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主任满脸欣慰的表情,易中海明白,自己已无力挽回局势。作为人性的欲望驱使者,人人都有短板。就算是坚如磐石也会有所触动,有人贪财有人好色,而主任所追求,仅仅是名副其实的为百姓办实事。
他过去就善用主任这一点弱点,在小区里兴风作浪。现在,却被李爱国巧妙反击。
虽然承认败局,但易中海仍心有不甘。他悄然向贾张氏递了个暗示眼神。
贾张氏领会后点点头。她衣衫不整、步履蹒跚地跑过来,带着哭腔喊叫道:
"主任,我家遭到了 袭击,现在无家可归,街道办总不能坐视不理。"
这句话瞬间打断主任的好情绪,她语气冰冷地说:
"贾张氏,老贾过世时,轧钢厂给予了丰厚的赔偿。你儿子贾东旭结婚,到处收礼金。那笔钱呢?出了事情不是寻求自立更生,反而指望外力帮忙,我看都是你这毛病的根结所在。"
贾张氏被责骂得低头无语,主任又转向了易中海,目光里多了几分谴责:“看都是让你惯成这样的。”
这段描述说的是易中海被某人的话说得无言以对,对于份子钱的事情,他猜测是李爱国所为。一想到李爱国,他就觉得不悦,想找李爱国但未果。在募捐大会后,居民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待收回之前的捐款,每笔十元对孩子们来说能支付两年学费。大家因为担心有人作假,围着易中海家门口聚集。
回到家中,屋内灯光昏黄,易中海神情严峻,紧皱着眉一言不发。刘海上前询问处理办法,紧张地看着门外的人群。易中海上叹气决定退还捐款给居民。阎埠贵数了数钱,质疑是否足以承担全部款项,并提到最初的十元劳务费。阎埠贵虽不甘心,但看到易中海激动,只好沉默。意识到情况严重,刘海中和阎埠贵只得拿出自己的那部分钱还给易中海。
剩余的钱当初三家管理人每人拿了十元,剩下的都给了贾家,需要从贾家要回来。走进内室,易中海打算和贾张氏谈话时,贾张氏连忙盖住脸,坚称没钱。贾东旭请求师傅帮他家解决,提及家中的困境。此时,贾张氏提出要借更多的钱,因为正好家里需要建房。
易中海正要去聋老太太那借钱,结果被一位大妈拦下,询问他是否真的打算帮助贾张氏付款。
易中海叹了口气:“东旭这孩子挺不错的,作为师父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遇难不管,而且贾张氏确实……”
话未说完,怕别人听到隔墙有耳,他停止了言语。
大婶完全明白易中海的想法,眉头紧锁道:“我总觉得贾张氏并不像是短命的面相。”
易中海也有相同的感觉。那时 发生时,贾张氏距离最近,被冲击波推离三四米,甚至连头发也失去大半,但她却平安无事。
然而,之前对贾东旭付出的诸多心血若是此刻放弃,一切的努力都将付诸流水。
易中海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
“好了,就别再提了,我明白轻重。”聋奶奶虽然不愿借,但哑柱如今身处困境。大婶费尽心力寻找领导帮忙,结果都是徒劳,看来他可能难以释放了。在自家四合院里,她仍然依赖着易中海办事。
终于,在易中海再三请求后,她勉强同意借给三百元钱。
拿到现金,易中海开始逐家拜访偿还借贷。
“老张,这是我家当初的钱。”
“哎呀,易师傅怎么这么糊涂,竟然干出这种丢人的事!”
"啪"
看着紧闭的大门,易海气得全身颤抖。多年以来他是四合院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从未受过这样的质疑和指责。
偿债的行程持续,他最后来到了李爱国家门口。在门外徘徊许久,鼓起勇气后,他叩响了大门。
“爱国,这是你的债款。”
“该不会又是画的吧?”
李爱国接过钞票,在灯光下仔细核对。易中海热血上涌,恨不得揍他一顿,但理智告诉他必须忍耐。
“我易海再怎么也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四合院的一霸之名可不是假,怎么能用呢?一个当众撒谎的人,怎么还好意思说自己正直呢?”
"啪"
屋内的寂静只透出门缝处一声不屑:“为你的行为感到耻辱!”
