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觉得可行,我们可以计划个简单仪式,两家正式结为干亲。你们意下如何?”
“嗯,我个人倒是没反对意见。”
只要举办仪式就能沾上好处,更何况阿梗成为了易中海的孙子,意味着贾家今后有了强有力的后盾。
秦淮茹心中盘算,打算立即答应。
然而,她是不能做贾家主决策者,于是转向看向贾东旭寻求同意。
贾东旭则感到为难,他现在有亲生母亲,棒梗也有祖母。突然之间认了一个干祖父,让他感到很突兀。想来去世的老爸也不会同意这门亲。
秦淮茹连忙轻轻抓住贾东旭的手臂,小声劝说道:“东旭啊,易师傅在这里地位高又当了你师父,未来你得依靠他。可千万不能再做出愚蠢的选择了。”
贾东旭个性原本温和,以前贾张氏还在时他会听母亲的话。如今少了母亲的支持,他理所当然地听从秦淮茹。
权衡一番后,他还是点头接受了提议。
“既然你们都没问题,那就马上去易师傅家吧,抓紧把这件事搞定。长辈那边得我们亲自上门请示。”阎埠贵催促道。
当天,秦淮茹怀抱阿梗,携贾东旭一同来到易家。
他们让阿梗站在火炕上,秦淮茹亲自按着,然后贾东旭跟着给易中海磕了三个头。
易中海勉强同意了,唤阿梗一声“孙子”,然后给他五个一角的钱币放入口袋。
通常情况下,办成这事后当晚便可以一起聚餐收场。
不过易中海为确保这段关系稳固,他决定进行正式的认亲仪式。
邀请了院里刘大海与阎埠贵,以及炼钢厂的部分官员,连哑婆婆也硬被拖到了现场。
大家热热闹闹地吃过饭后,自此正式成为一家子。
吃饱喝足后,易中海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目审视着听话的阿梗与尽职的贾东旭,内心暗自思量。他认为贾张氏可能无需回京了。
对于李爱国来说,了解了来龙去脉,并不为此烦恼。人的规划只决定过程,最终的成果却是天意安排。人心所谋,往往与天数相违。易中海费心谋划半辈子,绝对预料不到最后会因意外而败。
毕竟这涉及到天地玄机,不该随意揭示出来。
李爱国回到火车机务段,重新全神贯注于工作。
在火车运行管理中,最首要的是安全问题,任何事情相比之下它皆是第一位。因此,铁路管理局视安全指标为核心来评价机务段及乘务组的工作表现。
最近,131包乘组最重要的任务,即破记录保持无安全事故二百天。
在过去的几天里,整个乘务组的同志情绪紧张,连走路也双目直视地面,仿佛生怕踏伤哪怕是一只蚂蚁导致安全问题。
现在已经是倒数第二天,只需顺利过去,他们的二百次安全运行纪录就能唾手可得。组内的氛围变得更为紧张严肃。
你看,早会开始了,列车员白天长整整讲了半小时的驾驶安全规定。“就这样吧,还有一点要提醒你们。”直至司机曹文直到手腕看手表才意识到,提醒白天长临近开车,要注重时间。
白车长这才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却提高声音宣布:“今天是我们机务段第一百三十一次列车达到第二百个安全驾驶日。只要安全驾驶这一程,我们就有望打破记录,所以每个人必须全力以赴。”
“是!”警务组成员、司机团队和乘务员瞬间打起了精神。若打破了纪录,不仅可以获取安全运行奖金,还能晋升为安全星包乘班组,这种荣耀足以让他们与其它组比肩的时候自豪抬头。
这个年代,名誉比什么都重,绝非儿戏。有些人为了荣誉,甚至毫不迟疑地舍弃生命。
此刻,李爱国微皱眉头,白天长刚是不是已经立起了标志?他察觉到今天的组内气氛异乎寻常。
刘清泉与上煤工人老郑,行走都悄无声息,他们时常左顾右盼,发现有任何不规范行为就会立刻上前阻止。
车站里,阎解成就连忙碌了一个早晨的疲劳也无法掩饰,正蹲在阴凉处咀嚼窝头,与一众上煤工休憩。看见李爱国靠近,他立刻热情打招呼:“国哥,又要开车了?”
