鸡超级好吃。”
何雨水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引导道:“鸡肉是从哪儿来的呢?”
小槐花刚要指认贾张氏,意识到危机的贾张氏从人群中冲出来,直奔李小东而去。
“你刚才的话还算不算数?”
贾张氏是个精明人,明白一旦偷鸡的事情败露,四块钱的罚款足以让她在笆篱子里待上一年。
李小东并不想与贾家结怨太深。
万一贾张氏和棒梗被抓,秦淮茹受到惊吓半夜偷偷溜进他的被窝,那他即使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刚才三大爷说我不算公安,无权处理这种事,所以我觉得应该找派出所的人来处理。”
贾张氏闻言,猛地瞪大眼睛,愤恨地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他就是个穷酸秀才,自以为有点文化,在四合院里就摆谱,其实啥也不是!小东,你做事稳重,这件事你就决定怎么处理吧!”
阎埠贵欲哭无泪,他心想,我们可是同伴啊,你怎么能背叛我呢,贾张氏?
许大茂这时似乎也明白了,怒火中烧:“好啊,秦淮茹,你的公婆偷鸡还在这里假仁假义地劝我们,”
娄晓娥同样气愤难平:“秦淮茹,贾张氏带着棒梗偷鸡你怎么不直说呢,我难道还能逼迫你卖房卖地吗?这么多年在同一个院子里生活,连一句实话和歉意都得不到,你就忍心看着我们全家在这受冻,陪你耍猴吗?
秦淮茹一时语塞,只能求助地看着易中海,请求他在东旭的面子上,再次援助贾家。
此刻,刚才被震惊的易中海回过神来。
尽管他不清楚贾张氏为何偷鸡,何雨水为何如此执着于贾家的事情。
但他深知,这样的事必须局限在四合院之内解决。“四合院内的事情,就由四合院内解决,不必惊动派出所的人。”
这就是易中海在四合院中的威信所在,他的决定一出,邻居们纷纷点头赞同。
许大茂未能说服傻柱,心中不满,酸溜溜地说:“那傻柱锅里的鸡怎么没你的事?倒是你许大茂,你家那两只老母鸡,来历你不清楚吗?”
许大茂沉默不语,他知道李小东是在偏袒傻柱,但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们关系亲近。
只可惜自己小时候过于吝啬,连一根冰棍都不舍得分享给小伙伴。
...
至于如何处罚贾张氏,却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贾张氏在地上哭喊不止,不断诉说着贫困,甚至把老贾也叫了出来。
一时之间,四合院内乌烟瘴气,气氛令人不安。
旁观者对贾张氏的行为嗤之以鼻,表示鄙夷。
然而,李小东却认为贾张氏其实相当精明。
丈夫去世,儿子不在,儿媳的收入与三大爷相差无几,两家孩子的数量也相仿。
看看三大爷家的生活,一周的花生米都算奢侈,阎解娣从没添置过新衣。
而贾家呢?全套新家具齐全,缝纫机、收音机一应俱全,顿顿精细粮食,贾张氏养得丰腴白皙,秦淮茹则养得娇媚丰满。
凭什么啊!
这一切都归功于贾张氏婆媳的默契配合。
婆娘撒泼后,儿媳再装可怜,婆媳联手,哪一家能幸免于难?
就连许大茂也被贾张氏搞得束手无策。
惹怒了她,她敢直接堵上门破口大骂。
因此,当易中海询问如何处理贾张氏时,许大茂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娄晓娥心软,在邻居情面上,让贾家赔偿了十块钱,草草地解决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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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黑风高,四合院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还亮着微弱的黄光。
在贾家的屋子里,暗淡的灯光下,故事仍在继续。
大炕上,秦淮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起身为孩子们盖好被子,坐在床头凝视着天花板。
贾张氏同样睁着眼睛,内心越发揪心那笔十元钱的损失。
“娄晓娥那个丫头,竟敢向我家讹诈十块钱,姨太太生的女儿就是没教养,心肠歹毒。”
秦淮茹默不作声。
钱财可以再想办法,但她更忧虑何雨水的背叛。
何雨水是她多年的心血,费尽心思拉拢到自己这边的。
有了这个单纯的女孩在傻柱耳边美言,以及随时传递消息,傻柱才甘愿全力助贾家。
如今一切化为泡影。
不对,何雨水这次为何突然变得聪明?难道是李小东透露的?
不可能!
当贾张氏在院中行窃时,李小东根本不在那里。
可能是何雨水听了哪个老婆婆的闲言碎语。
“妈,该睡了,明天我还要上班。”秦淮茹想不通,干脆拉过被子蒙住头,准备入睡。
见到秦淮茹有些不悦,贾张氏假装愁眉苦脸,长长叹了口气,
“都怪我这老太婆无能,手无缚鸡之力,还常有头痛的毛病,只能拖累你们。这次还得赔给许大茂十块钱。我还不如找个绳子吊死在他家门口,也好有个交代,还能与东旭他们父子团聚。”
“别这么说,东旭不在了,咱们母女更要相互扶持。钱的问题明天我会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向别人借。”秦淮茹最受不了贾张氏这番话。"
贾张氏当然不舍得寻死,只是说说罢了。“我觉得你可以找李小东借,他刚得到五十斤粮票,手头宽裕得很!况且今天的事多亏了他,若非他,许大茂一家定会将我们送进派出所。你要好好感谢他。”
人家帮了忙,你却想着借钱,而且还是不还的那种。
这看似离奇的行为,对贾张氏来说已是常态。
秦淮茹自然明白她是在想方设法将李小东塑造成“傻柱”。
“妈,我困了,先睡了。”
回想起前两次的经历,秦淮茹心中泛起波澜,拉动灯绳,侧身而卧。
她瞪大眼睛,望着窗户上摇晃的树影,直至深夜才沉沉睡去。
傻柱家中。
大会结束后,李小东被傻柱邀请到屋里共饮。
“多亏了你,否则我非被许大茂那家伙狠狠教训不可,今晚咱们兄弟痛饮一番。”
傻柱从精钢锅中盛出鸡汤,接着便开始翻箱倒柜寻找下酒菜。
李小东取出烟,刚点燃火柴,何雨水便从内室走出,说道:“小东哥,我帮你点上。”
李小东并未拒绝,任由何雨水替他点烟。
“糟了!”
傻柱找了半天,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恼怒道:“那花生米肯定是棒梗那小子偷走的。”
"不是有炖鸡吗,一只鸡足够咱们三个人吃了,别费劲了。”李小东在家里刚吃完火锅,满腹油腻,这时闻到肉香都有点反胃,哪里还能吃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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