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见过太子,哎呀呀,想死我了。”
“奴才给少主子磕头请安了,我的少主子啊,呜呜呜。”
“臣下杜林海,恭祝太子万福金安!”
......
说好了是来拿贼寇的,想不到却见到了太子和沈白。
哎呀呀,这可不是单纯的主子和下属的关系。
自从经历过五年前的大案,各自都在对方眼中干净的如同此刻一丝不苟的阿乐和——喂,那位,把头抬起来,哦,张元一样。
太子见到了他们,也是非常的开心!
哥几个给太子行了礼后,这才和站在一旁的沈白打了个招呼。
什么都不需要说,对视一笑足矣。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还有人刺杀阿乐?还有,国舅爷怎么也是.......”太子指了指阿乐和张元,稀里糊涂的问着。
“太子有所不知,这是本想唯一的窑子,二楼一共三个房间,刚才臣问过了,分别是阿乐郡王、张元张大人还有北国来的和谈使喔喔大人在里面.....”韩光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玩女人?”太子说道。
韩光点了点头。
太子突然快速跑到马车上,翻出了一张白纸还有一个信封,就地坐在包子铺里,看样子是要写信。
“太子,回府吧,都准备好了,您这是要给谁写信。”韩光好奇的问着。
太子头也没抬,喜滋滋的说:“给我岳母大人,哦,我岳父在外面玩女人了,这种好事,哦不,不好的事情,当然要赶紧告诉她老人家。”
已然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面都丢光了的张元,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说起来也邪门。
门关上了,腊烛吹了,衣服脱了,你来我往的下面刚来了感觉,我去,一个拿刀的刺客突然从闭上的门外直接飞进了屋内。
杀人啊!
老张有些害怕,刚想要把衣服先穿起来,结果就看到了赤裸的阿乐出现了这个房间。
“老张,别怕,我这就带着你走!”
话说阿乐还是很地道的,为了把老张抱下去,不惜连刺客都不管了。
阿乐,你当然做的对,难道就不能等老子多少穿上裤子啊!
此时,太子明显要当着自己的面给老婆打报告。
这就不合适了吧......
“沈公,我们刚才问过了,刺客是冲着北国和谈使来的,他们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阿乐和张大人也在旁边快活。”韩光趁着太子写信告状,把眼前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嗯,如此说来,刺杀的是北国来的和谈使了!
“我看刚才被北国骑兵接走的年轻胖子,就是北国和谈使了?”沈白问。
“北国来的人都被下官安置在县衙对面的酒楼里,等明天开始就可以谈判和谈了。”白毛毛说,“不管怎么说,先回县衙吧,休息下来再说。”
说完了,白毛毛嫌弃的看了看阿乐和张元,向手下交代了一番,自然有人去帮着上二楼寻找衣服和鞋子啊。
终于有件内衣遮羞了,老张的脸皮也不红了。
咳咳!
张元爬上自己的马车,翻出了知府的官袍!
“来啊,传本府的令,把——”张元伸出手指,指了一圈,突然发现,在场的这些人似乎都比自己官大。倒是韩光的官比自己小,可是他不敢!
这就很尴尬了!
老张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刚才带给自己半丝温柔乡的羞羞楼。
“把这家窑子给我封了,所有人都押进大牢,另外,给我全城搜捕刺客!”
堂堂知府,终于耀武扬威了一把,全然忘记了刚才被阿乐抱下来的羞耻。
好吧,既然人家知府树威了,韩光作为县令,多少也要上前去打个招呼。
“见过知府!”韩光其实打心眼里看不起这货。
“韩县令,我记得今天你派人前往知府衙门报信,说北国来的和谈使被刺了,可是他怎么还好好的来逛窑子?”韩光问道。
“哦,今天中午吃饭,北国和谈使确实被鱼刺给刺了,下官没有说谎。”韩光无所谓的说。
“大胆!你敢戏弄本官!”张元呵斥着。
韩光摇了摇头,小声的说:“大人,这刚才不就真的刺了吗?下官认为大人还是先找出刺客才好有交代。”
得,躲了一天,这个锅还是得自己背。
不过张元可不是愣头青。
“也好,这件事发生在你霍县,那就由韩县令负责侦破。”张元耍了一手“太极”。
似乎早知如此的韩光点了点头,这就请新来的知府大人回去静候。
张元有了台阶,也就又爬上了马车,离开了这里。
“真不知道陛下为何要把他给派来!”沈白有摇了摇头,走到韩光等人的面前说,“安排住宿吧,然后给我和太子说说,你霍县的水到底多深?”。
老友相见,本该把酒言欢,但一场刺杀就发生在眼前,沈白实在心里没底。
回到县衙,老韩把大家安置的住好,然后在客厅备好了茶。
阿乐刚才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队伍,去见他们的和谈使去了。
“诸位,这次和谈,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
“白公公和杜老弟也是刚来不久,估计还有很多事情搞不清楚。”
“太子这次身负和谈使重担,沈公爷也躲不开老将军还活着的传言,你们还是先听听老夫这个地头蛇的意思吧。”
原来,早在三月前,就已经有了沈飞还活着的传言。
“三个月前,北国老皇帝病逝,新皇帝布勒登基,哦,这个布勒是少数的,和阿乐关系好的族叔。”韩光说,“其实很简单,能和阿乐关系好的,自然和其他皇族关系就不好,所以布勒这个皇位并不安稳。”
的确,短短三个月,光拖家带口往霍县搬迁的北国人就达三四百户,关键是,这些北国人都还是贵族,一家人最少七八十口。
“不好管啊,他们爱抱团,我让他们回去,他们又不回去,和我县里的百姓打了好几架。”韩光说,“再后来,陛下就不断调兵,把九万大军都聚在我县,我这个县令压力大啊。”
看到韩光诉苦,老哥几个的传来了鄙视的目光。
当了五年县令,欺负走了十二位知府,还敢说压力大。
“再说说我这个地方的情况吧,隔壁县里,左边是长公主的封地长乐县,右边就是北国南疆节度使谟谟的驻扎地赵县。”老韩拿来一摞茶杯,以此摆了三个杯子,然后指着中间那个说,“当时还没有和谈的消息,老夫都以为要打仗了,结果却传来了和谈的事情。”
“不用打仗了,这是个好消息,对吧。”太子傻乎乎的问道。
老韩笑了一声:“可老夫宁愿打仗啊!”
“为何?此番和谈,我南国占据上风,北国还要无偿归还八个县呢!”太子说道。
“问题就出在这八个县上。”老韩在空中虚指了一下那八个县的方位,恶狠狠的说,“你们以为,曾轻而易举就给侵略者跪下的汉奸,还能回来吗?还敢回来吗?”
原来,这五年里,八个县的大部分乡绅、地主、商号,不但投靠了北国的贵族,还做出了很多卖国求荣的事情。如今,这八个县要回来了,他们当然害怕算旧账......
“所以,和谈的最大阻力,在于这些地方势力?”沈白问道。
“不,最大的阻力,是你爹!”韩光死死的盯着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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