易中海站在黑暗中,牙齿都快咬碎了,此刻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早知道就无需帮贾东旭对付李爱国,后者根本不配被称为火车司机,简直是个 。
带着失落回到家,易中海接过大妈递来的瓷碗大口喝茶,好一阵子才能平息心情。听着屋内雷鸣般的鼾声和刺鼻的味道,他明白自己不能垮下,得尽快帮贾家修复房屋。
他的大师傅符诚的二姨父恰好是一位优秀的泥瓦匠,凭借这样的亲属关系或许能得到更实惠的价格。
打定了明天便邀请泥瓦匠过来,购买所需的材料,尽快恢复贾家的房子。
黑夜沉沉,万籁俱寂,正是适合静享炖肉时光的深更时分。
李爱国趁着夜幕悄悄行动起来。
今天机务段发放的两斤肉,晚餐只消耗了不到半斤,他还留有一斤半,足够再支撑三四顿饱餐。
天气炎热,鲜肉存放太久易坏,不如把它变为卤肉保存,既不会 ,又便于随时食用。
身为一个男子汉,他当即决定付诸行动。
将不锈钢锅置于炉火上,注满水后放入剩余的肉,撒上些许盐,再扔进几颗花椒和桂皮增添香味。当锅中的水翻滚时,他盖紧炉膛塞,转为小火慢慢炖煮,让肉充分吸收香料,风味更加地道。
在炖卤肉的过程中,李爱国并未浪费时间,火车司机的战斗素养需不断锻炼...
咳嗽一声,修正一下——提升技能点。
接连奋战两个副本,他顺利收获两个新技能点后,伸个懒腰表示轻松。接着,他的目标转向茅房舒解内急。
走近贾家的 院子,门外隐隐听见低声咒骂:“该死的李爱国,如果不是他,咱早就把那二百元拿到手了!”
透过微弱的灯光看去,贾张氏和贾东旭并排坐在“贾氏废墟”边窃窃私语。
“东旭啊,李爱国毁了我们的家,逼我们上交辛苦赚来的钱,这对我和你妈太不公平了。”贾张氏气愤不已。
贾东旭保证道:“娘,别担心,有我那些好兄弟,明天就找他们修理他,最好把他搞残,下半辈子动不了。”
在黑暗角落聆听这些对话,李爱国的眼眸微微收缩。既然贾东旭要针对自己,那就先下手为强。
炉火中,钢锅中的卤香不停往外窜,扑鼻引人食欲。就在李爱国筹划对贾东旭的计策之际,忽然门口响起了沉稳的敲门声。
“大半夜的是谁,别扰了我的睡眠。”
拉开门的那一瞬,还未来得及眨眼,那微含睡意、烦躁与不耐的情绪迅速收敛,眼前映照的是一名穿军绿色迷彩服的年轻人正持文件夹,审视着自己。
面对对方的正式称呼:“李爱国同志?”
那位五零式青年检查着手中的资料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男子,仿佛在核验身份。
原本欲脱口而出的话语被李爱国咽了回去。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原本拉门的手变得迷茫无措,拉了拉身上的布衣裤,显得颇为慌乱。
确认无误后,年轻人合上文件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开口:“有个任务需要你合作,跟我们一起走吧。”
面对不明情况,李爱国选择妥协。“有什么事情吗?”他试探着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只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至此,李爱国唯有服从,心中暗自思考,事情必然不简单。
在深夜,李爱国确实没有意愿跟那两个人离去。
不过,他的双腿倒是很诚实,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在四合院内走出大门。
四合院外,停着一辆格拉什-吉普,它没熄火,轰鸣声不断,并伴随着黑色的尾气袅袅上升。
两名穿着五十式军装的人,其中一个拉开车门,热情邀李爱国坐进去。
另一位则坐在副驾驶位置催促道:“快点儿,领导在等呢。”
坐进吉普车内,李爱国感受到了强烈晃动,这才慢慢恢复意识。这并不是因为他反应迟钝,换了任何人,在炖着红烧肉,沉浸在连环画的世界里,突然被五十式军士带走,估计都会有些蒙圈。
他开始回忆自己究竟惹了什么事。
是非法走私大米吗?
还是炸毁了贾家宅子?
或者是 了娄晓娥姑娘?
这些行为单独看,都没严重到值得调动这种规模。
仅是吉普车驾驶员的一丝不苟就足以说明问题。
这位驾驶员是他所见识过的最专业级别的,开车以来一直保持专注,只在换挡之际动手,双手从没离开方向盘,甚至连抓痒、揉眼或擦鼻都没有小动作。每一次换挡时机都把握得恰如其分,在需要双脚松离合的状态下,李爱国丝毫察觉不到顿挫,只有顶级赛车手能做得如此流畅。
另外两位五十式士兵,自登车后就宛如石雕,直挺挺地坐着,动也不动。
能让这样的人出马抓自己,显然问题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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