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李云龙去了东北之后,老黄一直邀请他共饮。经历东北的事情后,两人的关系更加紧密。老黄与铁三角是老相识,而且李卫东和李云龙现在是结拜兄弟。因此,称呼老黄为“叔叔”更为合适。
范金有得了些好处,一定会向人炫耀。于莉曾告诉过李卫东,范金有早年本有机会成为街道办事处主任,但因为做事不当,差点导致大事,因此被贬为治保会副主任。或许正是这件事,让他在每次有好事发生时,都喜欢去正阳门附近的一家小酒馆炫耀。
这次估计也不例外。李卫东可以在那里设置一个陷阱,约老黄共进晚餐。如果范金没有认出老黄,那情况将更有利。李卫东相信老黄看到范金有那副傲慢的态度时,必然不会无动于衷。
确定了计划后,李卫东立即骑自行车来到老黄的工作地点门外。不久,他就看到老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李卫东时,老黄表现出一丝惊讶。
“卫东,你怎么来了?”老黄问。
“我真的已经考虑了很久,都没有机会来跟你聊聊关于我父亲的一些事情,正巧今天我提早下班,所以顺路过来看看你。”
老黄笑着指向李卫东,回答道:“你这个小滑头,一定在想念我曾经承诺的那顿饭吧?好吧,今天咱们就安排一顿,我请你去外面吃。”
“您真了解我。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听说正阳门边的那家酒馆不错,咱们干一杯行不行?”
“你这个小子挺聪明。我熟悉那家酒馆,他们家酒确实不错,听说是用牛栏山的泉水酿制的。多年前喝醉的时候,我经常去那儿喝一杯,但自从老板换了一个门外汉来经营后,情况就变了。其他人往酒里掺水,但他反其道而行之。我们在冬天不就是为了喝酒取暖吗?要喝水的话,又何苦花钱呢?”
听到老黄这番话,李卫东立刻意识到这可能就是范金有之前在小酒馆搞的鬼。
对老黄这种爱在闲暇时刻喝上几杯的人来说,范金有这些小把戏真的不够地道。难怪他心中积怨颇多。
“我们还要不要去那儿?”李卫东问。
“当然去了,为什么不去?那个混小子早就被赶走了,自从换回原来的老板后,店里的味道就恢复了。不过喝酒不配点东西就太没意思了,我们应该准备点下酒菜。”
“那就来点爆肚吧,正好附近有家爆肚杨。这可是配酒的好选择。”
“好主意,我听你的。在美食方面,你可比我要了解的多。”
两人骑上自行车,面向正阳门的方向,一路上谈笑风生。
李卫东按计划先行前往大栅栏的爆肚杨买了一些爆肚和卤菜,接着悠闲地来到小酒馆。当他进门时,老黄已在那儿为他 ** 热好了。
李卫东正要走向老黄,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呃,又是你?像鬼一样缠着我,因为我曾经指责过你,你就很生气,甚至还特意来找我算账?”
李卫东转过头来,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范金有。
被李卫东如此盯着看,范金有显得有些不安。他皱着眉头责备李卫东:“你在看谁?哑了吗?”
李卫东轻笑着摇摇头。此时,他必须假装受惊,因为他知道自己越是沉默忍受,等到老黄发怒时,他就越能够占到优势。他注意到自己在看往老黄所在的方位时,老黄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了过来。
李卫东的沉默进一步加剧了范金有的傲慢气焰。此外,这家小酒馆对范金有来说,还有着特殊的情感意义。他希望通过挑战和羞辱李卫东,向周围的人证明他已经重新站起来了。
“怎么了,你害怕了?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解决问题吗?像你这种人我我见得多了,几句责备就耿耿于怀,甚至还想报复社会。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社会才会出现各种犯罪行为。我认为有必要跟领导反映一下,鉴于你这样的家庭,于莉在街道办事处的工作可能不太合适。”
咦,这人真是阴阳怪气,毫无理由就上纲上线。由于一些琐碎的事情,他竟然想要让于莉失去在街道办事处的工作岗位。
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小人物的行为范围。
到底什么是深仇大恨?