“是的,还好吧?累坏了吗?”李爱国挥手让他们开始查看火车头,然后与阎解成闲聊几句,“张师傅真是好师傅,传授了很多窍门,最近状态好了许多。”
他知道其他同事和组长已经留意到这一幕,阎解成讨好地说:“国哥忙,不耽误您宝贵时间了。”
阎解成的小手段自然瞒不过李爱国的视线。
小伙子啊,把自己当作大树,依赖庇护呢。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阎家人果然一脉相承,天生会精明算计。看来待几天,还需请阎埠贵再好好宴请一顿。
按照上回的标准就好,李爱国因为耽搁了一点儿时间,等登上火车头,刘清泉他们的所有检查已经完成了。
“李司机,检修车间的人非常尽责。火车头的状态极佳,风泵、油泵、燃油箱、水泵、撒砂器、储水箱,甚至连水位都经过详细检查,全都确认无碍。”
“上煤吧,咱们出发!”见到调度员挥动信号旗,李爱国稳坐于坚固的驾驶舱,驱动蒸汽机前进。
隆隆汽笛的震响让人心情振奋,气缸和活塞的工作伴随着强有力的排气音律,充满吸引力。
火车头部喷射着袅袅黑烟,在铁轨彼端渐渐消失。阎解成长久凝视后,不舍地收回视线,咬了一口黑面馒头,抓起水壶喝了几口水。
“开火车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哪里像你想的那么难,只要有只狗在气门那儿系上骨头,它都能驾驭。”阎解成对成为一名火车司机抱持着积极向上的渴望,这些天都在暗中观察同行们操作火车。
“啪”一个声音响起,他的额头被清脆地拍了一记。
他抬头正待生气时,却看见是师傅张工。
他连忙调整表情:“张师傅,您这是……”
“你这孩子总好高骛远。”张师傅边用烟袋锅敲击着桌面说,“虽然火车看上去开起来容易,但这里面门道深着呢。”
“我上次回家探亲,是坐过李司机的火车。等火车启动时,桌上的茶杯里的水都没任何晃动,我还以为自己聊得很投入呢。直到窗外的房子开始往后退,才发现已经离开站点很久了,真是别有一种美感啊。”
“换成新司机,如果气阀控制不当,刚启动时那噪音简直乱套,‘哐哐哐当当’吵上半天还没进入正轨,接着还得反复猛刹才能真正启动,让你整个人和马匹都不得安宁。”
阎解成听得有些 :“有这么夸张吗?”
“你现在连担子都挑不稳当,还想开火车?”张师傅瞪起眼睛,“下次挑东西别老让旁人搭把手了。”
当阎解成开始提担子走路,脚步踉跄,上半身摇晃不定。由于顾虑他的能力,张师傅经常找其他煤车工人协助他。
“我只是打个比方。”阎解成显得相当委屈,他只是有志向罢了。
师傅这种不仅不给予鼓励反而打击积极性的做法,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津城距离京城有100多公里的历史交通纽带,自古便交往频繁。民间流传一句简短的口头禅来形容两地间的列车站:“津北的杨柳巷,张氏走廊下,万安和黄土路,丰永接驳正阳旁。”这就是那时从津城至京城所有铁路站点的代称。
口头禅出现的原因是:过去的火车并无报站提醒,记得这歌谣,一一站数过去,乘客就能大致避免错过站头。新中国成立后,为了便利民众出行,播音员会在开车前列出前方站点广播,极大地减少了混乱。广播提示道:“各位旅客观众注意,请准备下车的旅客拿好随身物品,在前方丰台站停车。”
车厢内,广播传出张雅芝激昂的声音。
在131次列车途径通丰台站、永定门站、通州岔道站、正阳门站的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李爱国也渐渐松弛下来,悠闲地点燃了一支烟。
看样子,连神魔都畏惧的那个时代,竖立旗帜的传统规则似乎也不再适用。
这趟旅程的全过程,258次列车记录平稳无误。
然而忽然,
观测前方的副驾驶刘清泉慌忙呼唤:“正司机,外头下雨了!”
李爱国转向侧面的挡风玻璃望去。
暴风雨像无情的皮鞭,在狂风中抽打着车窗。
“下雨很正常,不必担心。”刘清泉似乎不太当回事。
天气变幻莫测,行驶中的列车常常遭遇骤雨、冰雹或雪花洗礼。
只要轨道畅通,就无需惊慌。
可是他们没有料到,大雨越来越猛烈,强风吹得火车寸步难行,就像夜幕瞬间降临。
雨水砰啪击打在窗户上,显得人心浮躁。
虽然对雨水没多大在意,
关键还是外部的风暴太过强烈。
透过窗,李爱国瞥见一株小树仿佛直指天空,自由翱翔。
他立即操作制动器,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导致速度渐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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