这时,范金有注意到小酒馆经理徐慧真的走来了,便立刻挺直腰板,准备彻底击败李卫东。
然而,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响:“好大的官威啊,范金有。几年不见,我已经认为你会从过去的教训中吸取教训,走上正途,但我没想到你反而变得更加疯狂。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你是谁?我说话的时候轮不到你插嘴,你认为我在做事情上需要你的批准吗?”
话音刚落,范金有就看到了面容阴沉的老黄,心中大为震撼。
李卫东推测错了,范金有不仅认识老黄,而且对他非常熟悉。因为当年,正是老黄向街道办事处反映范金有的问题,从而导致他失去了酒馆经理职位的原因。
范金有有些紧张地问:“黄书记,您怎么会在这里?”
黄书记冷笑了一下,“那你希望我在这里,还是不在这里呢?”
范金有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他当然希望黄书记不在这里,但是他不敢明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范金有,你做的太过分了,对工人同志都这样,那对求助于居委的百姓,你岂不是要吃了他们?”
“我哪敢啊!”
“我看你什么事都不敢做!你这种人在岗位上,是解决百姓问题还是添乱?回头我得找王主任好好谈谈,居委关系到群众生活,不能容忍你这种害群之马!”
范金一听这话,更加慌张,他连忙解释,“黄书记,这是误会,我,我可以道歉,向这位工人同志道歉,并请求他的谅解!”
“我看不必了!”
李卫东微笑着站出来,道:“您是居委的领导,我只是个普通工人,怎么能让您屈尊向我道歉呢,我可担待不起啊!”
范金有有些生气,差点喷到李卫东脸上,他知道这可能是李卫东故意报复。
然而,让范金有没想到的是,这只是开场,真正的重头戏还没开始。
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李卫东继续道:“如果哪天你找我媳妇麻烦,我可没法像今天下午那样给你好处。”
范金有闻言,脸色剧变,心情比刚才发现黄书记也在时还要糟。他谨慎地看了眼黄书记,果然,黄书记已经开始询问李卫东了。
“卫东,你说的好处是什么?”
“嗯,今天下午我在居委会门口,碰巧撞见范主任和一位邻居交谈,那位邻居走之前还塞给他一个红色的布包,我想如果我没猜错,那东西可能还在范主任身上吧?” 黄书记一听,立刻转向范金有,命令道:“拿出来!”
范金有勉强笑道:“领导,这个误会我可以解释。”
然而黄书记仿佛没听见他的解释,大声喝道:“我让你拿出来!”
范金有看着黄书记,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面对黄书记那犀利的眼神,他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惧意。黄老何许人也?他虽也是学生出身,但早在组织里摸爬滚打,与赵刚一样,曾上过战场,亲手击毙过鬼子,是个狠角色。
而范金有不过是靠着家庭背景混进居委会的混混,对于黄老这样的人物,他最为畏惧。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甘心却又不得不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红色的袋子。
黄老并未全然相信李卫东的话,他还是给了范金有一次解释的机会。他一手按住袋子,对范金有质问道:“范金有,你能告诉我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吗?如果是钱,有多少?还有,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范金有表情尴尬,这些问题他都无法回答,因为他至今尚未打开看过。
见到他支支吾吾的样子,黄老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他懒得拆开袋子,直接将它丢还给范金有:“你自己去跟主任说清楚,明天我会再过问这件事。”
范金有听了这话,犹如斗败的公鸡,他知道这是黄老给他悔过的机会。主动坦白和让黄老去汇报情况,性质完全不同。先前他进来时趾高气昂,此刻离开时却落魄不堪。
徐慧真在柜台处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范金有在她心中是个手腕高明的人物,尽管在经营方面欠缺天赋,但在处理其他事务上却游刃有余。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考虑是否要与他更进一步。
作为一个寡妇经营小酒馆,她承受了不少闲言碎语,许多人称这里为“寡妇馆”,知道这里是酒馆还好,不明内情的人则会误解成其他不正当场所。谣言足以致人死命,尤其对像徐慧真这样年轻貌美且有能力的寡妇来说,嫉妒者众多。
徐慧真深知这样下去的后果,于是开始在周围的单身汉中寻找合适的人选。尽管她带着孩子,但她的眼光很高,寻常人难以入她法眼。范金有和小学教师徐和生就这样进入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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